55吃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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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值得,居然把林淮衿送给自己的礼物落在那个混蛋手里,他肯定毫不客气地把纸鸢处理掉了,连个残尸都没留。“三哥哥夸我?”
林淮衿的语气里流露出不可置信,棠醉想给他点信心,还特意重复地肯定了一遍。
“是啊??你不是在纸鸢上题了诗吗?”
棠醉说得轻巧,却全然没觉察身后的男人微微一怔。
其实林淮衿考虑的并非自己在三哥哥心中是否颇具文采,而是那句诗本身。
他了解棠醉??性格大大咧咧的她虽然足智多谋又文武双全,但在情爱之上却是一窍不通。
那只纸鸢上所题诗句,不过是他的一点点私心。
倘若有一天棠醉能够读懂。
倘若有一天棠醉愿意回头看看他。
但这个心思被林淮肆发现了。
同为男人,林淮肆对他的心意再清楚不过,而在他离开晟都前,林淮序也明里暗里对他多番敲打。
而蒙在鼓里之人,唯有棠醉一个。
*
白吟酌再次醒来时,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屋里没有点灯,白吟酌摸着黑起身,顺手推开了窗子,从一条缝隙里,窥见外边的天色,以判断现在是什么时辰。
而因着他这个细微的动作,也惊动了门外守着的人。
房门随即被打开,来人抬手点起了盏微弱的烛光。
“醒了?”
白令仪的话极为冰冷,甚至
“你方才是在寻死吗?为了九晟公主?”
白吟酌没有答话,甚至只看了白令仪一眼,便没再抬头。
虽然伤口已无大碍,但毕竟失血过多,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疲惫,更何况那是贴近心脏的位置。
偏之毫厘,险些丧命。
“现在清醒了吗?”
白令仪抱着胸,一步一步走到白吟酌面前站定,冷酷的声音从白吟酌头上飘了下来。
“就算你为她而死,她也不可能原谅你??酌儿,你还看不清现实吗?你们二人,绝无可能!”
而白吟酌却不似白令仪那般情绪激动。
他抬起右手,覆在自己左胸的伤口上,脑海里是他陷入昏迷前,不断回放的场景。
他与棠醉的第一次相遇??她女扮男装,将男扮女装的自己按在床上,一人分饰两角,用一处巧妙的“活春宫”使二人脱险。
他与棠醉在松渔、在扶芳??她一口一个亲热地唤自己嫂嫂,她所有的眼神流转在自己身上,她环着自己立于马上冲出重围。
他与棠醉在荔水的战场上并肩作战??她为白漪的死而悲痛欲绝,她以为自己是断袖而刻意回避自己,她的慌乱和手足无措,看在自己眼中都那般生动可爱。
他与棠醉一同回到晟都接受封赏??那时他因为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而在大殿之上断然拒绝了九晟帝的赐婚,又因为她以男装身份撮合自己和公主而气恼不止。
他与棠醉共赴北川??他终于知晓心底安放乃何人,他在假面舞会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相拥舞蹈,他在天池之中对她情难自已。
每一道含情脉脉的视线交汇,每一次缱绻难忘的缠绵亲热,都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不管她原谅与否,我都要纠缠她一辈子。”
*
起初,林淮衿对棠醉的突然造访还极为不解,虽然心底很是开心,但总觉得提心吊胆。
不过几日以来,棠醉的行为说不上反常,倒是心情颇为消沉。
林淮衿这才确信,棠醉此次前来,不过单纯是为了散心。
棠醉自己不说,林淮衿也不好开口直接询问,只能以其他方式替她疏解。
为了让她转换心情,林淮衿专门请泠苏好友一同游画舫,赶上进来风景极佳,或许也能让棠醉重展笑颜。
“林淮衿,你平日里就这般游手好闲啊??”
棠醉半趴在船沿上,下巴枕着胳膊肘,歪着头笑望林淮衿。
“我这哪里是游手好闲啊……”
明明林淮衿的才华足以出口成章,然而对上他这个妹妹,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愣是杵在那里被棠醉笑话了好久都没出声。
“这位公子可是说错了??林公子呀,可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令我们泠苏一带大开眼界啊。”
棠醉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牙白为底,又滚上金边、纹有金丝图样袍衫的男人,手执折扇款款而来,生得也是白净俊秀,仪表堂堂模样。
但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这位是泠苏曲家大少爷??曲庭槐。”
曲家啊。
棠醉目光一凛,不由多瞧了曲庭槐几眼。
曲庭槐被一个男人这般瞧着,倒没有不自在,反而觉得有趣,微微欠身,询问其身份姓名。
“这位是??”
“在下肖澄,曲公子幸会。”
棠醉抢在林淮衿开口之前,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肖公子是?”
林淮衿见棠醉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便顺着她的意思解释道。
“澄子是我母后娘家远方亲戚的孩子,近日闲来无事,特来泠苏游山玩水。”
曲庭槐的面容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只令棠醉心生厌恶。
“先九晟帝后的远房亲戚啊……肖澄,肖大人,我似乎有所耳闻。”
曲庭槐的折扇突然在另一只手的手心拍打了一下,恍然大悟般。
“莫不是随着镇关王平叛乱贼的那个肖澄,肖大人?”
“正是。”
棠醉一直没给曲庭槐什么好脸,只是极其戒备地盯着他。
曲家的名声她早有耳闻。
仗着家大业大,胆子也大,甚至敢越过九晟的命令,偷偷从各方敛财。
只是每每做得滴水不露,又碍于泠苏距离九晟实在遥远,便更加肆意妄为了些。
当初林淮衿自请至泠苏,她就曾经猜测,父王有意派皇子坐镇泠苏,只是表面上打着九晟五皇子爱吟诗作乐的幌子,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曲庭槐似乎对肖澄征战荔水之事非常感兴趣,明明棠醉都已经摆着张臭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他,他还乐于凑在棠醉身边,已然奉承着笑容。
好不容易等来林淮衿同其他朋友打好了招呼回来,才勉强将曲庭槐赶走。
曲庭槐离开前,还向着棠醉留下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棠醉只觉莫名其妙。
“五哥哥,那个曲庭槐,你们交情很深吗?”
棠醉向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