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北翼欠她和驸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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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殿的侍从们如同被无形之风卷动。齐公公更是心急如焚一一吩咐下去指挥众人叫太医的叫太医还派了专人紧急找申院使又让人去通知时安夏进宫。
明德帝眼中满是痛惜与哀伤完全没想到一向无所不能的岑鸢竟然变成了这样。
岑鸢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疼痛深渊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毫无反应。
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医们的喘息声打破了殿内的紧张氛围。
申院使跟那久别重逢的小青梅还没叙完话饭也还没吃上一口就被人火急火燎叫进了宫。
他一脸凝重快步走进大殿身后跟随着几位同样神色紧张的同僚迅速在驸马身旁围成一圈开始仔细诊断。
明德帝被挡在外不断来回踱步。
齐公公瞧得心急“主子驸马到底怎么了?”
明德帝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但他其实又知道一点。
因为他在梦里见过岑鸢身体中毒的情形不能用言语形容万一。
那么大个人肌肉竟然肉眼可见地萎缩到只剩下一层皮贴在骨头上。然后骨头不断错位
梁国深山的秘密行宫里整日整夜回荡着岑鸢的惨叫声。到最后惨叫声也没了。
因为喉头变形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北翼过河拆桥。
……
申院使手指搭在岑鸢的腕脉上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暗自盘算着可能的病因。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起身面向明德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陛下驸马……没病。”
明德帝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朕知道没病可他疼你得治。”
申院使一脑门子汗。
有病我能治。这没病我治什么?
明德帝看出了他的为难出了个主意“这样你开最好的安神方子。”
这个我会!申院使抬手就开了方子反正皇宫里各种名贵药材都有。
出去交代煎药时他就看见时安夏带着随身婢女几乎是小跑着往朝阳殿而来。
“申院使我夫君如何了?”时安夏也是接到小太监的禀
报匆匆进的宫,“他得了什么病?是中毒了?”
在她想来,岑鸢除了中毒,不可能有什么病会搞出这么大阵势来。
从通知她进宫的小太监的话里,她得知当时殿内只有明德帝和岑鸢。然后忽然明德帝就失控了,一直喊太医。
会不会是岑鸢替明德帝中了毒。难道太后一党还没肃清?
时安夏胡思乱想地带着疑惑匆匆进殿,见着明德帝也忘了行礼问安,只问,“父皇,驸马怎么了?”
明德帝说不出口,但捡了紧要的说,“他没中毒,也没生病。”
他不敢看时安夏的眼睛。唉,北翼欠她,欠驸马!
时安夏闻言,浅浅松了口气。
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还好。
她坐在榻边圆凳上,伸手一摸岑鸢的额头,全是汗。
岑鸢紧紧闭着眼睛,连眼睫上都是水。他皮肤本来就白,此刻更是惨白得无一丝血色。
齐公公悄声道,“主子,唐大小姐在宫门口候着呢。”
明德帝眼皮子一跳,“谁告诉她这里出事了?”
齐公公一脑门子汗,“不,不知道啊,许是去请海晏公主时,被奴婢们听到了,回去就说漏了嘴。”
明德帝自己闯了祸,哪还敢怪别人,只道,“你去带她进来,站在外头干着急也不是个事。”
急坏了,又倒下一个,更麻烦。
齐公公一猫腰跑了。哪是什么奴婢透露的,分明是他借着驸马的事,想让唐大小姐进宫混个脸熟。
宫里不熟,多跑几趟不就熟了?其实这宫里宫外都一样,只要多来几趟,也就跟自个儿家后花园没两样了。
但这事儿吧,自作主张算僭越,可大可小。他自侍候明德帝以来,也就在这事儿上头一回犯错。
齐公公引着急慌慌的唐楚君进殿时,便是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安神香味儿。
但这香也安不了唐楚君的神,“怎样了?鸢儿怎样了?”
时安夏站起身来迎她,手却没放开岑鸢的手。其实不是她抓着岑鸢,而是岑鸢抓着她不放手。
且越抓越紧,她玉白的手上全是印痕。
她回着母亲的话,“夫君这会子还没醒。”
唐楚君又问,“他怎么成这样的?”
时安夏没回话,抬眼去看明德帝。
唐楚君一愣,也把视线投向明德帝。
明德帝只觉身上压力骤然加大,“我们,咳,正说着话,他,他就这样了。”
时安夏微眯了眼。
唐楚君心直口快,“不可能!”
明德帝:“……”
唐楚君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是皇帝,结结巴巴找补,“不,我是说,岑鸢不可能没病没中毒就成这样了。”
真是越找补,越像是质疑明德帝。
明德帝心里苦,早知岑鸢反应这么大,他就把这个秘密一辈子埋着。
安神药香在殿里弥漫,岑鸢呼吸依旧有些急促,但比起之前几乎窒息的状态,已经平稳许多。
大殿内静悄悄的,连风吹过都似乎留下了痕迹。
唐楚君不敢说话了,怕一开口就得罪人。坐在一旁,时不时拿眼瞟着女婿。
就想起第一次跟女婿谈话的时候,女婿说,“我活着,她活着;我死,她也活着。”
哎呦,这孩子!
唐楚君抹着泪儿,想起岑鸢自跟时安夏成亲以来的这些日子,是如何对女儿好,对她和姚笙好。
她敢说,放眼京城,不,放眼北翼,都找不出这么好的女婿来。
时安夏握着岑鸢的手,一错不错看着他眼皮微微颤动,似乎是在努力挣脱某种束缚。
明德帝也守在一旁,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扰了两人。事儿是他惹出来的,祸是他闯的,总不能就这么撒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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