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借刀杀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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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澈也只能咬牙说道:“女官遴选在即了吧,给你添个好彩头。”夏绫冲御座上的皇帝勾了下唇角。
苒苒此番这遭血肉之苦,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出点血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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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敬是转过天来,才知道皇上在乾清宫同时召见了庄衡与方苒的事。
猝听此消息,何敬如坠冰窟。方苒那丫头在皇上面前,都说什么了?
他赶忙找昨日当值的人去打听,可问了好几个,得到的回答都是,当时只有小乔跟在皇上身边,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们也不得而知。
这让何敬愈发觉得心里没底。
这几月来,无论他怎么谨小慎微,皇上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就连在御前当值伺候的时间,也明里暗里被削去了近半。这无异于透露出一个信号,皇上对他已心有不满,并不想看见他。
如若方苒再从皇上跟前说了什么他曾用钱袋子威胁过她的事情,那自己这司礼监掌印,怕是真的要做到头了。
何敬越想越觉得坐立难安,即便今日仍不是他的值,还是吩咐手下秉笔换了班,往乾清宫去了。
上午皇上在文华殿同几位阁部大臣议事,见何敬在一旁伺候茶水笔墨,神色与往日无异,还问了他几个同批红相关的问题。
廷议散后,何敬伺候皇上回乾清宫午歇了片晌,醒来后皇上见春光明暖,又让他将藤椅置于花窗下,躺在上面看起书来。
何敬半分不敢出声打扰,只安静的侍立一旁,随时等候皇上差遣。午后慵懒的春光给人片刻的松弛,却忽听得皇上说了一声:“何敬。”
何敬后颈一僵,忙至藤椅旁跪下道:“主子,奴婢在。”
宁澈依旧在漫不经意的翻动着书页,淡淡说道:“朕听闻,你从前在内书堂念书时很是刻苦,考校时常名列前茅。”
何敬俯身答:“是奴婢愚笨,只得多在时间上下功夫。”
宁澈哦了一句,状似无意的问他:“那你同朕讲讲,‘借刀杀人’是什么典故?”
何敬冷汗乍起,却只得硬着头皮答到:“回主子,出自……?三十六计?,‘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后演绎为‘借刀杀人’的典故。”
见宁澈许久未语,何敬心中惶惶不安,冷汗涔涔的抬起头:“主子……”
宁澈却打断他:“你答的很好。出去吧。”
何敬只得出了乾清宫,明明殿外一地暖阳,可他却觉寒意浸身,两股战战。
数个念头在他心中转了几转,最后何敬下定了决心,抬脚往东侧廊后的那间小房走去。
夏绫正蹲在狗窝前,将小铃铛的狗粮倒进它的饭盆里。她站起来时,刚好看到何敬往这边走来,于是过去打招呼道:“何掌印。”
谁知何敬却直直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道:“姑娘,求您救救奴婢吧!”
“哎,掌印。”夏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礼给下了一跳,“您有话起来说,这要让人看见别再多一重误会。”
夏绫请何敬进了屋。她同何敬当算是故年旧识,从前在西五所时,也没少承他的照顾。因这一份情分在,夏绫也很不忍心真看着他走进死路里去。
“掌印,您先请坐吧。”夏绫自己也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
何敬如坐针毡,急着开口道:“绫姑娘,恳请您能给奴婢指条明路。”
夏绫并没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不疾不徐的浅淡一笑:“掌印,同您对坐在这倒让我有些恍惚,想起张掌印还在时的事来了。”
张寅。
“何掌印,在你心里,张掌印是个怎样的人?”
何敬同张寅,确是有父子情分在的。他想了想答:“干爹他性子温和敦厚,却又赏罚分明,所以奴婢既敬他,但也怕他。”
夏绫点头道:“我同你一样,对张掌印既敬又怕。不过,我却有一点最佩服他。那便是知道他向皇上请辞去给先帝守陵的时候。何掌印,你觉得张掌印缘何会将在宫中经营的一切片叶不留,而心甘情愿的将掌印之位交到你手里?”
何敬低头沉思了片刻,他被夏绫引着,的确想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