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平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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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危急,速将南襄军尽数歼灭,以绝后患。”

    一声令下,对苍荻人恨之入骨的忠勇军毫不犹豫地冲向南襄军。

    南襄兵看着前几日还与他们有说有笑的忠勇军兵士,如今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们手足无措地举起手中的武器抵挡,大声喊着:“兄弟们,我们真的没有勾结苍荻!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但在忠勇兵心中,相比只相处了几日的南襄军,显然更加相信率领他们十余年,一同出生入死的方廷峪。

    他们毫不犹豫地听从方廷峪的命令,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毫不留情地砍杀了一个又一个的南襄兵。

    南襄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终于,他们再也无法忍受,大喊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悲痛。他们颤抖着拿出武器反击,若再不反击,下一个倒下的就是自己。

    “方廷峪!你通敌卖国还栽赃嫁祸给南襄!你不得好死!”一名南襄兵怒吼。

    但下一瞬就被身边爱戴着方廷峪的数名忠勇兵乱刀砍死。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犹带着不甘。

    李皓痛苦地看着两军兵士厮杀,只因为方廷峪那个狗贼,如今竟折损了这么多大宸的好儿郎。他们本应一同抵御外敌,守护国家,却在此处自相残杀!

    他恨恨地看着人群中的方廷峪,大喝一声,“方老贼!受死!”

    “终于不装了?”方廷峪冷笑一声,但他并未出去迎击李皓,反而退后几步,让副官们上前抵挡。

    李皓一路冲锋过去,手中的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他的身姿矫健,所到之处,忠勇军的兵士纷纷倒下。

    可方廷峪身边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尚未靠近方廷峪,身上便多了数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铠甲。他身边的副官和旅帅也接连倒下。

    眼见李皓渐渐力竭,方廷峪这才驱马终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眼中透出一丝得意,手握自己惯用的大刀,向李皓砍去,刀势凌厉,带着呼呼的风声。

    李皓连忙举刀抵挡,两把刀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

    尽管已经力竭,但李皓的能力远在方廷峪之上,依旧能与方廷峪打得有来有回。李皓枪法凌厉,方廷峪也不甘示弱,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见方廷峪落入下风,忠勇军的副将们急忙过来支援。

    而南襄军的人越来越少,能支援李皓的人被忠勇军死死缠住,无法脱身。只剩下李晏修紧紧跟在父亲身后,为他抵挡后面飞来的暗箭。

    很快,李皓在数人围攻下被挑飞了手中长枪。方廷峪抓住机会,举起大刀向李皓砍去。李皓侧身一避,躲过了致命之伤,但他的左臂却被生生削去。

    “爹!”李晏修着急大喊,但攻击他的人太多,即便奋力抵挡也渐渐力有不逮,离李皓越来越远。

    失去手臂的疼痛让李皓站立不稳,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强撑着没有倒下。

    没有武器和手臂的李皓已经不足为惧,方廷峪再次举起刀砍向李皓,那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忽然,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那箭矢的速度之快,竟无人能抵挡,狠狠扎进了方廷峪的肩膀。

    方廷峪吃痛,手中的刀掉落下来。

    “方将军!”亲兵们迅速围住方廷峪,他们转头向箭矢来的方向望去,有人同样举起弓箭,手指紧扣弓弦,随时准备将胆敢伤害方将军的贼人射杀。

    却见一位红衣女子骑在雄健的骏马之上,女子的裘皮斗篷鲜艳如火,长发随风飞舞,与红色的衣袂一同飘扬。女子双腿夹紧马腹,身姿挺拔,手中举着弓箭直指方廷峪。

    见李皓暂时生命无忧,女子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稳稳停下。她放下手中长弓,掏出怀中的虎符,高高举起,大声喝道:“虎符在此!方廷峪通敌叛国,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听到虎符,在场已经杀红眼的两军兵士停下手。他们疑惑地看着那名红衣女子,和跟在红衣女子身后举着掖州军大旗的大军。

    忠勇军呆愣地站在那里,觉得肯定是方才太吵了,他们听错了。方将军怎么会通敌叛国呢?

    李皓挣扎着跪在地上,“臣李皓参见长公主殿下!”

    忠勇军中几位副将也一同跪下行礼。

    众人恍悟,原来这位就是大宸唯一的长公主殿下,嘉阳长公主。他们连忙跪地高呼:“见过长公主殿下。”

    在大宸,无人不知陛下对这位胞姐的信重,她手中的虎符必然不会有假,况且殿下此时身后还跟着数万掖州军。

    祁婧惠跳下马,她看着李皓空荡荡的左臂,心中一紧,连忙唤来李晏修扶起他,“李将军辛苦了,你先去处理伤口,这边有我。”

    “殿下在此,李某便安心了。”李皓告罪退下。

    李晏修小心地扶着李皓往主帐走,这次忠勇兵们默默地让开一条路,没有人再阻拦他们。

    等他们离开,跪在地上的忠勇兵纷纷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祁婧惠。

    如果方将军才是通敌叛国的那个人,那他们之前在做什么?他们与南襄军拼杀,以为自己是为了保卫大宸和百姓。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万众瞩目的祁婧惠并没有让他们起来,她走到肩膀中箭强撑着跪在地上的方廷峪身前。

    方廷峪满脸屈辱地仰头看着祁婧惠,“长公主殿下,不知臣哪里得罪了您,您要如此泄愤,但不可冤枉臣,臣对大宸忠心……”

    不等他说完,祁婧惠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方廷峪,别把本宫当傻子。”

    一旁的忠勇军副将虽不敢扶他,只敢压下心中不忿问祁婧惠:“殿下,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误会?”祁婧惠冷眼看着他。

    那名副将被祁婧惠的威严震得呼吸一滞,但仍鼓起勇气说道:“方将军率领忠勇军镇守边疆长达二十余年,且已有十余年苍荻未曾侵犯我国边疆。方将军与苍荻有着深仇大恨,又怎么可能会与苍荻勾结?殿下,这里面必定有什么误会。”

    祁婧惠抬起手,止住他的话。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忠勇军兵将们,他们或怀疑或迷茫地望着她。

    她低头看着被她踢得肩膀血流不止的方廷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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