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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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桥睨向池鲤鲤,笑得格外放松,“去看她奔向李闻蝉,你是懂怎么让我心碎的。”

    池鲤鲤:“你……”

    她嘁了一声,嘲笑起来。

    灌木丛和杂草地外,夏天傍晚的温风轻松地吹拂二人的笑颜。

    “我突然发现,你这么笑比之前顺眼多了。难怪池映雪一直看不上你。”

    “我也这么觉得。但你可别再爱上我了,没结果的。”

    “……你还是变回去吧。”

    ???

    池映雪坐上车,果然见到板着脸的池静俭。

    池映雪感觉他都快哭了,连忙学着李闻蝉的调调打趣:“好久不见,哥哥的面瘫脸又严重了。”

    池静俭揉了揉红眼睛,先道了个歉,然后迅速踩下油门:“坐稳了。”

    “现在就送你们回学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老爷子和我爸妈也在回来的飞机上了。”

    池映雪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四!

    晚自习好像安排了数学测验吧?!

    池映雪张着嘴回头,和后排的大家面面相觑。

    万苏瑶拧她的脸:“干嘛这幅表情?”

    胡挚不以为意:“就是!缺节晚自习可以补,当然是拯救我们雪神更重要!”

    秋怡乐呵呵道:“放心,萌萌姐准假了,还让我们多多关心你呢!”

    穆雨阳补充:“老齐居然也没说什么!他还说搞不定的话,他认识警局的人,可以帮忙!”

    章子健:“这几天你落下的课也不用担心,我们刚问过,一班的孟同学有做笔记的习惯,她还说晚上可以一对一给你补课。”

    池映雪红着眼眶回头,池静俭瞄了一眼,悄声笑起来:“我们小雪交到了一群不错的朋友呀。”

    池映雪用力点了点头。

    只是朋友还不够。

    池映雪小声对池静俭说:“他们……和哥哥一样。”

    “也是我的家人。”

    池静俭有些讶异,转念又觉得合理。

    他们是我的家人。

    我自己找到的他们。

    池映雪在生日的时候许过愿,希望和大家就像群名称那样,永远在一起。

    “这是……那个人告诉我的。”

    妹妹的声音软软的,像沾了湿雨的小蛋糕。

    池静俭不是滋味:“噢、那个爱看星际宝贝的幼稚臭小子。”

    池映雪吸了吸鼻子。

    友谊地久天长。可在友谊和亲情之外,还有第三种关系。

    “哥哥,可不可以先送我去高铁站?”

    李闻蝉今天短暂回南城的事只告诉了池映雪,胡挚他们也没见到他的人。

    刚才匆匆去办公室请假的时候,倒是听徐静萌说她见过李闻蝉,确实是准备乘八点那趟车辗转回HK没错。

    胡挚:“蝉哥之前就说要闭关断联一个月,这下手机还是打不通。”

    “他闭哪门子关。”池静俭脸黑到不行,“他也搞艺术创作?”

    逃避现实罢了。池静俭都能想到那家伙的心路历程。

    无非是觉得手机里不会有某人找,所以干脆把手机扔了。

    啧。这么看来有点像小雪回家前??以前的李闻蝉,或者说,池静俭印象中的李闻蝉,本来就不爱用手机,不爱通讯。

    池静俭只是纳闷,按理说李闻蝉没手机也有助理帮忙留意紧急事项,他们总会有联系的方式。

    还有韩潇。池静俭给韩潇致电,也打不通,诡异得就和老天从中作梗一样。

    上一秒刚有这个想法,下一秒,夏日的傍晚时分,从天而降猛烈的暴雨??

    他们的车才开到长江大桥的一半,就因为雨夜路滑导致的连环车祸,不得不堵在桥上。

    雨刷来回刮动,像不停运转的秒针。

    池映雪一次又一次朝窗外看,心急如焚。

    从这里能看见被暴雨洗礼过的江面,码头的轮渡已经暂停。

    湿地公园影影绰绰,玻璃栈桥被完全遮挡。

    此时此刻,遥远的高铁站。

    韩潇踏入进站口,又退回两步,伸手接着伞外的雨:“说下就下啊。”

    “真够大的,这风好冻人。”韩潇戳了下李闻蝉的黑皮衣外套,“你是不是早知道要下雨?特地穿了外套。”

    李闻蝉抿了抿嘴,转过身眺望远方乌云遍布的天空,沉闷不语。

    黑眸闪过深深的懊恼与矛盾。

    韩潇:“这么大的雨……不来了也情有可原。”

    韩潇拍拍他,试探问:“要不,别等了。”

    这才六点半。来这么早,韩潇怕好友失望加倍。

    “都六点半了。”

    车里,池映雪和系统计算,“从这里到高铁站大约23分钟,按快捷通道考虑,30分钟可以到。”

    只要不堵上一个小时,按理说没问题。

    系统测算了一番,大叫一声。

    池映雪:“是不是前面路通了?”

    [不,不是……]

    系统快哭了,[宿主,又撞了一辆!这大雨天,前面突然有个du驾的疯子,完了……]

    池映雪攥紧拳,看向窗外沉重的天空。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越下越小,可车还是动不得分毫。

    一颗比一颗更小的雨点轻飘飘缀在车窗,好似在嘲笑。

    池映雪的上下虎牙轻轻相磨,到雨停那刻,很猝然地勾起唇角。

    她和池静俭打过招呼,在一车人措手不及时打开车门,轻盈地跳下去。

    白色的公主裙在雨后湿润闷热的空气里飞扬。

    池映雪跨到大桥边的人行道,用腕上闪闪发亮的宝石手链扎起头发,边转动脚踝边打开地图,搜索步行去南城南站的路线。

    手机这几天没充电,刚打开就显示低电量预警。

    池映雪仅扫几眼,全部路线遍烂熟于心。

    很巧。

    从现在的位置跑到最近的公交车站,正好三千米。

    车站好打车。打车不行就公交,地上堵车就坐地铁。

    就算全部用脚跑,一个半小时正好足够。

    系统弱弱地想:总长十来千米,人家马拉松运动员跑一个半小时是绰绰有余,可宿主……

    算了。

    它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池映雪。

    她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倔。

    江河之上的人行道。粉橘色晚霞早已远去。乌云散尽,渲染漫天的蓝调。

    深沉的宝蓝色下,大桥两边灯火通明,宛如一盏盏人造的橘子海。左边是停滞不前的刺眼车灯,右边是隔着铁围栏的沿江线。

    灯光点亮眼前的路。池映雪飞快地踩过一道又一道路灯的影,越靠近尽头路就越乱,她跑得越快。

    晚风拂面。

    过耳有声,间或响起不耐烦的鸣笛。马尾左右甩动。

    没有手机,池映雪每跑一步就在心里记一次时。

    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

    水坑沾湿鞋子和小腿,不知道有没有溅到纯白色裙摆。池映雪毫不在意,风灌进来,像蝴蝶推着她向前奔去。

    一小时十分钟。

    三千米结束,比运动会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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