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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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再点两碗大拌饭。”童晨星把凉菜又往秦笛那儿挪了挪,秦笛重新夹了几筷子,盛在小碟子里,犹豫了一下,轻轻放在祁松言面前,但祁松言一口没动。收尾吃得潦草,几个人结了账匆匆分开。祁松言不想回家,转到小区后边的露天球场,在午后蒸腾的暑热里投了整整一百五十次篮。中了九十二个,跟他三大主科成绩差不多,勉强及格的平庸。
他一向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普通,可从来没有自卑过,因为这才是人的常态。正因为没有出凡的资质,才显得每一滴因努力而流的汗水都闪闪发光。在这个年纪,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人有许多,祁松言也不算是最勤奋的那一个,现在的付出对未来究竟能产生多大作用他也并不清楚,但至少遇见秦笛之后,他愿意变得再好一点。
但秦笛呢?他计划的未来里,有他吗?
猛烈的阳光随着心绪渐次下沉,黄昏时依然微热的风从地面卷起,风干他鼻尖的汗水。祁松言拖着步子回家,洗了澡,躺在床上晕沉沉迷糊到天黑。他动了动胳膊,难忍的酸痛袭来,他把手丢在被空调吹得发凉的被面上,怅然若失。
手机响了,通话背景亮在手机屏幕上,是某天他偷拍秦笛冲他发凶的模样,刚好和彩笛卷气鼓鼓的小脸拼成一张,一模一样的漂亮,一模一样的蛮横,一模一样的气人却叫你舍不得对他不好。祁松言捧着看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嗯。”
“祁妙。”
“嗯。”
好像根本不在意他反常的冷淡,秦笛轻快地说:“下楼吧,请你约个会。”
作者有话说:
PS:秦笛之所以想考北京是因为北京是离家乡最近的一座特大城市,比再往南性价比要高一点。
第37章 未来
祁松言在夜色里找了一会儿,才看见躲在离小区大门还有段距离的一棵高树下听蝉鸣的秦笛,几乎被树干完全挡住,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他穿了件宽大的白T恤,明明是夏装,左胸口却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小姜饼人,滚灰边的黑色纯棉短裤刚到指尖,露出修长雪白的两条腿,走近就碰了一鼻子沐浴露的清新。
祁松言脸还有点僵,但尽量把语气放得轻软:“去哪?”
“往河边走。”秦笛交代了一句,就往前去,惯常使唤人的口吻。
祁松言插着口袋,默默跟上他。他也穿了白T黑短裤,可更像个自在的少年,而秦笛的短裤实在太合身了,后背的布料吸在腰上,根本遮不住他饱满的臀线,尤其是穿过路灯的光亮时,藏在宽大衣服下的细瘦腰肢便被透出隐约的影。
如果当场发情,那这一下午的不高兴就显得非常没有面子且多余,祁松言憋住,尽量只看他洗得蓬松的脑瓜顶。
秦笛一路也并不和他说话,脚步慢悠悠,几乎路过每一种树或灌木都要去摸一摸,甚至捡了花坛边落的两朵粉色小花夹在耳朵和鬓角间,别好了似乎很高兴,向前跃了几步,回头望向祁松言。
祁松言看着他,觉得那朵花瓣也落在自己肩头,是夏夜悄悄的亲昵,温柔又俏皮。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伸出手,秦笛就跳回来,把手指放进他的手心。
十一点的河边,已经没什么人,他们牵着手,走到河堤最下一级台阶坐了。不远处的万柳桥流光溢彩,明亮地照在黑暗的河面上,映出河水暗暗流淌的波纹。秦笛稍稍侧过脸,又转回来,深呼吸后兀自开了口:“轩和你说过我爸跑了的事儿吧?”
祁松言没料到他突然提这个,愣了一下,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年,我十岁。他和我妈都是家里最小的,我妈脾气差,他呢不务正业,工作都干不了几个月。可能是受不了我妈天天骂得难听,也可能心里憋着劲儿想出去闯一闯,又或许是单纯犯了赌瘾酒瘾,现在也没法知道了。总之拿了家里所有钱,甚至还有我妈陪嫁的首饰,就那么跑了。
我妈其实也想走,但最后还是留下了。虽然我是家里最争气的小孙子,可是爷爷奶奶都不在了,把我丢了就真的也没人管。这几年,她做过很多份工作,学历低,但勤快能干,餐厅超市都愿意要她,只是做的苦,心里更苦,我都知道。
刚开始那两年,亲戚都说我爸没信儿了,估计死了,让我妈去报失踪。可我妈不愿意。第三年的时候,他往家里打过电话,我妈一开始骂,他就挂了。后来我也接过两次,他都不说话,号码是假的,查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