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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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笛立刻抬头,气得黑亮的瞳孔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你他妈胡说!”

    祁松言也不管他们脚下还拦着一块凸起,用臂弯卡住他后颈,贴上鼻尖,狠掐了一把他脸,“不许骂我。”秦笛被他一捏,眼泪再也盛不住,都沿着那块红印落进祁松言手心。

    船晃了晃,渐渐不再摇摆。祁松言叹了口气,抵着他额头,把手臂移到他肩膀,环住了这个连哭都没有声音的小孩儿。

    河上的风从舷窗飘进来,又怕打扰而轻轻退去。秦笛闭着眼,在情绪崩溃的懊恼里紧咬牙关。他讨厌自己的矫情敏感,讨厌在任何人面前表露狭窄的心胸,可他忍不住。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激烈地抗拒着祁松言的怜悯,却又忍不住沦陷在他妥帖的关怀里。可是,他不愿意因为可怜被喜欢,那样就真的太可怜了。

    环住他的手动了动,沿着他的侧颈缓缓滑至脸颊,拇指一下一下漫开他的泪。他想躲开,却被捧着脸托回来,忽然有一片柔软贴上他的唇,湿润地,温柔地,容纳他惊异的喘息。祁松言浅浅吻着,将他紧攥的拳掰开,贴向自己胸口。秦笛在水波一般的缱绻里,抚到了一掌怦然的心跳。

    祁松言稍稍离开他的唇,近距离地望进那双湿亮的眼眸,又吻了吻才把屏住的呼吸渐次吐出。

    秦笛无措的手还按在他心口,他覆上去,压实了,“秦笛,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心疼’。”

    第32章 不够

    同情是对不幸的人的关怀,关怀是对同伴的照料,而心疼,是对喜爱的人遭逢伤害感到痛苦。

    后来,祁松言想,秦笛的阳光与阴郁已经成为了他赖以生存的一种模式,虽然背对太阳时依旧疼痛难熬,但也不能更坏了。

    他其实已经忘记是怎么无意踩进了秦笛的画地为牢,只是从那开始他就步步 雷,又次次起死回生,直到剥离所有光亮,得到一个谁也看不到的秦笛,终于拥到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柔软。

    可他还是会感到痛苦,那些敏感、逞强和小心翼翼都像无法愈合的伤口,长在秦笛白皙的脸上,一遍遍提醒他秦笛过去曾经历过怎样的苦楚。祁松言喜欢他,如春日里偶遇一盏光灿的花,惊艳欢欣,理所应当,但更想为他驱赶所有骤雨与阴云,让他从此再没有黯然凋零的时候。

    也许这并不是祁松言意想中的亲吻时机,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即使完全没有得到秦笛的回应,他仍然能听到满天浮云盛开的声音,宛如天籁。

    他移开被心跳鼓动的身体,望了望心头这一块牵绊,秦笛的双眼几乎失焦,泛红的眼尾显得有些可怜。他把秦笛的手拢住想,要不道个歉吧,人是他惹哭的,吻是他抢走的。虽然是情难自已的欺负,也确实够得上被谴责。

    可秦笛的瞳孔忽然被河面的波光闪动了一瞬息,乌湿的眼睫合上,欺身过来,衔住了他的唇。

    这才是真正的初吻。

    他们交握着双手,在随风漂流的小船里细细品尝对方的甜。盛不下的悸动洒成河上白昼的星,它们无声地欢跃着,把粼粼光芒返入舷窗。

    祁松言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想将秦笛的手握得再紧一些来抑制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可他忽然发觉秦笛在舔他的唇珠,像猫咪舔*,只露出一点点粉嫩的舌尖,微微矜持又无比诱人。他几次因为抵挡不住想要后撤,却都被秦笛抓到了动向,咕哝出一枚不满的音符,随后更殷勤地吮吻他的唇瓣。

    祁松言第一次知道,原来“行”和“不行”可以表示同一个意思。

    漫长的吻在两个人抓不住自己的呼吸时停歇。秦笛蹬着脚踏中间的凸起,滑回位置,直到这时祁松言才看清他烧着火红云朵的脸,仿佛刚才把自己吻得要疯的人不是他,秦笛拘谨地缩在角落,不时抬起眼皮瞟他一眼,抿紧嫣红的唇缝。

    祁松言深深呼吸,河水特有的清甘中混了满满的秦笛的味道,就算躲远了,也勾在他衣角,摇摇摆摆,羞赧又亲昵。

    “咳…刚才说的你听没听懂,就那什么我,祁妙哥哥教育你呢,打什么岔。”

    秦笛撇嘴不甘愿地说:“知道了。”

    “一天天不知好赖,多少回了啊一对你好就以为我又同情了怜悯了,就是喜欢你,想对你好,这么简单点事儿让你脑补得全是苦情戏。”

    “好啦,知道啦。”秦笛伸直腿,用鞋尖磕了下祁松言的鞋边。

    “还不让说啊?”

    “有嘴不能干点别的。”

    祁松言看他皱着眉巴巴地看过来,僵持了几秒,还是叹口气,将他按在舷窗边又亲了一气。秦笛扶着他肩膀,小口小口喘息,红晕一路染到颈窝也要腻在他怀里。半路听见祁松言咬着他的唇含混地抱怨什么“洗不起…”,他没听懂,就一头浸在欢愉中,颠倒了心魂。

    数不清吻了多少次,祁松言钳住他胳膊,嗓子发哑地要求上个厕所,秦笛才依依不舍地和他踩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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