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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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她相识十几载,可如今她是我的,而你不过是个懦夫,她受苦难受难之时,你又在哪里?同我在这掰扯,简直就是笑话。”

    说到底,阿瑜与陆子良相识十几载,让成言妒意丛生于心,可与陆子良言辞之时,便化为了利剑,直奔他而去。他是一个男子,自是知道,在情敌面前,诛己心,诛他心。

    言辞诛心,不见血色。

    而方才的那一剑,陆子良来不及躲开,被成言直直的刺中了右胸处,随之成言冷冷的看着他,讽笑一声,面不改色的把插入他胸口的剑,猛然拔出,他受此痛楚,追赶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往地上直扑而下。

    幸而在倒下的那一刻,双手撑着地,可胸前受其重伤,猛然吐出了一口血,待他强行不顾胸前的疼意,想起身追赶时,抬起头来,便见那马车跑得越来越远,直至化为了一个小点。

    他死死地盯着远处,骤然眼前一片重影,昏昏沉沉,他强撑着想要起身,可身子软弱无力,随即倒了下去。

    不待片刻,一人驾着一匹马奔来,瞧着那倒在地上的人,不知是为何意,甚是疑惑,由此利索得从马上跳了下来。

    待走近陆子良的身边,才见着他胸前淌着血,随之这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推了推他,唤了一声:“陆大人。”

    “……”

    主仆二人终是摆脱了陆子良,成言在车舆内吩咐庆期,回成国公府,他刚刚仔细瞧了一下阿瑜的伤处,那伤处虽看着可怖,可似乎没有大碍,这会儿晕着可能也是受其力,撞昏了过去,不过,究竟有没有好歹,还需府上的大夫瞧上一瞧。

    半月前,成言受的那伤,瞧着已是无碍,可若让懂医术的人探一探脉象,便知不过是强撑着罢了,伤重时,心中优思过多,郁色挂在面容上,也不好好养伤,齐太医开的几帖子药,底下人熬好了送来,成言也是有一日没一日的用,断断续续,毫不在意。

    就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这伤怎么能养好。

    就连齐太医都言,再这番下去,铁打的人,都要扛不住了,庆期几次冒死相劝,可皆无用,他无可奈何地看着主子就这般,强撑了半个多月。

    如今,瑜姑娘终是被找回来了。

    府上的大夫为阿瑜号完脉后,只写了一张安神的药方子,言之,阿瑜额间的伤处并无大碍,只需抹上些伤药,过些日子,便能愈合,棘手的是她心神不宁,脉象不稳,似是多梦,恐往后常伴有头晕疲惫之态。

    庆期见着主子一听这话,眉头紧蹙,两眼直直地看着瑜姑娘,眸间幽深,似是在出神凝想些什么。

    待府上的大夫离开后,成言定了好半晌,庆期候在一侧,等着吩咐。

    “再遣人,去探查阿瑜的来历,还有关于陆子良在澧州的过往。”成言低沉地说道,眸中一片复杂之色。

    闻言,庆期双手交迭,应道:“是。”而后执有一礼,便去着人办这件事了。

    房内仅剩阿瑜和成言二人,成言走近床榻,就着一侧,坐了下来,瞧着额间已包扎了布条的阿瑜,一双眼眸越发的晦暗。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真是不好受,笼中鸟拼命地往外飞,可却飞入了其他人的掌中,这可不是他能够容忍的。

    十几载的情谊,这话听着,着实让人不好受,往前的若干年,她的身边的,是另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谊深厚。

    而如今才与她相处数月的他,又该如何自处。她或许是在怨他罢,怨他把她桎梏在了身边。否则,也不会变成如今的这幅境地,成言痴笑了一声,思绪混乱到不想再想下去,他合衣在阿瑜的身侧躺下,转头盯着她那面容,慢慢的闭上了眼。

    第76章 开诚布公

    天色暗了下来,房内的两人躺在床榻上,朦胧的月光从牖处射了进来,成言躺在外侧,那月光照在他的眸间,他从困倦中清醒了过来,寒眸始睁的那一瞬,眼前便是乏困前,入目的那张芙蓉面。

    这带有一张芙蓉面的人儿,搅得他不得安宁,如今倒是在安稳的静寐着,这让他看得心里一阵来气,恰如这会,鼻尖弥漫着属于人儿的暖香,他没忍住心头的悸动,徐徐地往阿瑜那处靠,而后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

    纵然这人儿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逃开他的身边,可他是不会应允的,两人之间的牵扯,又哪会是她想挣脱,便能挣脱的,他既沉浸于此,那她且不能旁观,他必要拉着她一起沉沦,往日他心生不忍,不愿她待在他的身侧,真如笼中鸟一般,也就对她不曾约束。

    可到了如今这个境地,她差一点就真的要消失在他的身边了,这番滋味不甚好受,往后,倘若他再任她逃窜,笼中鸟的羽翼渐丰,下一回寻不寻得回来,还暂且不知。

    看来是要折其羽翼了,他暗念道。

    眼前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已回到了他的身边。思及至此,他眸中欲色闪过,鬼使神差般,用微凉的薄唇慢慢靠近阿瑜,在阿瑜未醒之际,那带有掠夺气息的唇齿,印着那软乎乎的绛唇,反复的辗转,勾卷缠绕,成言浑身都快要贴在她身上去了,却还是耐着春色,刻意避开她额间的伤。

    成言原不是一个重欲之人,没见着阿瑜之前,也算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常年的循规蹈矩,让他对女色不曾上心,可自从在花满楼,瞧着了阿瑜那双熟悉的眸子,他就好似一头栽进了温柔乡中,是非她不得了。

    今日被陆子良不似挑衅,却盛似挑衅的奚落了一番,那滔天的怒意,沉压在他的心底,上不去下不来。

    待他把阿瑜带回府内后,纵然心绪杂乱,可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随之充斥了心间,不仅让他静了下来,还骤然生出了疲倦,待醒后,眼前这人儿似乎是能迷了他的心神,乱了他的心。

    瞬即他整个人翻身而起,继而压在了阿瑜的身上,顷刻间,便覆了上去。

    因头上的伤处,阿瑜变得昏昏沉沉,可那伤说来也无大碍,但近日被梦所扰,尽管从昏厥中醒了,可还不曾睁眼,便又陷入了一个循环,沉沉的睡了过去。

    成国公府上的大夫,诊完脉后,与成言提上过一嘴,他已然知道身侧之人不过是陷入了沉睡,而如今他偏偏想闹醒她,拉着她一齐沉沦,曾经同她承诺的,在他这处,已是统统不作数。

    他曾经想要让她心甘情愿,不愿做那个不堪之人,可阿瑜就这般,把他的真情实意,弃之不顾,抛下他,投入他人的怀中,看来终是他不自量力,想等来她的真心。

    经此一遭,他不想等了,也不愿再等了。

    顺着绛唇,灼热的气息缓缓下移,掀起了一阵火热,从被褥的上头只能看见成言的背影晃了晃。

    还在熟睡的阿瑜,在梦中,总感觉有物件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了,悠悠转醒之际,便瞧见颈间深深埋着的那个头,勾勾转转间反复流连。

    这场景于她而言,再是熟悉不过,前世的成言,若是晚归,会来她房中偷香,明明在府上,众人皆知她是他的通房,可他偏生得做出那番举动来,从不惊动任何人,却使坏般得把她闹醒,二人云雨一番后,不待天亮,他就早早离去。

    若不是次日身子上留有的痕迹,她真会以为自己仅是做了一场梦。

    恍恍惚惚之时,阿瑜如今已分不清这是不是在梦中,这仿若真实的场景,如今又是来纠缠于她的,便也作罢,不过是前世的一场旧梦,已然发生的事,存于她梦中,她也只是过客罢了,阻止不了的。

    她就似前世那般,在成言覆上来以后,渐渐地回应了他的热切。

    察觉到阿瑜的这一丝举动,成言的心中泛起波澜,而后心中狂喜,她不抗拒他了。

    嘴角终是扯出了一丝笑,眸中尽带笑意,方才阿瑜迟迟不醒,他抑着自己的欲色,试探性的辗转其身,如今得到回应后,心中皆数顾虑,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把人按在身下,做足了相缠的摩挲,才终是沉了下去。

    纵欲不遂其愿,既此般不依不饶,由逢之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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