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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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同母亲说,想来母亲也会知道,他是有多看重阿瑜。

    “你把那女子带回来了?”杨氏不可置信的看着成言,似是难以接受。

    成言见着母亲的反应,怕自己没说明白,复而言道:“是,儿子把她带回来了,来日便会告知府上的人,她贵妾的名分。”

    “你真要执迷不悟,就这般着急要把名分给她定下来,难不成她腹中怀有你的骨肉,她威胁于你了?”杨氏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讷言敏行的长子,为了一个女子,枉顾规矩,置脸面于不顾。

    细想之下,唯恐那女子是怀上了长子的骨肉,长子才急着要把她带回府上,早早定下名分来。可就算是这样,杨氏也不可能会答应的,这般有心机的女子,若是真把庶长子给生下来了,这把长子往后要娶的嫡妻置于何地。

    “等到你娶妻以后,再把她的名分定下来,成吗?母亲过几日为你物色一个门第不显的姑娘,待你娶了那姑娘之后,你若还非要把她纳作贵妾,母亲也由你了,可如今,你还没娶妻,别说是贵妾,就是良妾也是纳不得的。”

    成国公府从来就没有未娶妻便纳妾一说,这要是让国公爷知道了,怕是要把请出家法来,把长子狠狠的训诫一顿,杨氏是万不能让长子一意孤行下去。

    可见着长子几次因着这一件事,同她闹的不欢愉,她便往后退了一步,言语中说着随他娶一个门第不显的贵女,之后再把那女子纳贵妾,这也就罢了。

    杨氏苦口婆心对着成言劝道,可成言之前听不进去,如今更是不能答应,眉头紧锁,看向母亲,同她说道:“没怀有我的骨肉,也没威胁我,是我以意为之,想给她名分,把她困在身边。”

    闻言,杨氏着实想不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长子,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在一个女子身上栽跟头,遭一蹶跌,还需要靠着名分来绑着人,这真是她那个一直被京都贵女所钦慕的长子吗?

    “言哥儿,若那女子不愿,你何不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强求而来的,终究会害人害己,你这般拿名分绑着她,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逼着她留在你身边,也是无用的。”

    看着长子听完她的话后,面上流露出来的侘傺,杨氏纵然很是心疼,可又不得不劝道。

    她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真的不愿,还是为了蒙骗长子,才作出一副不愿的姿态来,惹得长子深陷,若真是她想的这般,不得不说那女子可真是心机颇深,手段高明。

    如今她也只能顺着长子的话往下说,最好能让长子死心,别再想着行他那不合规矩之念想。

    “母亲,我是真的喜欢她,儿子从来没有求过什么,就今日这一次,求母亲允了儿子。”成言躬着身子,行有一礼后,抬头直视着杨氏,眸中存着郑重之色。

    第53章 痴傻之人

    “待我先见见那位女子,若秉性纯良的话,再议此事。”杨氏眼见着长子,置于她的面前,言之对那女子的欢喜,其言辞恳切,让她稍加动容。

    可他所要做的事,摆明了是任着性子。如今那女子已是迷了他的心窍,多说也无益了,杨氏暂时也只能先缓着长子,静待一段时日再言,那女子若真不愿待在长子的身侧,她到时便成全于她。

    成言听着母亲似是松了口,想着等母亲到时见着阿瑜,便会知道,阿瑜的性情是极好的,当下她纵是生出了反骨,可这也只是对他罢了,相待于他母亲之时,定是不会生出迁怒之心。

    成言向母亲言谢后,不放心的留下一言,说道:“她的秉性,母亲当是挑不出问题来的,我也不想委屈了她,想着名分能早日给她定下,过些时日,便能告知府上众人,省去不必要的烦忧。”

    杨氏听着长子留下这番话来表明决意,明里暗里都说的莹凈,生怕她给了那女子奉浼。长子沉不下气性来,那她这做母亲的,便要给他把把关了,只要一日不定下名分,那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

    成言出了正院后,见着庆期候在那回廊处,随之心中挂念着那人儿该是如何了。

    庆期也是在成言的身侧当了多年的近侍随从,不等主子开口问道,便把方才所安排的一一言之:“主子,瑜姑娘的那处,已安置妥当。”

    往日,庆期这番言道,成言并不会觉得又何不得宜,可在阿瑜的事说来,这话就同未言一般,还需他忍不住问道:“她可有任何不满,言语中有提及过我吗?”

    庆期听之一愣,似是不敢相信,抬头看向主子,见主子面色如常,未有异常之色,犹豫的说道:“瑜姑娘问及了竹香,好似想要竹香侍奉在侧,而后随着属下,到那处院落安置了下来。”

    “属下把瑜姑娘带到那处院落后,便急着来寻主子复命,许是这样,瑜姑娘才没来得及提起主子,是属下愚钝,该是多待上片刻,静等瑜姑娘的吩咐。”庆期思量了一瞬,紧接着回道。

    说完这番话后,庆期察觉到主子的走的步子微微一顿,可随后没有了其他回响。

    等了许久,就在他以为不会再有话音传来之时,听得主子回应了一字,“嗯。”

    这若不是他时刻留意着,那微乎其微的一声,便会泯散于风中,也不知道是说与谁听的。

    “主子,这不是往瑜姑娘的院落去的方向啊?”话刚一出口,庆期顿时悔之莫及,想要把这话塞回嘴里。

    他以为主子方才问到瑜姑娘,便会想着往她那处去,见着主子在一个拐角处,偏生的往另一条道上走,瞬即才想着给主子提个醒儿。

    成言陡然停了一瞬,而后当作没听见,没去怪罪庆期多嘴,赓续往前走着。

    庆期刚想告罪,便见着主子这一反应,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庄子上的那批暗卫,如数撤回,府上的后院安插暗卫,也多有不便,我记得林木收一个义女,身手敏捷,与你甚是相熟。你去问问她的意愿,若是成的话,便把她从林木那要来,安放在阿瑜的身侧。”成言始终还是怕阿瑜会不死心,从府上借机逃走。

    林木的那个义女,若是放在阿瑜的身边,再合适不过了,他也不用时刻再担忧着鸟雀飞了。可他虽是林木的主子,但林木也算是他的武艺师傅,他习武底子,起初还是林木给他打下的。

    若是他直言,林木必是会把义女给送来,那这般便会枉顾他义女的心思,成言不想因自己的一念之间,而伤了林木他二人的父女情分,才有了如今这一说。

    “若林木的义女不愿,你再去黑市里头,挑个擅武艺的女子,□□好规矩,再往阿瑜身边放。”成言紧接着吩咐庆期道。

    成言这般执着的往阿瑜的身侧安放人,之前只是想着要护着她的安危,如今倒是想防着她逃跑的行径,虽说他会早日打消她那念头,可在一切还说不准的时候,成言容不得她那出一丁点的闪失。

    ……

    阿瑜那处,的的确确还没死心,成言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她起初随着庆期往国公府上走之时,有过预感,想着那为她收拾出来的院子,怕会是前世的那处院落。

    因缘巧合,她这一世同成言在江南有了牵绊,从江南一路回到京都,并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再而言之遁逃失败,她最终还是又回到了成国公府,若是再回到那处小院,那是不是意味着,她重来的这一世,终究是逃不过一死。

    到了那处院落后,阿瑜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院,她骤然笑出了声。

    等到庆期走后,她一人看着空空无人的院落,寒叶飘落,伴着凛冽的冬风,落于泥地,归于平静。前世她在这院中待了五年之久,这里的一草一木对她来说,甚是相熟,可心无物欲,偏要逃离,却惹尘埃,不过如此。

    她一步一步得徐徐走进屋内,见着房内的摆设,目生极了,是她旧梦中的居所,却又看似不是,多了些许不属于她的物件,檀木的拔木床上的帐幔是浅红色的,而那玳瑁镶嵌的妆台上摆放在一匣一匣的饰盒。而靠近木窗边,摆着一张花梨木的案桌,其上还摆置着笔墨纸砚。

    这一切摆饰映入阿瑜的眼中,当中足以能看出布置的人是多么的用心,而前世的房中,不过就是单一简陋的摆饰,她妆匣子里头的首饰,常年都是寥寥可数,不仅不及如今的繁多,更不及其精巧细致。

    真是可笑极了,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她从来就没有变过,变得也就只是他。

    前世的她说来,还没有沦落于勾栏院中,是个清白的丫鬟,也被国公夫人抬了脸面,送予了成言。可成言起初待她冷冰冰的,一副不想接受她的模样,到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她在身侧,才慢慢的接纳了她。

    而重来一世,好似什么都变得不同了,若是前世的她,还会眷恋着这余温,可当下的她,却半点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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