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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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不会怀上孽种。”

    李聿青用力一顶,逼得兰玉尖叫出声,他摸着汗湿的肚皮,说:“小娘,你摸摸看,肚子是不是大了?”

    兰玉意识不清,抖着手一摸,仿佛摸到了男人狠狠操进来的龟头,哆嗦了一下,阴穴丢得一塌糊涂,“不……不要怀你的孩子。”

    李聿青沉声道:“小娘想怀谁的种?”

    “我爹的?”李聿青咧了咧嘴,说,“是该怀个我爹的,不然你一个男人以后在李家怎么活?说不定我爹疼这个老来子。”

    兰玉胡乱摇着头,抗拒不已,李聿青掐着他的脸颊,道:“可怎么办呢,我爹那么大年纪了——”

    “不如小娘怀我的,”李聿青道,“我会疼这个弟弟的。”

    他咬重了弟弟二字,似乎已经看见了这背德的一幕,呼吸越发粗重,兰玉眼前也浮现了这可怖的场景,呜咽了一声,搂住了李聿青的脖子,说:“不要……二爷,我不要怀孕,不会怀的。”

    他不住发抖,李聿青愣了下,低头看着兰玉,兰玉竟吻了上来,李聿青心头颤了颤,忍不住攥着他的肩膀射入他穴中,口中快意至极地骂了声,“小婊子。”

    “不怀,二爷疼你。”

    一个李鸣争x兰玉的平行番外

    1

    人道烟花三月下扬州,李鸣争不是头一回来扬州了,却是第一次在这样朦胧的春雨里登上花船。

    同行的俱都是出身南方商贾之家,因着李鸣争的年纪,作陪的也大都是少年人,可在一众着锦穿罗的少年中,李鸣争依旧是最打眼的那个。

    他个子高,神色冷淡,言行之间颇有几分风雨不动的沉静,毫无半分少年人的跳脱。周遭少年起初都有几分发怵,他们是真不愿见这位北平来的李大少爷,可李家乘着洋务运动的新风,生意做的大,俨然北方一霸。肩上挑着族中长辈的纨绔子弟们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欢场毕竟是欢场,三杯酒下肚,原本的拘谨就消弭于无形,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李鸣争虽少语,却不是老古板,相反,他会来事,寥寥几句就让那些个纨绔子弟放得更开,不多时,一个个都温香软玉在怀。

    李鸣争怀里也坐了一个姑娘,是顶顶出名的扬州瘦马,不堪一握的腰,三寸金莲藏在绣了粉白荷花的裙底,眉眼间还有几分青涩。

    李鸣争漫不经心地握着那截腰,环顾一圈,却发觉当中一人怀中抱着的不是个少女,而是个妇人,李鸣争记得他姓赵。

    有人察觉了李鸣争的目光,笑了起来,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李兄是不是觉得奇怪?

    李鸣争不置可否。

    他道,赵兄就喜欢年长的女人,玩着带劲儿。

    李鸣争眉梢一挑,心照不宣地和少年虚虚碰了个杯,他又低声笑道,不过赵兄抱着的这个女人,不一般,早几年,也是艳冠扬州的。

    坐在李鸣争怀里的姑娘小声道,桑姐姐当年花名极盛的。

    可惜,美人迟暮了。

    在这花船上,迟暮的女人就不值钱了。

    那厢风韵犹存的妇人已经被揭开了半边衣襟,露出丰腴雪白的乳,姓赵的纨绔子弟玩着那对艳乳,弄得她不住喘息呻吟,纤白的手虚拢着衣裳,嗔笑着和那少年调情。

    李鸣争随意扫了眼,脑子里只留下一双狐狸眼,多情又潋滟。

    当晚,李鸣争和一众少年宿在了花船上。

    是夜,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春夜的寒意湿润。花船上悬挂的灯笼亮着,圆月皎皎,为粼粼的水面渡了层清冷的银辉。

    李鸣争被船舱里甜腻的脂粉香呛得心烦,他披了身外袍走上甲板,夜已经深了,这是供客人夜宿的船只,漂得靠近湖心,只隐约能听见岸边传来的管弦低唱。

    夜风一吹,李鸣争脑子都变得清醒了几分,他偏过身,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船边。他抱着一把琵琶,头发剃得短短的,露出一截堆雪似的脖颈,腿探出了甲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弦,发出低低的几声,如同巷子里的流浪猫在深夜里的凄叫。

    李鸣争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那孩子才发觉身后有人,转过脸望了过来。

    一双狐狸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嘴唇嫣红,在这长夜里竟透着股子昙花绽放的美丽。

    二人对视了片刻,少年抱着琵琶就爬了起来,朝李鸣争鞠了一躬就要走,李鸣争开口道,站住。

    李鸣争问他,你是这花船上的人?

    少年点点头,又摇头。

    李鸣争看着那张脸,淡漠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少年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等我娘。

    李鸣争面前突然浮现那个生了双狐狸眼的妇人,他看着瘦弱的少年,李鸣争不说话,也不笑,一身气度很有压迫性。

    少年本能地退了一步。

    李鸣争问他,你叫什么?

    少年睁大眼睛,他盯着李鸣争看了片刻,小兽似的转身就钻入了船上的阴影处,如鹿归林,须臾就不见了踪影。

    2

    李鸣争静静地看着少年跑走,他抬手握住湿润的桅杆,过了许久,才转身回了船舱。

    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单薄的身子挂着并蒂莲肚兜,坐在床边,双颊泛起红晕,问他,爷去哪儿了?

    李鸣争兴致索然地说,下去。

    那姑娘愣了下,垂下头,应了声就爬下了床。

    李鸣争并未在意她何时走的,他枕着手臂,慢慢阖上了眼睛。

    李鸣争在扬州留了半个月,临将离开扬州时,姓赵的少爷做东,又请他去了花船。李鸣争没有拒绝,酒过三巡,他竟又看见了那个少年。

    他穿着粗布麻衣,在花船里打杂,李鸣争身边跟了个小厮,他问他,“那是谁?”

    小厮巡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笑道:“回爷的话,他叫兰玉,平日就帮着打打杂,”他小心地觑着李鸣争的神色,说,“他娘是船上的花娘,他打小在船上长大的,不过——就是个小杂役,干粗活儿的。”

    李鸣争淡淡地看了小厮一眼,小厮顿时噤若寒蝉,当即不敢再开口。

    那个叫兰玉的少年看着瘦瘦小小的,手脚却伶俐,游鱼似的穿梭在这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李鸣争看了片刻,眼见着兰玉朝这边走了过来,李鸣争索性站着,兰玉似乎并未认出他,低着头就要自他身边过去,李鸣争直接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细瘦伶仃的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儿,竟抱着那把琵琶也跑得那么快。

    兰玉愣了愣,瞧着李鸣争,说:“爷,您有什么吩咐?”

    李鸣争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伸了出去,不过在这儿,他也不用想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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