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RoyalBlue(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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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有点儿瘾啊。”“我才没有x/瘾。”沈爰抚摸他的脸,滑到他的嘴唇,痴迷道:“是你,我最受不了你了。”
“你不是很喜欢我穿白色丝袜跟你…吗?”她抱住他,带着满心的难过,说:“……我今天穿着来的,你喜欢吗?”
易慎顿时火了,抱起她就往外走。
两人像之前一样,窝在沙发里滚成一团,
沈爰躺着,承受着他汹涌的/口勿/,舒展着胳膊,圈着对方的脖子。
指尖绕着易慎的发尾,轻轻痒痒地勾,把他整个人勾的硬得像石头。
他亲得急切又粗鲁,弄得沈爰唇边全是湿的,浑身毛孔都打开了,不停发热。
客厅里除了碎碎的接/口勿/声,就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满室激/情。
易慎正要从茶几l抽屉里拿东西,一睁眼,却愣住了。
怀里的女孩痴痴望着自己,满眼是还没落下的泪。
他匆忙停下所有步调,双手拇指抹着她的脸,哄着问:“哭什么。”
“把你亲疼了?”
沈爰摇摇头,只觉得太乱了,太荒唐了。
也太累了。
她握住易慎的胳膊,眼泪顺着眼角淌,颤着说:“易慎……我们。”
“我们。”
“我们…分…”
她说不出口。
易慎脸瞬间黑了,掐着她的脸,警告:“沈爰,你敢。”
“又闹什么,房子马上就要买了,这事儿你听我的。”
沈爰摇头。
已经没用了。
“那你这是干什么。”易慎指指她自己扯开的领口,因愤怒变低的嗓音怖人,“你勾我是干嘛呢。”
() “打他妈的分手/炮是吗!”
沈爰哭得凶起来,抽抽噎噎,话都说不出。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易慎也红了眼。
空气里还弥留着暧昧的吐息,一场即将发生的忄生爱戛然而止,像突然急停的电梯,悬在半空,似乎下一秒就会坠落粉碎。
她身上有无数条牵线,拽着她不许任性。
沈爰能自由支配的只有这单薄的一具身体,所以只有这个,她想全都献给他。
她虚虚抬手,摸着他的颊侧,泪流不止,“易慎…跟我做…好不好…”
他的眼睛好红,比嘴唇还要红。
“你疯了是么。”易慎早已褪去所有情/欲,抓住她乱摸的手,攥得两个人都疼,“不许说分,你敢开口,我就…”
他眉心猛跳。
对她怎么都说不出那些伤人的浑话。
“想好了…”沈爰满口都是哭腔,捧着他的脸,“我想好了,我不想继续了……”
鼻子酸,下巴也在抖,她把话说绝:“跟你谈恋爱,太累了,累到我好烦。”
“你就当我是耍你…行吗?对我而言,我家人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不同意的事,我就不能做。”
“恨我也好,泄愤也好,分手/炮也好…”她抱住他,用沾着泪的嘴唇,亲着他脖子,“…我吧,你想怎么…都行,我愿意的。”
易慎拽着她的后领子,把人拉开,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到一边,脖颈青筋虬起,“你当我是什么人!”
“沈爰,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沈爰抹掉脸上的泪,垂着头,浑身快散架了,“……对不起。”
她只有这一句。
“不许分。”易慎咬重语气,像快被逼疯的野兽。
他单膝跪下,握住她的手,怎么都想不通:“我不信你说的。”
“我会努力,你能不能等等我。”
沈爰眼泪掉得更急。
“对不起…”
“我受够了,易慎。”
她抬头,悲哀一笑:“我们都放过彼此,这样都更轻松。”
“易慎,别难过,忘了我吧。”
…………
不欢而散。
是沈爰对这段浓烈感情的结局总结。
回家以后,她就像被夺了魂魄,整个人只剩空壳。
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再和易慎相守,当下的一切好像都没了意义。
分手后,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易慎不用掏空积蓄买房了,和伙伴们的工作室能继续做下去,等祁家人都到达滨阳,会找到好时机与易慎相认,届时他有了强悍的背景,未来创业也不怕被人恶意打压了。
她和二哥也不会再因为恋爱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爷爷奶奶也不会再为她操心,她去英国也终于可以和妈妈团聚。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甚至有了更好的发展。
唯独。
她和易慎再无可能。
飞伦敦前一天滨阳下了场暴雨,是入夏以来势头最凶猛的一次雨。
城区发布了暴雨预警,低洼的街区全都进入了紧急防洪的状态。
晚饭后沈爰坐在卧室里发呆,试图熬过这一夜,然后保姆阿姨匆匆忙忙上来,“圆圆小姐。”
她神色为难,靠在沈爰耳边说:“有个男生想见你,但是太太不让,他又不走…”沈爰顿时站了起来,扑到飘窗往楼下看。
骤风暴雨中,外面的树都恨不得几l欲被吹断,而别墅外有一抹骨劲身影,在雨中从未动过。
沈爰双眸刹那洇红,捂上嘴防止哽咽溢出。
“圆圆小姐,太太…让你立刻休息。”保姆阿姨很为难。
这个时候,雨中站着的人突然抬头,目光如炬,往她卧室的方向看过来。
沈爰唰地拉上窗帘,扯着帘子的手紧得发抖。
曾几l何时,易慎也这样站在别墅下,一次又一次等下来,与他相拥。
沈爰站在原地,艰难开口:“…我要睡了,您出去吧。”
“好的,您早些休息,沈总明早送您去机场。”
沈爰关掉了卧室所有灯,靠在窗下,无助抽泣的声音淹没在雷暴之下。
她离开滨阳前一夜,暴雨,易慎眼神骇人,在她家门外站了一夜,淋了一夜。
动都没动过。
…………
那年的夏怪得很,削去了往年的闷,用最纯粹的刺阳炙晒着大地,落日便熄火,留给生灵在傍晚片刻/口耑/息的时间,拂晓时再翻身袭来。
无论多少场雨,都打不散这轮烈阳。
正如沈爰眼里,22岁的易慎。
往后数年,她行走在既定的,正确的轨道上,平安顺遂。
她和易慎,就像两条短暂偏离轨道,相交,分开,最终平行的线。
明明相隔不远,也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再没有交汇的可能。
平行,却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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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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