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050(一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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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芙蕖听着沈蹊的话,乖乖坐回到军帐中。

    帐内燃着香炭,暖雾朦胧。

    她回想着方才在昭刑间石门下。

    飘雪纷纷而下,她眼前也是一样的雾气弥漫,她站在通道外,朝暗道里喊。

    前十余年来所有勇气仿若在这一刻悉数汇集,让她踮脚翘首,向他吐露心声。

    她说,蹊哥哥,我喜欢你。

    一想到这儿,兰芙蕖还是忍不住情怯。她的手指绞着帕子,心亦如刀绞。自己的声音并不大,不知沈蹊有没有听见。

    她喜欢沈蹊。

    昨夜,兰芙蕖靠着安翎姐姐入睡,想了一晚上。

    她是从何时开始喜欢沈蹊的?

    明明沈蹊根本不是她想象中,未来郎君的模样。

    从小,父亲母亲便同她说,兰家是书香世家,即便她是庶女,未来也会好好替她在京城里择一位良婿。他定会是像兄长那般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的男子,儒雅、温和、谦逊,如兰花清雅,似明月高洁。

    而沈蹊,像是一团火。

    像是一匹狼。

    他似乎根本不懂什么是诗词歌赋中的花前月下,也不会与她研墨、调琴、阅金经。无论是爹爹、兰夫人还是二姐,他们都一遍遍地同她说,不应当与沈惊游这样的纨绔子弟来往。

    可他们的“经验之谈”,便是对的么?

    她一向很乖,听从姨娘、二姐、爹爹的话。

    可这一次,兰芙蕖却生了叛逆的心思。

    正出着神,军帐被人从外掀开。

    那人与风雪一道而来,扑面的是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凌冽的冰霜气息。

    沈蹊一眼便瞧见坐在桌案前、两手托着腮发呆的少女。

    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在愣愣地出神。

    少女面前摆着金疮药,听见声响,侧过头望来。

    乌发,软眸,白净的、秀气的面庞。

    她安静地坐在案前,很乖。

    这是兰芙蕖向沈蹊表明心意后,第一次与他对视。

    情愫比她想象的来得还要猛烈,心潮汹涌澎湃,四肢却僵硬得不敢动弹。她怔怔地抬眼,望向走入军帐的男人,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迎上那双让她时而欢喜、时而胆怯的凤眸。

    他似乎在受完刑后,特地打点整理过。

    玉冠未歪,发带束着,除去面色有些发白,看上去依旧是一副屹立不倒、清冷矜贵的模样。

    走进来,看见少女。

    沈蹊下意识伸了伸臂弯。

    却见她紧抿着唇线,愣愣地望向自己。

    似乎不知该如何与他开口。

    沈蹊压下声音,率先打破沉寂:

    “兰芙蕖,你再不来扶我,我就要摔死了。”

    “喔喔!”

    她遽然缓过神,忙不迭上来扶他。

    手指方搭在男人臂弯上,便感觉无端生起一道酥麻

    之意。

    她咬了咬唇瓣,扶着沈蹊,坐到床边。

    他的面色很平静,唯有眸光微动。

    沈蹊的凤眸很漂亮,眼尾狭长,每当对方审视她时,都能让兰芙蕖感到一阵摄人心魂的压迫感。这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眸,配上浓密纤长的睫羽,愈发衬得他眸光幽深寂静、深不见底。

    不知他在想什么。

    也不知今天早晨的话,他有没有听见。

    兰芙蕖下意识躲开他的眼神。

    “我备了些金疮药,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在昭刑间受刑,身上就没有不留下伤的。

    对方瞧向她探往自己衣带的手,“嗯”了声,算是允了。

    兰芙蕖先解下他的氅衣。

    紧接着,便是一件袍衫。

    等里衣彻底露出来时,她隐约可见棉布上渗出的血渍。伤口虽已经过简单处理,可仍能透出些斑斑血迹。探向男人里衣衣带时,兰芙蕖的手暗暗发抖。

    一方面,这是她第一次解男人的里衣。

    另一方面,她不知沈蹊里衣之下,遮掩的是怎样伤痕累累的身体。

    衣带扯落的前一瞬,对方忽然按住她的手。

    手背上兀地一烫,兰芙蕖听见沈蹊道:“不好看,会吓到你。”

    少女抿着唇,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将男人手指拨开。

    沈蹊侧过身,背对着她。

    雪白的衣衫簌簌而落,露出结实的后背。

    他是习武之人,却没有那般可怕的大块垒块,他身材匀称,背上却是纵横的伤口,看得兰芙蕖一阵心悸,即便心里面有过准备,还是忍不住眼眶一红。

    眼泪“啪嗒”一声,恰好滴在男人的背上。

    感受到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他双肩扩了扩,无奈轻笑:

    “兰芙蕖,受刑的是我,你怎么倒哭了。”

    小姑娘红着眼睛。

    “我,我替你哭。”

    这柔柔的一句话,一瞬间,让男人的眸光也柔和下来。他唇角无声动了动,闭上眼:“先上药吧。”

    她去取金疮散。

    药明明是撒在沈蹊伤口,兰芙蕖的双肩却不受控制地跟着耸动。少女手指细软,一寸寸抚过他的疤痕,须臾,哽咽着声音:

    “有没有弄疼你?你……伤口还疼不疼?“

    话音方落。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蠢话。

    谁知,对方竟轻松道:“不过是些小伤,养养便好了,只伤了皮肉而已。”

    沈蹊将叠在腰际的衣裳往上拢了拢,转过身,便看见这样一张泪眼朦胧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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