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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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能对应上沈欲……

    他坏心眼地骗她跨上来,又不怀好意地用膝盖颠她,至于清和说什么不管不顾往母马背上爬。

    那些从后背欺上来,揉紧她腰肢的汗湿臂膀,仿佛也频频掠过脑海。

    欺负得不管怎么央求,都会不管不顾,叫她想起来膝盖都要发酸……

    发觉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想那些愈发不堪的画面,知虞都觉得自己脑袋里装满的东西过于糟糕。

    清和似乎安抚她,“那些个没调丨教过的野马下次千万别骑了,不然只怕颠得更狠……”

    “真叫你磨伤腿,反倒得不偿失。”

    她这些安抚都快要

    叫人对骑马这件事产生恐惧。

    不等知虞点头应下,沈欲便忽然插嘴道:“公主说笑了,骑马哪里有不颠的。”

    “尤其是遇到路面不平坦时,为了路程的顺利,便是再剧烈些的都有。”

    “我昨日便从旁陪着阿虞学习,想来是她的骑马姿势不对,没有骑到当中。”

    男人语气从容,好似只是单纯地在阐述自己的观点,“下次我必然会好好教她,得骑的不偏不倚,那样颠起来才能得到骑马的意趣。”

    知虞听他那些故作温柔的话语心跳却是越来越快。

    发觉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同时,将薄唇贴到茶盏上时,便目光被烫到般挪开了视线。

    心里却又恨不得将他的嘴给立马捂住。

    只道下次,不管他怎么哄骗她,自己都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清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二人若有若无的互动,似乎有些了然。

    只待第二日早上,知虞又特意单独去马场找清和。

    清和在马场里跑的大汗淋漓,尽兴后才下马来,瞧见知虞带了些糕点与甜羹过来。

    清和眼神怪异地打量她,“我可不敢吃。”

    “谁知道吃了会不会和沈欲一样,也中蛊似的,竟然会给他往日最不喜欢的妻子圆谎。”

    知虞愣住,发觉她识破了这才脸上一热。

    她也没想到沈欲会那样直接……

    清和见她渐渐生出紧张,蓦地一笑。

    “算了,不逗你了。”

    她坐下后,便笑着打开食盒说:“如果真中了蛊,我刚好也想试试被人下蛊的滋味。”

    知虞闻言心下微讪。

    被她打趣几句也就罢了。

    只待退下周围的下人后,清和才看似不经意地提及,“你那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显然,接下来要谈到的话才是她们今日见面的核心主题。

    知虞也是根据书里的剧情推断出清和也知道沈欲身世的秘密。

    而且按书里来看,清和从来都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为了维持当下稳定的局面,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去。

    所以要说给清和听,她甚至不用产生太多的顾虑。

    知虞不愿拖延,只与她开门见山道:“我那日说的话,便是字面上的意思。”

    “也是无意中从旁的渠道得知,郎君……是那位的孩子。”

    那位是谁,避讳到提都不提的程度,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清和看似冷静地咽下糕点,可目光却盯紧了知虞,“……你告诉过谁?”

    知虞摇头,“我谁也没有告诉过。”

    不管是贵为公主的清和,还是知家出身的知虞,她们的势力都不完全的够。

    想要做些事情,就不可避免地需要借助外力,顺便解决大皇子留下的这些麻烦。

    “如果当今圣上知晓这件事情,那郎君必死无疑……”

    知虞语气微微笃定,“在那

    之前,公主也想保住他是吗?”

    清和答道:“不错。”

    如此,她们便有了足够的理由合作。

    因为知虞的目的也与她有所重叠。

    一些隐晦的交谈后,清和打量着知虞的模样不由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和爽快人交往便是如此直接了当。

    清和不需要回去考虑,也不需要让外人替她分析考量。

    她自己不是蠢人,有脑子思考。

    在知虞说出来的瞬间,数种想法便在脑海中快速掠过,最终的印象定格在知虞大半个身子都落在水里救人的画面。

    清和向来都对自己眼光自信,“虽不知道你从前是怎么回事,但我看人从没有看走眼过。”

    她笃定,自己能对知虞产生好感,对方必然也不会差。

    知虞心想的确,书里的清和公主的确如此,看人从未有过走眼。

    所以不管皇帝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弟弟,亦或是沈欲,她的身份都始终尊贵,不曾因任何人而动摇。

    眼看着一直卡住进度的时期终于顺利解决。

    知虞这几日便也安心地被清和叫出去各处玩耍,不是投壶便是射箭。

    中间便更方便说些不便于被外人听去的话,两人互相都有了倾诉的途径,难得感到松快。

    直到这日早上起来,知虞便发觉眼皮一直在跳。

    清和对着她眼睛研究了一阵子,让人取白纸来要黏她眼皮上。

    “你可别不信,这是我从前行走江湖时听旁人说的,这样黏上去就是白跳了的意思……”

    可就在宫婢去将白纸取来之前,天子遇刺的消息便先一步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清和不由愣住,知虞也都懵了。

    “这不可能……”

    那些人早已经在安排下离开了此地,怎么还可能继续行刺。

    他们既然放弃这次机会离开,再想进来更是难于登天。

    知虞心下微微一沉。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失败。

    可这一次她几乎已经试图从根源上去解决,又怎么会重复地与原来的剧情如此一致?

    除非……

    她打从一开始解决的根源便是错的。

    因为根源不在这些刺客身上,所以有没有这群人,宗珏都会为沈欲挡箭而遇刺。

    若真是如此,那问题的根源又在哪里?

    ……

    天子遇刺的事情极其严重。

    前后涉罪的大大小小官员足有百人,或是革职查办,或是降级罚俸。

    若天子伤及性命,那么这些人全都赔命都是轻的。

    险就险在宗珏替沈欲挡箭的同时避开了要害,没有性命之虞,早已经由禁卫率先护送回宫。

    而这背后主谋一旦被找出来,必然要挫骨扬灰。

    在这之前,沈欲手里的每一种刑罚

    ,都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沈欲带着手下仍然留在此地戒严,搜查证据。

    其中有个刘姓官员在林子里找到了一支发簪。

    “这林子在行宫的后山,极其偏僻,遍地荆棘,怎么会有女眷过来?”

    那些女眷养尊处优,且此地也从不对她们开放。

    现在这种场合下被找到,必然是与刺杀事情相关。

    沈欲掀起眼皮看到那簪子,似乎都足以想象到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老林会叫知虞走得有多艰难。

    时不时便有斜伸出的树枝勾到她衣服,让她又要顾及脚下,又要顾及袖摆和裙摆。

    以至于簪子从头上颠掉的时候,她都毫无察觉。

    “刘大人,这簪子是我的。”

    沈欲平静地说道。

    那刘大人微微错愕,“可这玉簪顶端的牡丹花式样不是女款的吗?”

    沈欲温声道:“是我随身携带夫人的东西,想必是方才走过来时才不慎丢了。”

    刘大人若有所思,“簪子可以给您,不过沈大人可千万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了。”

    显然,对方并不相信这样的措辞。

    沈欲语气淡道:“自然。”

    只等对方离开,白寂才上前将方才接住的簪子递上。

    同时,他又说道:“夫人这段时日……一直与清和公主走的很近。”

    沈欲不动声色地将那簪子捏在掌心。

    上回她夜里出去,被他撞个正着。

    仆人收拾衣物时,亦是看见她沾染污泥和树叶的裙摆与鞋底。

    让白寂去查了后,白寂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显然是她这次行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聪明多了。

    沈欲心思不明地答了句“知道了”。

    白寂问:“那接下来呢?”

    知晓夫人将手似乎伸的过分长了,牵扯入这些事情里,接下来郎君又要如何处置?

    对于这个问题,沈欲没有回答。

    但白寂知晓,那位夫人越来越作死的行径似乎都快要触碰到郎君的底限。

    她做的事情越来越出格,至今沈欲都还是无法捉摸清楚她的企图。

    继续放纵下去,她又会想要做什么?

    或者,严格来说,是知氏那副身体里的“它”。

    他原也不想现在就理会这些的。

    可这一刻忽然又开始产生了旁的考量。

    将那些过往都串联在一起,一个模糊的念头缓缓浮现。

    不由开始思考“它”的目的是什么?

    达成了目的后,是否又会离开?

    离开后,又会走去哪里,是不是从此消失,让人再也不会找到?

    沈欲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诡谲的事情,维持着不去揭穿的背后心思自然是异于常人的猎奇与探知欲。

    从看见知虞的第一眼时,他便知晓这具身体里的芯子不对了。

    可她的一举一动都和正常人几乎无异。

    他查过一些相关书籍,看起来也不像是南边传来的蛊术,所以也就搁置下解剖开对方那副身体的念头。

    在二皇子府里赴宴时,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脸被树枝划伤。

    他故意指腹碾压上去时,感受到是真切的血,而不是伪装。

    彼时沈欲心里就更加好奇,她竟也会受伤,会流血……

    哪怕将她带到佛殿里,她也完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她的目标好像是沈蓁,可结果等沈蓁跑了,她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建树,反倒每每都很舍不得沈蓁的离开,甚至还想将对方找回来。

    继而发生的事情让人仍然不能理解。

    她不惜冒着摔断脖子的风险也要假装会骑马接近清和,似乎又要重复先前对沈蓁那一套,不惜损己也要利他人的古怪事情。

    就差一点点,这个簪子落到别人手里,她就要成为被他施加酷刑,挫骨扬灰的对象。

    过往的经历告诉沈欲,她似乎并不在乎她的命,恍若都可以为了达成目的而随时舍弃这具身体。

    尽管在这整个过程中,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不再纯粹。

    沈欲享受,甚至沉溺于这段让他心和身体都极欢愉的体验。

    但这显然也不会成为他继续放纵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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