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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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的试探都一一验

    ()    证了一部分方法的无效。

    余下的光景,知虞便更加频繁地想要在沈欲耳边说宗珏的坏话。

    诚然,她自也会说旁人的坏话,免得叫他察觉出自己针对的目标太过于明显。

    若换成旁人整日在沈欲耳边这样喋喋不休,少不得是多嘴多舌,好似鹦鹉一般的长舌妇。

    沈欲性情沉着喜静,自然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偏偏是知虞在说。

    她往日做什么都很自在,唯独在做坏事,说人坏话时,让他看在眼里都觉得她对这些事情很是努力的模样。

    她也是个会看人脸色的,说之前唯恐他会没有耐心听去,便每每都叫他吻个尽兴。

    交缠完后明明眼神还迷离着,气息还微微娇丨喘,却又忙不迭地把吹枕边风、说旁人坏话这些事项紧促地安排上。

    一时说今日过来的某个大人,听闻他对家里母亲不孝,对妻子不好,在沈欲手底下办事,不该给他升迁。

    沈欲神色不明地听着,偶尔会回应她,倒更像是点评她一般,语气淡淡。

    “他的妻子对他必然充满怨怼。”

    “既然他母亲也体弱多病,只要有人找到他的妻子,让他母亲‘生病’……”

    让这人在外面因为升迁忙于通融打点庆祝时,突然告他个不孝的罪名。

    官愈重,罪责愈深。

    也只有先叫他站在高处,跌下来才能确保头破血流。

    可这些杂七杂八的人都是烟雾弹。

    知虞再不经意间说出天子的行径时,又说天子宠爱一名宠妃时,便会放纵对方私底下操纵权势,卖官鬻爵……

    “我觉得,当今的天子是不是多少也有些德不配位……”

    在屋里没有旁人在时,她谨慎又小声地凑到他耳边说话。

    说完,正想继续说时,便听沈欲语气不明地警告,“天子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议论。”

    “若再说,我可就要惩罚阿虞了。”

    知虞顿时僵住,可仍不死心地语气试探,想看看他要惩罚她的手段,她能不能承受。

    倘若不太严重,也许她还能硬着头皮下次继续说。

    “那郎君可是要打我?”

    美人的语气微微怯怕,眸光轻颤。

    她是真的怕,也是真的想要继续作死。

    沈欲几乎都要被她逗笑,“嗯”了一声,却故意沉声道:“打你的臀。”

    “打得啪啪作响……”

    知虞很快便脸热起来。

    这时候纵使想要厚着脸皮再说,可也抵不住他那副一本正经的语气下,还有更多让她羞耻的话。

    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

    说人坏话这种手段实在是太不入流,也不怎么拿得出手。

    说到最后,反倒让对方借此占的便宜更多。

    知虞索性也放弃这条效率极低的方式。

    好在她已经想好了旁的法子,可以先解决接下来春狩

    之行,天子为沈欲挡刀的这件事情。

    也只有在解决完这件事情后,后面的事情才能继续得到推进。

    ……

    宫里。

    今日议事议得太晚。

    宗珏见外面天色不早,便要留沈欲一起用晚膳,借此促进君臣的情谊。

    沈欲却拒绝了。

    他虽没有将知虞的话放在心里,可她那样的娇,眼睫又那样容易潮湿。

    湿漉漉的琉璃眸看来一眼,便抿着唇拧过身去再不肯看第二眼,伏着身子闷闷地生气。

    哄她反而还会惹得她掉泪珠……

    若是闻到龙涎香,必然又该不高兴了。

    沈欲显然并不糊涂。

    她整日变着法子在他耳边说宗珏坏话,也许是那次在青楼里与对方产生的龃龉。

    即便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可沈欲也并不是很高兴她贴在他耳畔反复提及另一个男人。

    宗珏也发觉了。

    在沈欲走后,脸微微阴沉了几分。

    “你说,好端端的,这里头是不是有人在挑拨我们君臣关系?”

    不然薄然为何最近待他如此冷淡?

    “这个人会是谁呢……”

    是大皇子那边的人,还是说,后宫里哪些也想要夺权之人?

    对于宗珏而言,沈欲不仅仅是他感应到的同类。

    而且,对方还是一把极尖,极好用的刀。

    这把刀为他所用,自然千好万好,他不希望会出现对方背叛自己的事情。

    宗珏捏了捏眉心,很快便恢复了语气问道:“春狩的事情都安排如何了?”

    管寿道:“都安排妥了,到时候沈大人会去,他的夫人也在……”

    管寿知道宗珏的喜好。

    可宗珏在听到对方夫人名头时,却眼皮都不抬一下。

    他不由扫了管寿一眼,缓缓说道:“她若不是薄然的妻子,或者想要背叛薄然,变成我的妃嫔……我就会立马对她失去兴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你明白吗?”

    管寿愣了愣,顿时笑着迎合,“老奴明白,明白……”

    嘴里是这样说,可心里却愈发纳罕这陛下的癖好可真特别,怎么就爱盯着别人碗里的饭?

    ……

    等沈欲回到府里后,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老大夫去了外地一趟,一回来,便进沈府来给知虞把脉。

    他一边诊断,一边却稀奇道:“听说你竟然想给沈欲生孩子?”

    沈欲便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帘后,静静地望着他们。

    或者说,是在观察着知虞面上的表情。

    也许,她眼底只要露出些许的挣扎与藏不住的厌恶,他便能立马识破这样拙劣不堪的谎言。

    可美人眼底始终都清澄澄,春波般干净纯澈,好似从无任何阴暗的情绪,漂亮的眼睫干净地让人想要舔上一口。

    即便听见老大夫这

    么直白提出,知虞也好似害羞般应下来。

    老大夫抚着胡须,“他能同意?”

    知虞却搅着药汤道:“他不同意,我便带着孩子偷偷跑掉。”

    这当然是同这老大夫说的玩笑话。

    老大夫听了自然也是笑着说:“那好,到时候我来帮你。”

    老大夫全家都死光了,也没有后代。

    见到知虞这样乖巧的孩子,心里自然忍不住喜欢的。

    尤其是他的孙女若是长大,多半也同她一般大了,让他心里很难对她生出冷脸。

    待老大夫诊断完后,道知虞的身子底的确需要调养一个月时,知虞才暗暗松了口气。

    老大夫的确医术精湛过人,但哥哥手里有一味药,若持续吃上半年,就会永远伤了身子根本,体质虚弱多病的同时,还会永远不孕。

    知虞只拿了一颗的分量,服用下去,身体所能呈现出的反应,恰恰就与她先前的说辞不谋而合,吃完后立马让人诊断,自然就变成了是个需要调养不易受孕的体质。

    老大夫再厉害也不能透视过她的胃,看她吃过什么。

    只能通过望闻问切诊断出她身体所呈现出来的状态。

    只叫她先调养一个月后,再重新诊断一次。

    等送走老大夫后,知虞正准备起身出去,就冷不丁地瞧见了站在门边的沈欲。

    她微微一僵,都不知道他看了有多久。

    又不由回忆自己方才说话间有没有什么破绽,或者和上次的说辞有不一致的地方……

    沈欲眼神黑沉沉地望着她,“你好大的胆子。”

    他若不同意,她竟然还会想着带孩子跑……

    “照我看,这孩子还是不生为妙。”

    话是这样说,可唇角却上扬着。

    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孩子?

    他握起她的腕,递到唇畔轻轻磨蹭亲吻,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她羞赧垂眸的模样。

    像是爱极了她这幅极易羞涩到肌肤泛粉的身子。

    “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骂我的吗?”

    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启唇道:“他们骂我是个畜生,所以我的孩子自然也是个小畜生。”

    非得要有个孩子,那就像她多一点吧。

    不然若也是个黑心肝的,他这个当父亲的把小畜生捏死,大概也不会眨一下眼。

    按理说听到这样的话时,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夫妻,她都该出言安抚他才是。

    可知虞不会,既无法说出那些他非池中物,是麒麟之子,也无法说出他骏猛异人,比耀明珠一些溜须拍马之词。

    便只能干巴巴地回他,“郎君不是畜生,在阿虞心里,郎君是极好的人。”

    沈欲指腹温柔地抚着她细白的颈,像是默认了她的说辞。

    毕竟她只要不背叛他,当然就永远不会看到他畜生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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