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二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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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扫院子的卫生。“你就是阿丰说的林舒月吧?你要去哪儿啊?”
“赵婶?”赵婶是左向丰找的院子管理人,平时跟他男人赵叔一起,负责小院的卫生跟安全,林舒月他们来的时候没看到,是因为他们回家吃中午饭了。
“是我是我。阿丰交代我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告诉我,我能帮你的一定都帮你。”赵婶不是首都本地人。他们租在隔壁胡同的大杂院。
他们两口子还供着一个初中生一个高中生,左向丰的工作给得高,做得好还有各种各样的福利,赵叔跟赵婶对他是死心塌地,对于他吩咐的话,更是当成圣旨一样的来执行。
“行,我有需要我就叫你。婶儿,我先走了啊,我想去胡同里逛一逛。”
“去吧去吧。晚上回来吃饭啊,咱们民宿里管中饭跟晚饭。”赵婶怕林舒月不知道,还特地交代。
“行,我知道了。”林舒月朝她摆摆手,便走了,赵婶儿继续打扫卫生,她打扫得一丝不苟,屋里屋外,一点灰尘都没有。
林舒月刚刚出门,那对中午闹小脾气的小夫妻也出门了。林舒月走得慢,三人在胡同口相遇,因为住在同一个院子,林舒月朝他们点点头,当做打招呼,女生僵硬的回了林舒月一个笑容,然后大步离开,她身后,男生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追在她身后。
伏小做低的道歉,女生不耐烦地责骂。
在胡同口各自分开,林舒月走在冬天的首都胡同里,边走边拍照,时不时地遇上在外面遛弯聊天的老人,她会停下来跟人家聊聊天。
一天很快就过
去,杭嘉白晚上没有过来,林舒月定了五点钟的闹钟,天一亮,她就起来了,她要去□□门口看升国旗。
胡同口就有卖早餐的摊子,热得冒烟的油锅,系着白色围裙的大哥手在一个面团上抻了抻,面团就在泛着油光的面板上成了一个饼,在饼子上划两道口,丢到滚烫的油锅里。
油炸碳水的香味瞬间就迸发出来,给这个寒冷的早晨带来了一股烟火气息。
已经有上班早的人坐在油锅后面搭着的棚子里吃早餐了,林舒月也坐了进去。
寒冷的风瞬间就被简陋的棚子挡住了,人也变得暖和了起来。
“老板,要两份豆腐脑,两个油饼。”跟着林舒月前后脚进来的两个女生点了菜,林舒月也学着她们的样子点了一份餐。
两人就坐在林舒月边上的凳子上。
林舒月拿了一个小小的味碟,从桌子上的塑料小盒子里夹出一些小咸菜。
小咸菜是芥菜丝,在首都的这几l天,无论去哪个饭店饭馆吃饭,都好会有,谁吃谁夹,吃多少拿多少,不要钱。
“小悠,你发现没,027号线上的流氓越来越多了。”说话的女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个白色的毛线帽子,她此时从包里掏出纸巾,擦起了桌子。
“027路车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简直就是流氓的聚集地,要不是去公司这是最近的一班公交车,我是真的不愿意坐。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听说有时候那些人还团伙作案,恶心透顶。”回复黑色羽绒服的女生穿着米色的羽绒服,她说话时语气有些闷,大概率是感冒了,小概率是有鼻炎。
“就是,以前都还好,最近特猖獗,昨晚上我坐车回来,一直有人贴着我站,还想伸手摸。我转头去看吧,谁看着都很正常,也不知道是谁,真是烦死了烦死了。等我再干两年,赚够了钱,我就回老家去,再也不来这个破地方了。”
随着这一句话,两人的话题落到了别处。
豆腐脑上来了,南北方的豆腐脑差距很大,南方的豆腐脑是甜的,放的是各种糖水,北方的是咸的,放的是熬好的卤。
嫩白的豆腐脑在酱色的卤汤中若隐若现,林舒月第一次吃咸豆腐脑,她用不锈钢勺子盛了一一勺放进嘴里。卤汁咸中带鲜味,里面有肉末、切碎的木耳、黄花菜,口感分明,味道不错。
隔壁桌的小姑娘将还在滋滋作响的油饼用筷子撕开,放到豆腐脑中泡,林舒月也学着吃。
油饼跟油条却别不大,内软外酥,经过豆腐脑那么一泡,挂满了豆腐脑的汤汁,酥脆中带着咸香,意外的好吃。
一碗豆腐脑一张油饼,共计消费两块钱。算是十分便宜的早餐了。
北方的冬天,五点多天还没亮,路边的路灯还在散发着昏黄色的灯光,刚刚吃早餐时隔壁桌的小姑娘步履匆匆地从林舒月的身边走过。
林舒月也加快了脚步。说起来也是巧,从她昨晚询问赵婶儿的路线中,去看升国旗最近的距离,也需要乘坐027路公交车走三站地
。
027路公交车的站牌底下已经站了很多人了,他们有的单独站着,有的跟认识的围在一起,聊做一团。
那两个姑娘跟一个年岁大了一些的妇女站在一起说话,显然是认识的人。
林舒月在看站牌上的027路公交车经停的站点,天气太冷了,她戴着口罩,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白白的雾气。
不断地有人朝站点聚集,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阵食物的香味,林舒月循味儿看去,原来有人在吃一个青椒饼。
青椒的清香仿佛带着钩子,林舒月听到有人的肚子发出了一生轰鸣。打工人早起的无奈便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林舒月拿出相机,给这些人拍了些照片,她有些想以这些照片,写一章报道的欲望。具体怎么写,她还在构思,便有人说车来了。
林舒月看去,黄色的带着027路灯牌的车子远远驶来,刚刚还在聊天的人不说话了,吃饼的人将还没吃完的饼子团吧团吧放进包里,大家自发排成一排站着,有的时间掐得准,这会儿正在朝着站台飞奔而来。
车子在站台停下,大家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挤上公交车,卖票的售票员嗓子带着沙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上后门买票,有公交卡的在门口处刷卡,不要逃票。
因着听到了两个小姑娘的对话,林舒月在上车后,便跟在了她们的身后。
这公交车色狼林舒月听过了无数次,但她还没见过真正的呢。她倒要看看这公交车色狼的手有多脏。
林舒月上车的这一站地不是始发站,在她们上车之前座位就已经满了,她们只能在过道上站着。林舒月距离她俩三步远,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个小姑娘跟她们后面聚在一起说话的大姐靠着站在一起。
“叮咚~车辆启动,请坐稳扶好,下一站······”随着公交车内的广播,车子缓缓超前开走,乘务员朝后挪动,让人买票。林舒月坐三站地,五毛钱。
此时已经五点十四了,今天是一个大晴天,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色也随着鱼肚白的出现变得蒙蒙亮。
车上没有什么人讲话,大家都沉默地站、坐着,大家将身前的包包紧紧地抱着,有的靠着窗户在补眠,有的人在看着窗外。
林舒月的目光四处查看,她看到人群中,有两个男人在小步小步地挪动,随着车子的晃动,他们大幅度地摆动,朝身边的女生穿着白色衣服的女生靠近。
他们确实十分猖狂,有时候被发现了,明明互相不认识的两个男人,甚至还能相识一笑。挤得更紧,他们中间被挤的女生无助的想逃离,却怎么也逃离不掉。
他们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朝着女生的跨步、胸部袭去。
林舒月举起相机,拍下他们丑恶的嘴脸,拨开人群,将被夹在中间的女生拉了出来,同时伸手捏住他的手腕,
其中一个袭击女生臀部的正意//Y得爽,猛地没了意Y对象,手还被捏得疼得慌,十分不满,怒目朝着林舒月看去。
林舒
月紧紧地将白色羽绒服女生护在身后,迎上他的目光,丝毫不惧。
另外一个男人见此情况,直接退后一步,隐匿到人群中。
“放手,臭婊子。”林舒月捏着的男人使劲挣扎,却怎么也睁不开林舒月拧着的手,他想用另外一只自由的手胡噜林舒月,但他的身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正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把铁锤子,看到他看过来,还朝她笑了笑。
林舒月听着男人的辱骂,力道加重三分,男人疼得脸都扭曲了起来:“司机师傅,把我们放到附近的民警值班岗停一下。”
“好嘞。”司机师傅的声音格外的响亮,乘务员直接站到了林舒月的身边来,以自己瘦弱的身躯护着她不被人下黑手。
那两个坐在隔壁桌的女生跟着她们认识的大姐也过来了,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女生十分愤怒,一个大耳瓜子就扇在了男人的脸上。
“色狼、流氓、畜生!你家里人知道你在公交车上干这种事情吗?你就没有妈妈妹妹女儿吗?”随着黑色羽绒服的女生话音落,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姑娘说得好,刚刚朝后退的男人被我们抓住了,这一趟去民警值班岗,我跟着你们一道去。”
“对,我们也去,刚刚他们的动作我们都看见了。流氓一个。”
车子上原本冷眼旁观的人们在这一刻纷纷声援,白色羽绒服姑娘带着哭声朝他们道谢。
司机师傅开着车子到最近的一个民警值班岗,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车。
027路苦公交车色狼已久,以往抓不到也就算了,现在抓到了,以往受到公交车色狼们冒犯的女人们都下车,务必要将这两个色狼钉在耻辱柱上。
林舒月作为最先阻止两个色狼的无耻行径的人,她提供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以及在车里拍摄来的照片。
哪怕车中光线昏暗,俩色狼那带着猥琐笑容的样子,以及伸向女生的手也被拍得清清楚楚。这一点,两人无从抵赖。
民警给苦主们登记信息,林舒月则功成身退,但她去到广场时,升旗仪式即将开始,来观看升旗仪式的人有很多很多。林舒月没挤到前面去,但她站在外围,听着仪仗队从城楼中出来,迈着整齐地步伐到升旗台站定。
她听着激昂地国歌,看着五星红旗在天空中冉冉升起,心中升起一种无法言说的自豪和感动。
升旗结束后,林舒月拍摄了一张仪仗队离去的背影,又拍了几l张自己跟广场的自拍。
在她打算回家时,她的手机响了:“请问是林舒月女士吗?是这样的,我们是广场西路的民警值班亭,您刚刚扭送到这里的一名公交车色狼刚刚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人在小巷子中殴打致死,现在需要您过来坐一个笔录,您看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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