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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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一直这样。

    红蓼红唇开合,命令道:“脱衣服。”

    简单的三个字,一个要求,足以令方才还冷静的圣主变得混乱起来。

    他开口欲语,红蓼直接抢在前面说:“不照做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见面。”

    云步虚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挣扎地凝着她,她不曾闪躲他的眼神,却也没有任何让步,不管他的神情是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她始终不肯动摇地等待着。

    在她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云步虚终于有了动作。

    圣主白皙如玉的手抬起来,修长手指勾着腰封上的玉扣,只听咔哒一声,如云的外袍散落开来,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

    神的胸膛紧致优美,是那种薄薄的冰白的肌肉。

    红蓼眼眶热了热,像是等不及了一样,上前一步,将他缓慢滑落的外袍一把扯开。

    毫无遮挡的上半身,与漆黑如墨的长发有着鲜明的颜色对比。

    红蓼视线上移,来到他紧绷的双眸之中。

    看得出来他很不习惯,并不擅长展示私密的躯体,更不习惯她眼神近乎下流地描绘他身上每一处。

    他不舒服了,红蓼就觉得很舒服。

    “还有。”她视线朝下,明示他。

    圣主终于撑不下去。

    “你要什么尽可做。”他哑着嗓子道,“不要说。别说。”

    “你不喜欢?”红蓼忽然笑了,“可你以前很喜欢的。你看,你还是变了。”

    云步虚想否认,可看着她的笑,他什么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

    红蓼手指落在他胸膛上,漫不经心地勾勒着,才不管圣主是何反应。

    “你不但连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连与我这般‘恩爱’都要推三阻四,很不配合。”

    云步虚猛地抓住她的手,呼吸急促道:“我没变。”他咬牙重复强调着,“我没变。”

    红蓼被他

    ()    拉得扑到他怀中,毫无阻碍地紧贴着他的肌肤,才发觉他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这样热了。

    红蓼也被烫得有些迷失,可对上他那双神圣却泛红的眼睛时,她动动嘴唇,催促着:“没变还不照我说得做?”

    云步虚紧紧闭上眼睛。

    他是受人供奉的神祇。

    是天地初开便存在的神。

    是即将证位的天地共主。

    他得承认,确实如红蓼所说,恢复全部记忆之后,让漫长的岁月之中始终清心寡欲无情无爱的他做这些事,他可以让自己习惯起来,但真的没办法这么快。

    可他又很清楚地明白,他不想拒绝。

    所以他陷入了无尽的,巨大的矛盾之中。

    这种欲言又止,抗拒又顺从的矛盾,为他增添了无限风韵。

    红蓼的眼神已经无法从他身上离开,仔仔细细,一寸不离地看着他渐渐照她说得做。

    他额角手背青筋凸起,显然隐忍压抑到了极点,呼吸更是杂乱无章,喘息声萦绕在红蓼耳边,她已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红蓼使劲地闭了闭眼,匆匆上前,因为脚步凌乱,两人你绊我我绊你,竟好像都忘了绝世修为,就这么伴随着惊呼跌倒在地。

    玉石地面很冷,激得人浑身战栗。

    红蓼趴在云步虚胸膛上,手撑在他腰上,感受着掌心腹肌的起伏,呼吸跟他一样乱得不成样子。

    她衣裳乱了,发髻也跟着松散,银色的长发丝丝缕缕落在他胸膛上,带起酥.麻难忍的痒意。

    她低下头,在他耳边幽幽道:“还记得要这么做吗,圣主大人。”

    云步虚眉心神纹俊美刺目。

    他微微眯眼,扣住她圆润如玉的肩头,明明只是轻轻一下子,却带起一片红色。

    她整个人像涂了胭脂,又如同树上浓艳的浆果熟透了一样,让他恨不得立刻吞下。

    如何会有这般放肆狂妄的念头。

    近乎带着杀意一般凶狠而来。

    云步虚半闭着眼睛将她按在身上,两人严丝合缝地交叠一起,让他情不自禁地抱紧她在冰冷的地面上翻转。

    银发与黑发缠绕在一起,如同打了死结,怎么都分不开,黑发紧紧桎梏这银发,将自己的全部与银发纠缠,却又有些不得其门,带着天神特有的禁欲与清澈空灵的喟叹。

    “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她在问他,气若游丝地询问让他越发失控。

    “你漫长的过去里可有过这样的感觉?”

    “……没有。从未。”

    没有过,从未有过,一次也没有,想都没想过。

    “这感觉好吗?”她轻抚着他的脸庞,满身都是滚烫的汗珠,“你喜欢吗?”

    他没办法回答。

    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里他都对此不屑一顾。

    地之主怎么胡来他都从未动过半分心思,更因对方的下场而对此敬谢不敏

    ,厌恶至极。

    在他心目中,情爱之事与致命毒药没有任何区别。

    他怎么会甘心服毒?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但现在他已经毒入骨髓,病入膏肓。

    “……别说了。”他只能嘶哑地请求,“别再说了。”

    “若我非要知道呢?”

    红蓼将他推开一些,大有他不说,她就会将他扔下离开的意思。

    风过林间,带起花草的摇曳。

    他苍白俊美的脸因淡淡的绯色而艳丽起来,连汗息都透着浅浅的玉兰檀香。

    他将红蓼捞回怀中,红蓼被重重按到坚硬的地面上,地面早就不冷了,被两人的体温温暖,她挣扎着,听到他认输一般天塌地陷的回应。

    “……不是喜欢那样浅薄。”

    他汗如雨下,落在她白皙娇嫩的颈子上。

    “想来想去,唯有四字。”

    哪怕毒入骨髓,哪怕病入膏肓,哪怕违背过往,失去原则,然——

    “虽死无憾。”

    话说得很动听。

    红蓼很开心。

    一切都进行得很好。

    云步虚重归圣主之位后,有种和以前不同的味道,矜持笨拙又主动,让她没办法拒绝。

    可当万物静息,缠绵的两人在明珠光晕中苏醒过来时,视线相触,红蓼温柔无比地摸了摸他的脸,态度一改之前,轻轻道:“服侍得很好,多谢圣主招待,往后有了别人,我也不会忘了你的滋味。”

    她顺手用散落的衣衫蒙住他的眼睛,解气地起身,毫不留恋、笑声嚣张地离开了。

    云步虚狼狈地撑起身,蒙眼的白缎落下,露出一双赤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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