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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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步虚自诞生便占据至高地位,愿意为他生死的人不知凡几。

    但真正为了他这个人,不是他的身份能力或者六界大义的,从来没有。

    自始至终都只有红蓼罢了。

    作为容器这件事,就拿他的弟子来说,沐雪沉由他一手带大,肯定也是愿意的,他若开口,沐雪沉一定会说为了六界苍生,他死而无憾。

    区别就在这里。

    别人是为六界苍生,红蓼仅仅是为他本人。

    她不想他冒险,不愿他一个人担负所有,她比其他道圣宫的元老,都要早想到容器的危险这一点。

    云步虚喉结动了动,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反手将刀柄递给她,自己紧紧握住刀刃。

    金红色的鲜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流下来,落在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红蓼哪料到他会突然这样,着实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立刻将匕首接过。

    可他不松手,手跟着她的力道往前,刀刃陷入肉中更深,血流如注。

    “你疯了吗!”红蓼大声道,“快松手!好好的你放血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吗。”他情绪不太稳定,漆黑的双眼有些泛红的痕迹,“就如你在我肩上‘画’的一样,你还可以在我身上任何地方都‘画’你想画的东西。”

    红蓼呆了呆,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近乎癫狂的双眸,那隐隐的红色不难判断,她突然就想起原书里反派们想要击败道祖所做的一系列安排。

    要杀他,先要动摇他的道心,让他神府动荡,精神崩溃。

    他在原书中无懈可击,反派所有的手段都不够看。

    但现在和她在一起,他真的出现了问题。

    谢沾衣到底还是得逞了。

    这一次攻入道圣宫,哪怕损失了齐净玉这个奸细,还失去了超半数的冥鬼潮,可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他令云步虚心神动荡,思维极端了许多。

    红蓼使劲掰开他的手指,血染了她一手,飘着熟悉的淡香。

    没有太多血腥味,反而香喷喷的,像一盘美味佳肴。

    红蓼没帮他止血,就这么盯着看了一会,忽然说:“你想用这种方式补偿我?”

    她点点头:“好,可以,我接受了。”

    这种情形下,按理说该替他止血疗伤,告诉他不要用这种方式的。

    但红蓼没有。

    她总觉得越是那样,越是容易让云步虚更压抑偏激。

    他不该是那样的。

    清风明月的一个人,不该变成那个样子。

    不过……这样子也很带感就是了!

    红蓼绝对不承认,她就是自己心里蠢蠢欲动,特别想要这么干。

    她拉着云步虚往回走,在寝殿里设下结界,将他狠狠按在了木制的台阶上。

    没去寻什么床榻,也没有蒲团垫着,就只是台阶。

    道圣宫天寒日冷,木地板也处处透着寒意,红蓼压着云步虚,娇小的身体将天下至强的道祖安排得明明白白,后者不但没有丝毫反抗,如玉如画的眉宇间甚至还萦绕着清冷的笑意,手肘撑在台阶上,整个人向她靠近。

    “你想在哪里。”

    他拉开交领,染血的手将雪白的衣领染红。

    “这里如何。”

    他按着锁骨的位置。

    红蓼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她视线划过他凸出的白皙喉结,落在他选定的锁骨位置,漂亮的一字型锁骨点缀了血迹,更显白得惊人。

    “不要。”她明明蠢蠢欲动,可还是拒绝了,“我自己选。”

    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迷离的欲瑟。

    云步虚放开手,任她选择一个心怡之处。

    红蓼握着布满他鲜血的匕首,一路来到他的腰腹。

    “丹田好了。”

    下丹田靠近什么地方是个人都知道。

    云步虚身子紧绷一瞬,在刀刃抵在腹肌之下时又放松下来。

    “好。”他手撑着地面,半阖着眼等她动手。

    红蓼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寻常修者的金丹都在这里,这是很要紧的地方。”

    “是。”

    “那你呢?你也有金丹吗?”

    “没有。但这里也很要紧。”云步虚微微抿唇道。

    红蓼笑起来,看了看更下面的位置:“看出来要紧了,那就在这里。”

    她刀刃落下,在划破他肌肤之前还是停手了。

    “不趁手。”她哑着嗓子说,“还是用我的指甲。”

    她单手化爪露出指甲来,远比匕首锋利。

    但落下去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到疼,反而有些难忍的痒意。

    ……

    做这些本是想补偿她。

    她既喜欢在他身上“画”了红莲,肯定也喜欢别的。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疼和血,还能留下痕迹,她应该会解气。

    可现实是,完全没有疼,也没流太多血,一切都恰到好处。

    反倒是他克制到了极点,几乎屏息到窒息。

    饶是如此,他还是有些忍不下去了。

    她原本选定的位置还靠上一些,不知何时越来越向下。

    云步虚匆忙抓住她的手,那么强的一个人,赤红的眼底却充斥着哀求。

    “别。”

    红蓼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要了亲命了简直是。

    他瞳孔异常的红色不见了,但眼睛生理性的泛红却严重极了。

    仔细去看,眼角甚至隐隐泛着水光。

    红蓼跟着他一起憋气,手上明明想停止了,思及自己作了一半的“画”又不甘心。

    “很快。”她安抚着,“再忍忍。”

    她挣开他的手,在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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