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三天生匠作不平则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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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浔阳王府,书斋,一阵长久的无声过后。

    “本王确实愧对汪家母子,愧对浔阳百姓。”

    离闲沉默许久,嘴唇干涩的开口。

    欧阳戎摇摇头:

    “那日之所以没阻止王爷上书,是因为王爷的一句话。”

    “什么话?”这位大周亲王忍不住问。

    “不上书说说,我心难安。”

    离闲怔然看他。

    欧阳戎表情平静,开口:

    “王爷当时还说,有些理解了在下当初为何执意站出来反对,哪怕林诚代表了陛下的意志,是蚍蜉撼树。”

    欧阳戎点点头说:

    “所以在下理解王爷。

    “所以哪怕察觉到有些风险,在下也只规劝却也不阻拦王爷,不阻止你们。

    “所以在下也知道,王爷、大郎你们已经尽力了。

    “至少扪心自问下,是无愧良知的。”

    离裹儿与谢令姜有些出神的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俊朗青年。

    离闲与离大郎对视一眼。

    离大郎语气有些哽咽:“檀郎……”

    离闲深呼吸一口气,问:

    “那檀郎呢,檀郎当时那般平静,本王还以为檀郎经过上次之事,心灰意冷了,以为檀郎也对我们失望,觉得我们没有遵守当初那个不让抱薪者冻毙风雪的承诺。

    “檀郎没来的这几日,本王一直很怕……”

    “怕什么?”

    “怕再也见不到那个饮冰难凉热血、为生民抱薪的檀郎。”

    欧阳戎缓缓摇头,说:

    “王爷和大郎确实也没让我冻毙风雪,那日截下奏折,何尝不是保下了我。

    “我虽不说谢,却记在心中。”

    不等表情动容的众人开口,他认真回答:

    “王爷,大郎,我那日冷静劝阻,是因为我们之中,必须有一方人时刻保持清醒,就像结伴饮酒,大醉而归,总得有那么一两人是清醒冷静的,才不至于走错了路。

    “上次是王爷、大郎你们是醒着盯梢,这次得我来。”

    离裹儿突然问:“欧阳良翰,所以这次汪家的事情,你其实没有表现的那么不在意?”

    欧阳戎不答,脸上表情依旧是贬官司马以来、常挂脸庞的平静神色,紧紧抿唇。

    很快,又说回正事。

    “大师兄,王爷,裹儿妹妹,你们说……”

    谢令姜突然开口。

    “有没有可能,这次汪家的事情,是林诚和卫氏那边设下的一个局,就是想等大师兄下场咬钩?不过算盘打的倒好,却没想到遇到了一动不动、冷静以对的大师兄。”

    众人陷入思索。

    离裹儿若有所思道:

    “谢家姐姐的意思是,汪家老夫人和三子汪玉,是被人引导而至的?并不是偶发事件,其中还有猫腻?”

    韦眉也提问:“也有可能背后不是林诚和卫氏他们,而是匡复军反贼们。”

    众人闻言,纷纷凝眉。

    “我不太同意这几个猜测,至少不同意汪老夫人和汪玉是主观如此的。”

    欧阳戎摇头,开口说:

    “或许是被利用,或许是被引导的,但不管其中隐情如何,依旧改不了咱们应该对他们的敬重。

    “那两团火,是假不了的。”

    书斋内沉默了会儿,说回正事。

    离裹儿蹙眉道:

    “现在看,连引发汪家惨案,都没法让祖母革职林诚,可见星子坊正在修建的大佛已经成了林诚的免死金牌。

    “此子为祖母铸造大佛金身,反过来他也有了金身,现在该如何破之?”

    众人陷入沉默,希冀的目光或多或少的投向了欧阳戎。

    欧阳戎良久无言。

    不多时,站起身,在众人目光下,大步离去。

    不是被难住了。

    而是太吵了。

    ……

    欧阳戎最近发现自己陷入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时间大概是从当初在浔阳渡众目睽睽下,死不奉诏开始的。

    他时不时的能听到远方隐隐传来的一阵阵剑鸣声。

    这声音,宛若夏日孜孜不倦的蝉鸣。

    硬要形容,就是那种在人耳边不停扇动薄翼翅膀的嗡嗡声音,不过并不沉闷,声调带有一点尖脆。

    剑鸣声有时候大,有时候小。

    得看情况。

    像刚刚在浔阳王府的书斋内,被目露忧虑的众人围坐,欧阳戎只觉耳边如有一万只夏蝉齐鸣……

    欧阳戎起初怀疑,是不是他吞下过的三分之一六翼夏蝉的蜕凡金丹,所出现的炼气后遗症。

    可很快就排除了此项可能。怎么以前没有,突然就有了,最近也没干啥事,修炼进度也一直卡在八品。

    而之所以现在确定它是一道剑鸣……

    乌云掩月,欧阳戎推门入户,走进主卧。

    第一眼就看见床榻上正抱膝发呆的卷缩小身板,银发披散在朱红色床单上,像是春蚕吐出的白丝。

    “怎么还不睡?”他语气意外的问道。

    “奴儿夜起尿尿,檀郎不在,回来躺下……睡不着了。”她下床穿鞋,迎了上来。

    “我晚上出去有事……”欧阳戎摆手。

    “奴儿知道的。”

    叶薇睐主动打断,她站起身,在他消瘦脸颊上飞快啄了一口,转头小跑回去,念叨了句“困觉了”,缩进被褥,乖巧闭目,不打扰他。

    “你听到了吗?”

    欧阳戎脱下外套,突然问道。

    叶薇睐蓝眸睁开,目露疑惑:“啊,听到什么?檀郎刚刚说什么了吗?”

    “没事了。”

    欧阳戎沉默了会儿,摇摇头。

    安抚小丫头入睡之后。

    他返身走到衣柜前,打开了柜门。

    一道儒服小女冠的身影,正坐在一只束之高阁的长条琴盒上,两手托着下巴,微微摆动小短腿,昏昏欲睡。

    “你怎么也夜猫子?”

    欧阳戎奇问,眼睛却瞅向她屁股下方的琴盒。

    “等人。”

    “等谁?”

    “你说等谁!”

    妙思没好气道,原本昏昏欲睡,气精神了都。

    “拿来!”

    她板起小脸,莫得感情,伸手讨要。

    “拿什么?”欧阳戎困惑。

    妙思二话不说,低头去翻袖子里的小荷包,要掏出欠条证据。

    “咦,怎么走夜路都能捡到几块上好的翰雷墨锭,伱看看是不是你的,下次小心点别再掉。”

    欧阳戎恍然点头,含笑从袖子中掏出七枚从浔阳王府顺来的翰雷墨锭,交到她身前。

    “这才差不多!嘻嘻。”

    小墨精美滋滋啃吃夜宵,瞥了眼,发现欧阳戎目不转睛观察它吃相,妙思挪动屁股,一百八十度转身,背对着他,继续吃墨。

    欧阳戎默默等待。                <a style="font-size:16px;" href="javascript:%24('body,html').animate(%7BscrollTop:0%7D,100);">↑返回顶部↑</a>

    担心引起容真及其手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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