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搞事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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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林兴贤关统二人带回的消息,陆定渊神色无波,只说一句“知道了”。至于文智渊文大人的那颗大好头颅,关统打开包裹,将那个血呼哧啦的脑袋提了出来,书案旁的师爷发出一声惊叫,笔都掉了,脚一软就坐到了地上,陆定渊撑着脸,看了一眼,微一摆手,表示知道了。
林兴贤有些迟疑,关于如何处置这颗人头。
虽然文智渊逃了,若是让城中百姓知道他未经明正典刑即被枭首的消息,世人皆畏官威,恐怕会人心浮动。锦衣卫大人一看便知位高权重,却终归是属都尉府,恐怕也不会在此盘桓太久。
届时两位大人走了,又会是谁来接手昌江城呢?
经历三任知县,林兴贤已经不敢随便“揣摩上意”,但倘若真到那一日,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林兴贤既是地头蛇,又有上任县令的血债,连他自己也不能找到第二个更好的靶子了。
关统却从来都不懂这些,他就那样跪坐在地上,看看锦衣卫大人,又看看面前那颗人头,欲言又止。
“丢了。”陆定渊懒洋洋地说,“丢哪都行。”
关统坐在原地,先是困惑,接着才恍然醒悟,给陆定渊磕了一个响头,包裹重新裹上,提起转身便走。
说不出话来的师爷看着关统的背影远去,又看从头至尾都没有多给他一眼的陆定渊,在地上小心地挪动两下,扶着桌腿,慢慢站了起来,低头哈着腰。
陆定渊说:“继续抄。”
“是!大人!”师爷欢天喜地道。
关统带着妻女和祭品去祭拜了早夭的幼子,虽然这日子不年不节,他这一行走在路上也没几个人注意,就算有闲人多看了两眼,也不会有一个人能想到,在那个已经面如老妪的女人的臂弯挎着的篮子里放着的,竟是本任县令的脑袋。
在关统将文智渊的脑袋埋在乱葬岗的坟前,全家了却执念,人生已经死而无憾时,昌江城的百姓现在关心的是这几件大事:倭寇会不会来报复;;城里大户避难出逃时,被广时山中的山匪掳走的家人要怎么去赎;没了县官和县丞等人,县里有事该如何是好。
陆定渊那日在公堂同三人所说的昌江城遭难背后的惊天内幕自然没有流传出去,但人们生存的本能已经告诉他们这一城人如今怕是未来难卜,惊魂方定,他们也不敢将这些事情拿到明面上自己吓自己,大多也是私底下多叹两口气。
只要县令还在,即便是无用无勇如文智渊,也会教人觉得法度尤在,总是有法可想的,然而如今昌江城能办事的只剩下一群连佐杂官都算不上的捕头差役,坐镇衙门的倒是一位看上去便来头极大的上官,可也正如林捕头所想,谁也不觉得这位人品如此惊艳的大人会在这处贫瘠之地长留。
几番权衡利弊之后,昌江城的大户人家联合起来向陆定渊递了拜帖。
对差人送到面前的帖子,陆定渊说:“放着。”
不说见,也不说不见。
听了门子的回报,递贴的人也不敢多问,只能先回去。
第二日林兴贤来衙门应卯,刚过街角就望见了仪门边上等着的人,他迎着他们期期艾艾的目光,心中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只当看不见走过去,没走两步就被人扯住了袖子。
“林捕头,诶,林大捕头,留步,请留步!”
林兴贤用力一扯袖子,硬是没扯动,他怒视那人,对方陪着笑,再也不见倭寇进犯前林兴贤上门求助时骄狂的嘴脸。林兴贤冷冷看着他,那人尴尬一笑,放手了,还给他拍了拍衣裳的褶子。
“林大捕头,”那名员外的家人硬着头皮笑道,“这倭寇都成群授首几天了,城里也安定了……往日有些对不住,还望林大大捕头海涵,帮忙行个方便,请府中那位大人见一见我们的帖子,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求大人体恤。”
林兴贤斜睨地看他,“有多要紧,说来听听?”
“哎呀您这话……”那人有些急了,“我们急什么,别人不知道,难道您还不知道吗,那山匪猖狂,不仅折了几家的人手,还把我们紧要的家人绑上了山,现在都不知道人怎样了,哪怕不去讨匪,也请大人给我们个赎人的章程呀!”
林兴贤简直要气笑了,“你,你在说什么东西?”他上下打量一眼这得了失心疯的家伙,突然一抬手就将人扇倒在地,“你又算什么东西!是把自己当盘菜了,还是把自己当天老爷了?!也敢说什么讨匪,说什么赎人的章程,你和你的老爷是把这昌江城当自家后院了,说什么是什么?“
那人被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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