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0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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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周末是个好天气,迟雾直接拿着微型摄影机出去拍了一圈,拍够素材后回来剪辑,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软垫上摸索了一下午,边打着哈欠边伸手接谈屹臣给她磨的咖啡,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才把视频上传。

    “做完了?”谈屹臣看她。

    “嗯。”迟雾点头,按了下发酸的脖颈:“做完了。”

    这两天都在熬夜做这个东西,一个课后作业,有命题,但形式不限,做完后上传到网络评选链接,等两周的网络投票时间门,最终结果跟期末成绩挂钩,但基本只要票数不太难看,任课老师那边都不会为难。

    外头又起了风,天气干冷,夕阳的余辉投到两人身上,看迟雾终于忙活完,谈屹臣把人捞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腻歪了会,才搂着她的腰问她晚饭想吃什么,他打电话订餐。

    “让我想想。”迟雾想了好一会儿,报了两个菜出来。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天一冷,迟雾就不怎么想出门,基本都是窝在家里,待在谈屹臣这,最长的路线就是到别墅前头那条没什么人烟的小路上散散步。

    可惜今年的雪没按照天气预报说的那样等到第二天,是当夜晚上十点多开始下的,南城今年的初雪,黑夜中有光线的地方抬眼就是洋洋洒洒的一片。

    室内暖气打得暖烘烘的,迟雾光着脚踩在地毯上靠近落地窗,接着呼出一口气,用手指在窗户上简单画了个图形,借着落地窗投出去的光线看着漫天大雪。

    室内罩着暖色的灯光,安静得雪花落在松枝上都带了声。

    谈屹臣倚在门边,目不转睛地静静看,很少能见到迟雾有这种孩子气的时候,两人身上都被笼罩上一层柔软的光感。

    不知道看了多会,手机传来进来消息的提示震

    动(),谈屹臣被打断思绪③()_[()]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才低头滑开锁屏瞥一眼,是邹风给他转了个链接,一篇关于初雪的文章。

    传言一:初雪那天向爱的人告白的话,爱情就会实现。

    传言二:如果恋人一起看见初雪,会一直幸福的。

    传言三:初雪那天许愿的话,心愿就会实现。

    dogdog:【假的。】

    dogdog:【初雪天适合你去挖野菜。】

    连着发出去两条信息,谈屹臣心情倍儿爽,顺手又给两人的消息设置成免打扰,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设置完,谈屹臣随手捋了下还微潮的湿发,收起手机走到迟雾身后,看她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问了句在画什么。

    “我也不知道。”迟雾把最后一笔画完,略微思索:“但是不是挺艺术的?”

    谈屹臣看着她的动作,想笑,但忍住了,口是心非的“嗯”了一声。

    “画完了?”谈屹臣问她。

    迟雾点下头。

    “那坐着。”谈屹臣搂住她的腰,后背靠着床沿,大剌剌敞着腿坐在地毯上看漫天纷飞的雪花:“陪我看雪。”

    “雪有什么好看的?”

    “没听过吗?和恋人一起看雪,会幸福一辈子。”

    ……

    气氛凝滞几秒,迟雾偏过头看他:“你信?”

    谈屹臣勾着唇角“嗯”了一声,手肘往后撑,模样挺傲:“爱信不信。”

    “……”

    本以为今晚光看雪就行了,但没完,迟雾又被谈屹臣按在那威逼利诱的许了愿,并且暗示她一定要许一个关于他的愿,说是初雪天会实现。

    迟雾听话地点了头,随后在这人挺较真的眼神下闭上眼,对着初雪许了个希望这傻白甜长点心眼的心愿,不然总觉得几十年后被诈骗的老年报案里他得占一份,怪叫人糟心的。

    这傻白甜这么有钱,涉案金额只会多不会少。

    她心疼,心疼钱。

    一夜过去,雪停后万物银装素裹,连树杈间门都落了积雪,因为学车一直没过的问题,迟雾这段时间门又新认识了个教练,这回是赵炎推荐的。

    趁着下午结束课程的课后,迟雾去驾校练了两天,感觉还行,就是这回的教练比以往的哪一个都严,身材魁梧,迟雾的路怒多少被这身材压制住,不怎么敢犯,不然随时都觉得会被这教练拎下去扔到街边。

    但练了没几天,迟雾就不想去了。

    学习效果是不错,但学车过程太过压抑,教练脸色一摆,她就慌,离合刹车油门一通乱踩,踩完就挨训,后面迟雾直接不干了,礼礼貌貌地给这教练复制了份感谢信过去,随后就把人拉黑删除,江湖不见。

    “这都第几个了?”谈屹臣笑她:“两只手数得过来吗?”

    迟雾嚼着口香糖,眼神扫他一眼:“要你管。”

    “嗯。”他点头:“我教你,学不学?”

    停了两秒,迟雾看他,问了句是

    ()    不是真的。

    “嗯。”谈屹臣左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点了两下:“什么时候骗过你。”

    趁着离天黑还有段时间门,谈屹臣开着车带她到一处山脚下的公路,道上因为路形的原因有几个缓坡,正好拿来练车。

    理论上的知识迟雾早掌握了,单单是控制不住一摸方向盘就上来的脾气,看练车道上的砖头块也觉得不顺眼。

    “你这车多少钱?”迟雾摸着方向盘看他。

    谈屹臣手肘搭在窗户边,一副很闲散的少爷架子,淡笑着瞄她一眼:“反正你赔不起。”

    “......”

    又狂又欠。

    大概是价格压在头上,或者谈屹臣对她的脾气够熟,学车的一下午迟雾一次脾气都没发,在这条路上开了七八圈,回回快要发火的时候总能被谈屹臣轻而易举地把毛顺下去。

    “左拐啊。”谈屹臣嚼着糖,声音散漫:“再不拐马上开沟里了。”

    “这不是拐着呢吗!”

    “这是右。”

    “……”

    草。

    两人在这条道上消磨了一下午,最后一圈开完的时候,迟雾迎着夕阳,靠在椅背上有点儿不敢相信,心情愉悦地找谈屹臣要了支烟,借了火,像电影里完成一件人生大事似的,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手搭在车窗边,烟灰和火光随风飘荡,消散在这个午后。

    “你下周生日,想好怎么过没有?”谈屹臣也给自己点了支烟,问她。

    “没。”迟雾老实回他。

    “给你办个趴?”

    “在哪?”

    “随你。”谈屹臣说:“你那,我那,都行。”

    迟雾淡淡吐出一口烟,偏过头去看:“你怎么问个轰趴地点都跟约.炮似的。”

    谈屹臣也不客气,笑了:“成,那再问一句,今晚是你那,还是我那?”

    高大杉树和梧桐的顶端落着未消融的冰雪,黄昏暖洋洋的照着这片野外。

    “你那吧。”迟雾更不客气:“觉得你那床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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