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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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芳也没瞒她:“夫人放心,我没直接跟刘管家要,是刘顺家的昨日出去采买花树,我偷偷同她提的,她答应我守口如瓶,一句都不会向刘管家透露。”



    刘顺便是刘管家,夫妻二人都在庄中做事,刘顺家的也负责园囿管理兼一些采买的职务。



    主子房内那些事,本就瞒不过近身伺候的丫鬟婆子,知道了也无伤大雅,可沈稚还是不大自在。



    沁芳道:“郎君是大户人家出身,家中兄弟定然妻妾成群,可郎君如今只有您一个,您想想,若是郎君的兄弟姊妹一个两个都有了好消息,三两年下来儿女双全,您这里却没动静,眼下可以养伤为由拖延过去,可时日久了,老夫人那里如何作想?”



    其实沈稚也并非抗拒此事,否则也不会主动与裴慎亲近,何况夫妻之间鸾凤和鸣共效于飞本就是人之常情,出嫁前阿娘都是要教的,她就是脸皮子薄,禁不住这么大喇喇地放在明面上说。



    沁芳也看出她害羞,只轻声在她耳边道:“七夕佳节,郎君与夫人浓情蜜意,正是成事儿的好时候呢。”



    沈稚面上躁得慌,将那画册塞回她怀里,“还不快放起来。”



    两个丫鬟相视一笑,沁芳连连点头:“那我就放在夫人枕头下面,夫人晚上记得看呐。”



    羞得沈稚恨不得糊了她的嘴。



    可当夜深人静时,屋内灯火通明,又只她一人,便也禁不住好奇,偷偷将那本子拿出来翻看。



    画面入了眼,又在脑海中过上一遍,闭上眼睛,那些活动着的、被摆成各种形状的小人就不期而遇地跳进睡梦中,渐渐地,画册里看不清脸的上位男子竟幻化成了裴慎的脸,他额头滴着汗,一双眼瞳黑得像要将人吞噬的洞口,压得她喘不过气。



    醒来时额角被薄汗浸湿,面上却泛起一层绯红,吓得云锦以为她怎么了,要去请詹正献前来看诊,沈稚忙将人拦住了。



    云锦给她倒了杯茶,“夫人这是做噩梦了?”



    沈稚点点头,面上涨得通红。



    没想到夫君平日看着温文尔雅,梦中却是豺狼般的凶狠,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脑海中频频浮现昨夜的画面,她的手指仍在轻微地颤,喝茶时又有些急,不慎落了两滴茶水在小衣上。



    云锦见了忙取帕子来替她擦拭,茶液透过小衣,沾湿胸前柔软得凝脂般的皮肉,那莹白靡丽的肌理,比她见过最好的丝绸都要柔滑,云锦做惯粗活的手都忍不住放轻了力道,生怕将这丝羽般脆弱的皮肤擦破。



    夫人这般的绝色,任谁见了都要动心的,云锦心想。



    “梦境都是相反的,夫人别害怕。”



    沈稚轻轻喘了口气,一定是她太紧张了,加上昨晚看那画本吓到的缘故,才会做这样的梦。



    云锦说得是,夫君待她温柔体贴,那些事上定然也会对她疼惜备至,怎么可能到床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沈稚醒来后便把那两本画册扔到一边,自己到书房写字静心,整日下来,终于将那些骇人的画面抛诸脑后。



    与此同时。



    黄河决堤、水淹开封府的消息传到京城,百姓伤亡一日多过一日,朝中人人绷紧了神经,就连一向身子康健的昭阳长公主也因此旧疾发作,在床上躺了几日。



    裴识要去的偃师临近开封,本就因偃师地裂急于上任,一路快马加鞭,约莫就是这几日到达河南境内,可开封又是去往偃师的必经之地,这样一来,不光偃师的灾情雪上加霜,裴识能不能安全到任上都是问题,昭阳长公主又怎能不担心?



    裴慎回府,自然也要去安福苑表表孝心。



    毕竟昭阳长公主也是他妻子心心念念的婆母呢。



    才差人进门通传,便听到里头瓷器摔砸碎裂的声响。



    裴慎大步跨进,便见迎面飞来一只茶盏,直直地朝他脸上砸来。



    裴慎能躲开,却没躲。



    “噼啪”一声,茶盏的碎片在他面颊绽开,鲜血混着滚烫的茶水顺着伤口直往下流,茶汤洒了一地,浸湿新铺的盘金丝毯,屋内所有人都怔在原地。



    就连昭阳长公主也瞪大眼睛,一时怔愣地盯着他。



    裴慎唇边扯出一抹笑,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面颊的血迹。



    昭阳长公主见他这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心里更是添堵,原本她拿茶盏砸他,却也没想过真的砸中他的脸,更没想到裴慎竟然不躲。



    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震怒之下大喊道:“你还回府作甚?来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想故意来我跟前炫耀你的奸计得逞?”



    裴慎嘴角噙着了抹冷淡的笑意,面上划伤狰狞,将他本就阴沉的面色衬出几分铮然骇戾的味道。



    “得逞?母亲倒是说说,我哪里得逞了?”裴慎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昭阳长公主冷冷道:“你为娶绾绾,想方设法赶你二弟出京,可绾绾是个命薄的孩子,偏偏在这时候出了事……呵,新任大理寺卿,可不就是打击报复的一把好手吗?阿识如今生死未卜,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看你就是……”



    “阿娘!”



    长公主话音未落,便被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裴朗从门外直接进来,看到裴慎面上的伤口和屋内的狼藉,心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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