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子的科举青云路第8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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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都在颤抖,非常高兴的样子。



    卫景平进到屋中,不经意环顾四周,见屋子里又小又不敞亮,还隐隐有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不好明显表露出来,自个儿找了个小板凳坐下:“你都来个把月了也不知跟我说一声,我还想找你说声谢谢来着。”



    墨铺新近做的一桩大买卖的金主江公子,就是上回晏升在燕脂楼卖状元灯给他拉来的回头客。



    第91章 选拔



    ◎“文君落了个‘两意相决绝’的结局,而红拂女则求到了‘白首不相离’的◎



    “我那会人憋了口气儿要做成件事, ”晏升笑道:“不是为了帮你,你运气好捡了个漏倒也不用自作多情谢我。”



    卫景平:“……”



    自作多情个头啊, 他这是常怀一颗感恩别人的心好不好。



    徐泓在屋里左右瞧了一圈说道:“晏兄, 你这屋子也太破了,上次来我就想问问你,怎么就缺钱到这般地步了?”



    据他所知,晏家在上溪县也是望族大家, 不像是会短晏升花费的样子。



    何况如今他们都是秀才了, 每月县里也有二两银子可领, 怎么算着也不该落魄到这般地步。



    晏升脸色变了变:“……”



    上个月, 他在外地做官的伯父被人弹劾, 族中掏空了家底拿银子去保人,家境已是一落千丈了。



    “倒不是缺钱, ”晏升不想提家里头的事:“先前只顾着玩些精致的花样,荒废了读书, 此次仅中孙山之名次, 方知苦读之含义。”



    唯有吃着苦才能忘我读书, 一心扑在学问上啊。



    卫景平:“……”



    这位大兄逮原来是下了苦读的决心“自讨苦吃”, 悟性之高令人望尘莫及,佩服。



    卫景平见他书桌上头挂了一幅小楷, 上书“世上万般皆下品,思量唯有读书高。”,料想他真是下了苦读之决心,本想在心里称赞他几句的,忽然见他书桌不起眼的地方压着一幅仕女小像:“……”



    徐泓也瞧见了:“这是锦娘?”



    “?, 最近这不是红了一本《锦娘传》嘛, ”晏升大方地拿出来让他们瞧个够:“酒楼里说书的每天都要说上两三场, 场场座无虚席,卫四你何不在墨上印上《锦娘传》的美人儿售卖,想来不愁销路。”



    卫景平:“……”



    被晏升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墨铺许久没上新系列了。



    名花十友墨和富贵寿考、紫玉光、青麟髓等都是比较适合送礼用的,于普通人来说一年都未必要送出去一套,醉别墨早卖烂了,市面上的仿品随处可见,很多人闲着无事来墨铺里转转,见没新式样的墨,就两手空空地走了。



    不仅顾客遗憾,卫景平看着他们叹气也十分遗憾。



    他也在想如何才能将墨制得迎合消费习惯呢。



    “这画我不要润笔费了,”晏升往他手里一塞:“拿去吧。”



    极豪爽的。



    反正他日后也不开笔作画了,扔了可惜,搁在这儿看着又怪烦的。



    “倒是个路子,”卫景平笑着说:“不过就这一个美人儿,我倒不知要怎么做墨了。”



    “连话本里她夫君一道画上,制成一对不就成了。”徐泓笑着道。



    卫景平:“……”



    “若要是成对的话,”晏升说道:“就不必画锦娘了,倒不如李靖与红拂女呢。”



    《锦娘传》中最后锦娘的丈夫纳了妾,终究是落了个俗套。



    “嚯,还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呢。”徐泓笑他。



    卫景平这回有话说了:“文君落了个‘两意相决绝’的结局,而红拂女则求到了‘白首不相离’的幸福,自然是战神李靖与红拂女的寓意要好。”



    何况李靖后来封侯拜相,是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红拂女因辅助夫君有功,生前是一品诰命夫人,死后由皇帝亲自旌表厚葬,多么完美传奇的一生,试问哪个男子不想像李靖这般建功立业,又有哪个女子不慕红拂女呢。



    晏升拍手:“极好,你制出来这一对,给我留一套。”



    卫景平道:“要等府学放假了。



    ”等他放假了,看看找谁画出李靖的画像来,一定要画得姿貌魁秀,印制到墨条上要让上林县的武将见了都想入手一条墨的那种。



    话题就这么结束了,后来,他从晏升的一堆手抄书里捡了几页做截上题精彩的,就着昏黄的油灯抄了,抄完差不多就已经记在脑海中了。



    ……



    来到府学第四个月开始的时候,冯耀终于断断续续把做八股文的大题、小题粗略地讲完了。



    最后他布置了一道截上题咻之。



    这个题目出自《孟子?滕文公下》之中的“众楚人咻之”一句,截去上文的“众楚人”三个字,以“咻之”为题目,让秀才们去做八股文章。



    就这么着,秀才们苦思三五天才勉强做出一篇像样的文章来,结果冯耀下一节课绝口不提这篇《咻之》,改讲别的课了。



    底下的秀才们满头雾水,变着法子旁敲侧击,试图让冯老先生想起这篇习作来,好歹讲一讲怎么破题,怎么承题,如何起讲啊,但直到这天老夫子尿遁,他们都没有成功。



    秀才们面面相觑:“这,这算怎么回事?”



    于是合起伙来撺掇卫景平:“卫小友,你是挂着案首的,你能不能去问问冯夫子,这题,到底怎么做才好。”



    卫景平拿眼去觑徐泓,那人故意撇过头去轻咳一声,示意他不要出这个风头。



    “我……,”他找了个借口推辞掉:“我到了夫子跟前就结巴说不出话来,我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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