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来信[娱乐圈]第17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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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原文:“‘that 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a good fortune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



    班纳特家的清晨还没念完,应隐已经睡着了,被子乱踢到一边,蕾丝边的裙摆堆在腿根。商邵的大手抚上她的腰,吮她的唇,补上晚安吻。



    在这里的日子太无所事事,无所事事得让人生出负罪感。



    清晨看薄雾,日落看黄昏,午间乘阴凉。庄园佣人会准备好下午茶的篮子,放上三明治、浓稠的英国奶油、灌了冰茶的保温杯,以及香甜水蜜桃。



    他们有时并不乘汽车,而是骑自行车出行。



    遇上中国游客认出来,应隐好脾气地停下,一条长腿点地,很耐心地给粉丝签名、合影。



    有时是想大合影,左右找不到举相机的,眼睛觑向商邵,又畏惧于他的身份与气场。



    乡野氛围自在,但并没有削减眼前这男人的清隽与矜贵。因此,纵使他主动表示可以帮忙,也只得到一串深受惊吓的“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我们自己来……”



    一次两次,商邵学会退开一点,把应隐暂时让给这些粉丝。



    “你们是在度蜜月吗?”有前来消暑的留学生问。



    “没有呀,”应隐笑起来,大方地说:“还没结婚呢。”



    “是在英国选教堂吗?”学生又问。



    应隐抿唇,笑而不答,冲她眨眨眼:“嘘。”



    远处的男人对这一场对话一无所觉,意兴阑珊地看着河流上落下的树影。



    英国人充满了园艺热情,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精美的英式花镜,六月末,花开正浓。



    误入蜜色石屋,老太太十分热情,穿得又有腔调,玛丽珍皮鞋鞋,半身裙,钩花毛衣,老花镜用银链子挂在胸前。



    美丽的人总受优待。老太太引她在花园游历,教应隐,屋角这棵叫安布里奇,有很强烈的香味,那深浅粉色的,叫奥利维亚,她的白色花箱里种植的是朱丽叶,每日晨起推开就有好心情。



    在一杯伯爵红茶的时间里,老太太忽而说,这附近有一个古老的教堂。



    “多古老?”应隐问,学会了英国人的方式,一手执碟,一手捏杯耳,倚着主人那间薄荷绿的小门。



    她记不清了,返回屋内,戴起老花镜,眯眼将一册本子翻了一阵:“1390年。”



    应隐:“1390年?”



    那是哪个朝代的事情了?



    “它有一部天文钟,从1390年开始,就每一刻钟都会敲响一次,从不缺席,从不迟到。”



    应隐向她要地址。



    那地址被她画在邮册广告的背面,正面是英国奥斯汀月季公司的秋季种子预定公告。



    关于婚礼一事,应隐的预谋很不动声色。



    这大概就叫“有最好的老师,就有最好的学生。”



    婚纱是在宁市就挑好的,丝绸缎面,有一条柔顺的头纱,是古董高定。她命俊仪找了人,亲自从宁市乘飞机送至伦敦,又从伦敦驱车送来。



    庄园很大,足够她隐藏这桩纯白色的秘密。



    那天清晨,雾很大,弥漫在河流上。



    商邵想,他是有直觉的,否则不会穿得如此恰到好处,浅蓝色的西服套装,白色衬衣,胸襟口袋里叠一方绘有植物花色的方巾。



    打着电话,他转过小叶女贞的景观树,通过满是月季的砖石步汀,看到古朴教堂的正门。



    天地良心,他以为应隐是要给他生日惊喜。



    因为七月三号,是他的生日。



    走进教堂,只有少数几个本地居民在此静思,或垂首做祷告。玫瑰花窗上透下早晨的光影。这是个晴天,圣坛上,玻璃花樽与鹅黄色的烛台散发着香气。



    牧师出来,询问他:“先生,是否是你预定了婚礼仪式?”



    商邵眉心轻蹙,带着些礼貌和疏离的笑说:“Sorry but……”



    他的声音,在牧师的怔色和大堂里一声轻轻的惊叹中止住。静了一秒,商邵回首,在逆光中不自觉微眯了眼,看到那一条长长的通道,通向光的来处。



    自清晨明亮的光中,应隐双手拿着捧花,从白色的光处,走入商邵眼中。



    现场的管弦乐团演奏起来。



    是婚礼进行曲。



    管弦乐这样恢弘,让教堂内的这份安静显得庄重。



    应隐有一些得意,两侧唇扬得很高。踏着旋律,她一步一步走得从容、大方、庄重。



    商邵看着她,明明是笑着摇了摇头的,目光却如此温沉。



    他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在他的注视和两旁的瞩目中,应隐走到了他身前,咬了下唇,轻轻问:“好看吗?”



    缎面的质地,抹胸款,在上身缠出灵动的横褶,每一道的褶面都泛着温润的珍珠似的光泽,下半身并不是常见的大拖尾,而是修身的鱼尾裙,鱼尾很长,在地面拖拽出白色浪花般的一道。



    很显然,应隐是充分打扮过的,她甚至在肩窝、锁骨和肩头都打了高光。发髻是最简单的低位盘发,一柄珍珠发簪作为装饰与固定。



    面纱下,她的面容柔美,一切的粉都扫得恰到好处。可是,她其实忘了打腮红。



    那是她双颊因为羞涩、紧张与雀跃而生出的红晕。



    商邵勾着唇,目光慢而柔和,将她从头到尾地看过,笑着叹了一声。



    “好看。”



    他说,喉结滚了一滚,压下那一瞬间几乎不受控的哽咽。



    她是他无与伦比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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