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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深知这位祖宗在家里的地位,这要是在学校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家里不得闹翻天了不行。



    谢陆言眨眨眼,喘匀了气,特委屈地说了句对不起。



    啥?应宁还没反应过来,主席台已经开始颁奖了,闻小爷拿了第一名,兴冲冲地抱着小水壶冲下来,直接怼到应宁脸前,“妞妞,送你!!”



    这边应宁话还没说口,上一秒还在躺尸的谢少爷一个鲤鱼打挺从跑道跳起来,一把夺过闻小楼手里的水壶给丫砸了!



    闻小楼气的大吼:“你有病啊!!”



    两人随即抱头滚进草坪里互殴起来,最后弄的像两条小土狗似的,浑身脏兮兮的,脸上也都挂了彩。



    当然了,他俩一个手里没劲儿,一个下手轻,其实都没大事儿。



    目睹全过程的应宁同学:“……”



    最后,谢少爷一腿一拐地把自己拼了老命赢回来的“重在参与奖”领了回来,一脸不高兴地塞进了应宁怀里。



    应宁站在阳光下,紧紧抱着笔记本,突然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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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本子应宁跟宝贝似地留着,一直没舍得使用,后来从谢家搬走时她什么都没拿,就带走了一些之前他送给她的东西,笔记本就是其中之一。



    一直到大学她才打开用。



    应宁瞅准时机,踮起脚尖,一把从他手中夺了过来,转身锁进了抽屉。



    谢陆言轻嗤,转而拿起药方,抖开看了看。



    “这也不是我的?”



    应宁回头看了眼,“那是给你的。”



    谢陆言翘腿坐在椅子上,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叩了叩桌面。



    他悠悠开口,“给我开方,不先号脉?你们医生给病人看病,这么没责任心的么。”



    应宁一愣,回过身问,“你愿意了?”



    谢陆言朝她勾勾手指,怎么看,都像是在招一只小狗。



    应宁走到他身边,刚刚站稳,手腕就被他握住。



    “号吧。”谢陆言碾灭烟蒂,把胳膊枕在桌子上,随后将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腕,他闭上了眼,看起来很疲惫。



    应宁拉过椅子,静静坐在他身旁,低垂着眸,静下心来专心感受他的脉搏。



    随着指尖传来的细微跳动,应宁的眉头逐渐皱起,再次抬眼看向他时,眼框却早已不知不觉湿润了。



    好糟糕的身体。



    怎么会这么糟糕呢。



    她好半天都一言不语,只细微发抖,他感觉到,自嘲般笑,“怎么,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这么难评。”



    应宁收回手,气他却也心疼他,“都这样了,还抽烟喝酒,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不想被他看到她的伤心,便起身去厨房关火。



    谢陆言漫不经心挽起袖口,不当回事似的,懒洋洋地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应宁在厨房忙碌着,谢陆言则靠在门上,抱肩看着她。



    她身着温婉的家居服,长发被巧妙挽成一个发髻,没有簪子,便顺手在厨房里插了一根崭新的木筷。



    她脸蛋儿白皙,是标准的鹅蛋脸,一缕秀发轻轻垂落,顺手将其别在耳后。倒完药,她细心擦拭着灶台,周身弥漫着一股淡淡温柔的居家气息。



    谢陆言就这样默默地看着,或许是酒意未消,或许是其他原因,他的眼尾渐渐泛起一丝红意。



    应宁忙完手中的活,将晾温的汤药递给他,“不想早死就喝了。”



    谢陆言盯着她笑,笑的很混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白折腾。”



    “就算是白折腾,也得折腾以后才知道。”应宁说着又拿回了汤碗,不用想也知道他又是空腹喝的酒,再空腹喝药胃更完蛋。



    她放下药碗,从柜子里取出一些小米,准备熬个小米粥。



    “先喝粥再吃药,你回客厅等会吧。”



    过了一会儿粥熬好,应宁端上来,“来吃粥了。”



    客厅没人。



    谢陆言正站在她的床头柜前,抱肩盯着他的那副画。



    眼神很冷。



    应宁没想到他会进自己卧室,更没想到他会看到这幅画,她不自觉地轻咳一声,有些尴尬。



    谢陆言回头看了她一眼,但什么也没问,径直走了出去。



    应宁松了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回到餐桌前,谢陆言望着那碗粥,眉头微皱。这碗粥对他来说,平淡得几乎没有味道。他曾经在最严重的那几年,只能喝下这种无味的粥。后来病情好转,应宁才偶尔给他加入一些玉桂、红枣之类的食材。



    “趁热喝,一会儿还要喝药呢。”应宁这边是从食堂打回来的盒饭,她热了热,里面是香喷喷的干锅豆腐和炸鱼排。



    谢陆言不满地看她一眼,“我喝粥你吃肉?”



    应宁诧异道:“你又不吃,我还不能吃?”



    “不能。”



    他干脆放下筷子,抱起肩膀,一副她吃他就不吃的架势。



    应宁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陈妈只要给她做好吃的她都得躲在厨房偷偷吃,千万不能被他撞见,不然一准闹翻天,谢少爷不吃的东西也不准她吃,可恶的很。



    “行,不吃就不吃。”应宁只好把刚刚夹起的鱼排放下,夹了一筷子咸菜。



    谢陆言勾勾唇角:“咸菜也不行。”



    应宁抬头,这次真的怒了,“咸菜我也不许吃?”



    谢陆言懒洋洋地嗯了声,他俯身靠近餐桌,认真盯着她的眼睛,指尖点了点那碗粥:“你知道味同嚼蜡是什么感觉吗。”



    说完,他拿起勺子,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



    应宁心想:就这么报复我是吧?



    但她还是妥协了:“行,不吃就不吃。”



    就这样,两个人在一种奇奇怪怪的氛围中喝完了粥。



    应宁喝了一大碗,而谢陆言只喝了小半碗,似乎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喝粥时,谢陆言的袖子随意挽到手肘处,露出瘦削的胳膊,应宁不经意间看到,那胳膊上到处留下的针眼,许是皮肤太过白皙的原因,那些针眼就显得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看得应宁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他知道,那是他长期打营养液留下的疤痕。



    应宁别过头,不忍心再看。



    谢陆言喝了粥后,过了会儿应宁把重新加热好的汤药递给他。



    趁他喝药的时候,她随意问了一嘴:“小楼和大哥的事儿,你真不打算手下留情么?”



    谢陆言拧着眉头,稍抬眼皮凉凉扫她看一眼。



    应宁太懂他那个眼神了,就证明她问了不该问的事儿,他很反感,于是立刻做了个拉链封口的手势,表示不说了。



    谢陆言喝完药,放下碗,接过应宁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最后还是觉得不舒服,又用清水漱了漱口。



    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他语气已经变得十分烦躁了,“走了。”



    应宁送到他门口,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



    “明天我会把药都送到奶奶家,有时间我就去熬,我要是没时间就让周婶熬,你晚上下了班记得过去喝,一定不要忘了。”



    应宁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他一些忌口的事项,谢陆言一句回应都没有。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应宁回头问他,谢陆言却脚步没停,狭小的玄关,两个人突然挤在一起。



    应宁微微仰着头,稍微咽了咽口水,她不自在地往后错了下,结果谢陆言直接一步抵在了她身前。



    应宁退无可退,撞到身后的防盗门上,后脑勺咚的一声,疼的微微皱眉。



    “干、干什么?”



    谢陆言慢慢俯下身子,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应宁猛地反应过来,呼吸开始加速,脸颊也变得越来越红。



    他呼吸同样很烫,像羽毛一样在她耳边骚动,她紧张地摊开双手,紧紧抓着门的边缘,下意识闭上眼睛……



    谢陆言的唇故意从她红似滴血的耳垂轻轻擦过,余光玩味欣赏她陶醉的表情,有趣极了。



    好一会儿,才收起恶作剧的心情,站直身子,开口道,“我可以放了小楼,只要你求我。”



    应宁猛地睁开眼,不知这话真假,但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飞快说了句,“求你。”



    谢陆言慢慢抬手勾起她的下颌,眼神料峭打量她几分,像是在欣赏一个什么玩意儿。



    随后他轻笑一声,嗓音突然冷了下来,“我要你哭着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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