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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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此人裴卿认识,裴元丘身边最得力的亲信,冯超。

    从裴元丘回到凤城来见他的第一天,便是此人跟在他身边,今夜这番出现,裴元丘想必早已知道了几人的行踪。

    裴卿手中斧头不由攥紧,冷声道:“放开她。”

    “公子见谅。”冯超并没松手,“若公子能配合,属下保证不会伤害到无辜。”

    自八年前裴元丘回来想要将他接到东都起,两人之间的这一场拉锯便一直持续,凤城出事后,越演越烈。自己身上到底流的是他裴元丘的血,逃避不了,迟早都得有个了断,裴卿平静下来,问道:“裴元丘有什么话。”

    冯超看了一眼手中哑女,有些为难,裴卿及时出声警告,“你动一下试试。”

    冯超不敢得罪他,没有出手却迟迟不动。

    裴卿又道:“她是哑女。”见冯超还是不放心,指了跟前的木墩,对哑女道:“你过来,坐着,别动。”

    哑女慌忙点头。

    冯超这才缓缓地收了刀,一把将哑女推到对面,同裴卿拱手道,“大人让属下来接公子下山。”

    这话裴元丘那也将几人堵到林子里时也说过,当日没同他走,如今更不可能。

    裴卿一笑,“下山,然后呢?跟着他进王家?不知道他此举有没有经过东都王家那位夫人的同意,要是因我这个曾经被他抛弃的儿子,得罪了王家,丢掉他费尽心机攀来的荣华富贵,岂不是可惜了。”

    王氏确实因此事在闹,已经在娘家住了几月,冯超面色有些不自在,很快镇定下来,“公子放心,只要公子肯下山,大人立马送公子出城去东都。”顿了顿,道:“至于公子之后同周世子的来往,他不再干涉。”

    裴卿面色一愣,不敢置信,眼中露出的厌恶之色没有半点遮掩,“他裴元丘为了权势,当真无耻。”

    他是想效仿谢道远吗。

    可惜自己不是谢恒,他还是趁早断了他的痴心妄想。

    冯超劝道:“大人一心为了公子着想,还请公子体谅。”

    “我不需要!”裴卿突然一声低斥,“当年他丢下我和母亲,怎就没为我们考虑过,孤儿寡母要如何活下去。”

    这些事都是大人之前的家事,他无法评价,也没资格评论其好坏,冯超低头不说话。

    裴卿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失控,很快冷静下来,也没心听他再废话,直接问道,“我若不下山呢,裴元丘会如何。”

    冯超没回他,只道:“大人说,只要公子下山,他不会动谢家三公子。”

    裴卿冷笑一声,忍不住嘲讽,“他裴元丘说的话能信?”

    冯超也没反驳,“公子恐怕没得选择,属下只能给公子两个时辰的选择,明日天一亮,公子再不下山,便会有人放出火信,等到太子的人马赶到,怕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裴卿脸色一变。

    冯超又道:“大人知道谢三公

    子在等王爷的人马接应(),也知道王爷能从南城逃出东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走的并非是城门。他本无意为难谢三公子,只是若让谢三公子就这么毫发无伤地离开南城,他无法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还望公子能理解。”

    裴卿明白了。

    他裴元丘不动谢三,只是让太子出手。

    人他带到太子面前,能不能拦住谢劭全凭太子的本事,同样谢三能不能从太子手上逃出去,也全凭谢劭的本事。

    不愧是他裴元丘,当真是机关算尽。

    冯超见他半天没说话,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拱手道:“属下等公子的答复,公子记得,莫要错过了时辰。”

    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隐入夜色,耳边又恢复了安静,夜色愈发浓稠。

    前院几间房屋一片漆黑,众人皆在沉睡中,并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裴卿原地立了一会儿,没有回房,转过身,缓缓地走到了哑女身旁,坐在了刚劈完的一堆木柴上。

    哑女虽说不出话,但耳朵不聋,许是被几人的身份唬住了,坐在那,身子僵硬目瞪口呆,见裴卿挨了过来,侧目怯怯地看着他,脸上的惧色更甚。

    裴卿突然抬头问她,“识字吗?”

    哑女摇头。

    裴卿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想活命就把它吞了。”

    哑女接过,瞧了一眼瓷瓶上的字,又抬头看向裴卿,一脸茫然。

    裴卿没说话,平静地看着她。

    哑女倒也没再犹豫,从里取出一粒药丸,正要往嘴里放,裴卿及时夺了过来,看来确实不识字,“放心,不会要你命。”

    把瓷瓶收入怀中,裴卿没再说话,陷入了沉思。

    裴元丘没在那夜对他们赶尽杀绝,且背着太子瞒下了几人的行踪,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底下的城门尚且还能拼一把,等太子的人上山,谢劭必死无疑。

    两个时辰,倒也不用那么久,他这条命活到现在已经是透支。

    埋头从袖筒内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旁边的哑女,“原本想带你下山,看来办不到了,等一切结束,你拿着这个去找屋里那位谢家三公子,他姓谢单名一个劭字,会助你脱离困境。”

    自己也曾被他相助过。

    八年前知道裴元丘回来找上自己后,一时情绪激动,刀架在脖子上,打算随母亲而去。

    一道声音突然从头顶落下,“干嘛呢。”

    他诧异抬头,便见一少年正躺在自家的那颗樱桃树上,随着他起身满身的樱桃核落了下来,“身体发肤,受之令堂,你要是想玩点刺激的,我倒可以帮上忙。”

    那日裴元丘离去之时,一身的脏粪。

    儿时的愤怒纯粹又简单,看到那个抛弃他和母亲自己在外活得光鲜的男人,一身狼狈,跳脚谩骂之时,痛苦了几年的内心,头一回有了痛快之意。

    后来才知道,那位公子从东都而来,乃谢仆射的独子,谢劭。

    之后也是他把

    ()    自己引荐给了周世子,“为夫不忠,为父不仁,一切的过错在他裴元丘,你和令堂何错之有?令堂一条命不够,莫非还要你为这等人再赔上一条命?喜欢当捕快吗,说不定哪天他裴元丘就落到你手里,割他肉,不比割你的强?”

    因为这份希望和不甘,让他坚持到了现在。

    救命之恩,兄弟之情,不能不报。

    灶台的灯盏里的油慢慢地干涸,光线也越来越弱,哑女错愕地接过绢帕,拿在灯火底下照了照。

    知道她是在瞧什么,对一个不识字的哑巴,也没什么好隐瞒,“我叫裴卿,名字乃我生父所取,盼我将来能封侯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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