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我们真能做一辈子的朋友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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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牧呈保耆潘闪讼吕础他和他还没有熟悉到能让他放下警惕感的程度,他应该是把他当成了熟悉的人。
看着怀里放松下来的许言,索彧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这真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莫名其妙到原本垂下脑袋的许言又重新抬起了头来。他睁着眼睛,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的脸。
盯了半晌后,许言“不知道。”
索彧“……”
“但是我知道我是谁。”许言补充了一句。
索彧目光与他对视,问道“你是谁?”
他问完,怀里醉得满脸潮红的少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笃定地告诉他。
“我是你爸爸。”
索彧上楼的动作轻轻一顿。
“哈哈哈哈。”怀中许言在告知了他自己的身份之后,像是觉得十分好笑,直接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时,眼角弯下,一张漂亮的脸纯真而又明媚。
索彧望着这个笑,最终,他鼻间轻哼了一声,收回目光继续朝着许言房间的方向走去。
索彧没再理他,许言也重新低下头来,他的脸靠在他的怀里,在靠上去的时候,眉心不满意地蹙了蹙,埋怨道。
“你好硬啊。硌得我难受。”
少年没有形容是什么硬,但是从他微蹙的眉心和挪开的脸颊来看,说的应该是他的胸膛。听了他的话,索彧低声安抚了一句。
“忍一下。一会儿就到床上了。”
许言在索彧家的房间就是普通的客房。尽管林峋经常带着他来别墅住,也告知他把这个房间当成自己的房间,然而进了房间,能感受到他对待这个房间所有的客套。
许言是个界限感很明晰的人。他和林峋的关系好,但和林峋舅舅的关系不好。而这又是林峋舅舅的别墅,不是林峋的别墅,所以他在这儿自始至终都是客人。
索彧抱着许言来到房间,把他放在了床上。尽管他的怀抱足够安稳,但还是床上睡着舒适一些。然而在他把许言放下时,许言躺在床上,哼哼了一声。
“难受。”
索彧站在床边,看着他太好看的脸色,问道“哪儿难受?”
“头疼,胃疼……”许言回答。
“你喝醉了酒,一会儿喝了醒酒汤就好了。”索彧道。
听了索彧的解释,许言像是听懂了,他低低地“唔”了一声,没再说话。等待了一会儿,索彧直起了身体。
“还有心。”许言说。
他又说了一句话,但是声音比刚才说的话要轻,像是在说着一个深藏在心底的秘密。索彧没有听清,他俯下身来,问道“什么?”
“还有心,心也难受。”许言重复了一遍。
许言说完,索彧目光流转,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少年。他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像是一头因为受伤而熟睡的小鹿,偶尔在梦中因为疼痛而浅浅的低语。
“为什么心里难受?”索彧也放低了声音。
或许是男人的声音太过温柔,在他问出来时,许言的眉头甚至有了一瞬间的舒展。而舒展过后,他又重新更为深刻地蹙了起来。
他知道问题的答案,但是他不能说。即使是在醉酒的状态下,他也倔强地克制和隐藏着他的情感。因为太过在意。
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这样的隐忍中,许言的脸上浮上了一丝痛苦,他的喉间也溢出了一丝呜咽。
他蜷缩着身体,想要把自己抱起来。客厅里发出布料摩擦的细微声,索彧站在床边,狭长的双眸漆黑而深沉。
他看着床上的许言,抬手拉过了旁边的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可以握一会儿我的手。”索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