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番外1.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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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鸢一早便让那一句屁股包闹了个大红脸。

    卫瓒笑了又笑,到底将那一小碟变了形的寿桃包抢来吃了。

    其实味道是好的,长寿面的味道也不错,只是闹了这样一个乌龙,沈鸢一早便让他气着了,见他是生辰又发不出火来,只闷着瞪他。

    卫瓒让他一瞪,又忍不住想起那几个寿桃包的形状来了,越发想笑。

    之后专去宗祠行了礼,宴席前去侯夫人处请安时,这两人还是神色古怪,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

    侯夫人见沈鸢这样,便笑着问他:“你俩这神神秘秘的,又是怎么了?”

    沈鸢便光明正大剜了卫瓒一样,想着屁股不屁股的,也不好光明正大讲给长辈听,只温声说:“无事。”

    他说没事,卫瓒自然也不开口,光明正大在那儿笑。

    倒是边儿上侍女,听了这一早上的热闹,小声在侯夫人耳边嘀咕了什么。

    这会儿侯夫人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下怕是全府都出了名了。

    沈鸢的面色越发红了,只紧紧攥着衣袖,又剜了卫瓒一眼。

    侯夫人只瞧着卫瓒道:“你这张嘴,迟早要将人给讲跑了。”

    卫瓒不服气握着沈鸢的手,一本正经说:“你只问问我沈哥哥,舍得跑么。”

    沈鸢只将手抽回来,淡淡说:“我又不是舍不得你,你得意什么。”

    卫瓒说:“那这话的意思,便是不打算走了。”

    侯夫人闻言便一笑。

    倒是边儿上侍女都红了脸,不好意思见他们俩这样明目张胆的谈情。

    沈鸢这才品出这话里头打情骂俏的滋味儿来,半晌红了面孔,低着头将茶吃了两口,见屋里头一群人都在笑,到底是没忍住,喊了一声:“姨母。”

    他喊姨母的时候格外可怜,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

    侯夫人实让他这口气喊得没法子,忍不住笑着说:“好了好了,没人笑你。”

    又故意一本正经叮嘱左右侍女说:“都不许笑,可听着没。”

    这样一说,沈鸢倒更不好意思了,疑心是姨母在逗他,又没法子确认。

    就在这会儿,正碰上外头靖安侯来了,见着沈鸢,几分局促、几分和蔼一笑,喊了一声:“折春。”

    沈鸢见着靖安侯这神情,就晓得姨父还在自己跟自己较劲,只起身作揖,温声说:“姨父安好。”

    靖安侯忙道:“你身子不好,且坐着、坐着。”

    沈鸢便坐回去。

    靖安侯目光又移到卫瓒身上,见他还在此处大模大样坐着,便扭曲了神色,冷声道:“旁人都忙你的事,你倒在这儿没事人似的。”

    卫瓒便“哎”了一声,好声好气说:“那父亲待我怎样?”

    靖安侯说:“你还不去滚前院等着客人么?”

    卫瓒叹息:“我这寿星,连口茶也不能舒舒服服地喝。”

    说着,就抓着沈鸢的衣袖要走。

    靖安侯又竖着眉毛瞪他:“你走就走,你抓着折春做什么?”

    “你这么大人,倒是不会自己走路了?”

    沈鸢刚要开口。

    卫瓒便当着靖安侯的面儿,将沈鸢的手一抓,理直气壮地说:“今儿还就不会了,找我沈哥哥教一教。”

    理直气壮出去了。

    留下一个靖安侯怒发冲冠,险些撸起袖子追人去揍,让侯夫人一句话给拦着了。

    侯夫人笑着指了指窗外,说:“你先瞧一瞧他们再说。”

    靖安侯只从窗口往外瞧,见两个小子没走出几步去,沈鸢便轻轻瞪了卫瓒一眼,显然是有些恼他方才举止不端。

    靖安侯心里一酸,越发觉着是自家混蛋害了沈折春这样一个好孩子,还没来得及在心底向那沈呆子告罪。

    不想他家那小混蛋球不知从哪儿折了枝花,哄着簪到沈鸢头上,又将一枝放到沈鸢的手心。

    沈鸢左右瞧了瞧,便轻轻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将那花簪在卫瓒的发上,见四下无人,又轻轻吻了吻卫瓒脸颊。

    四目相对,沈鸢自己先露出几分别扭,主动捉着卫瓒的手说:“走罢,今日事儿还多着呢。”

    卫瓒这才得意笑了笑,反手跟沈鸢十指相扣,就这样牵着走了。

    看完了全程的靖安侯:……

    侯夫人笑着看了他半晌,说:“这回可亲眼瞧着了?”

    靖安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小兔崽子,旁的不行……”

    倒挺会哄人的。

    连沈折春那样守礼聪慧的小孩,都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侯夫人笑着瞪他一眼:“这不都是子承父业么。”

    靖安侯哼了一声,拒不承认。

    侯夫人说:“你将枕戈院的人撤了吧,都半年多了,弄得折春平日里拘谨地跟什么似的。”

    靖安侯嘀咕说:“没撤就这样了,撤了那小子不还发了狂了。”

    侯夫人说:“那也不归你管了,瓒儿过了今日,都二十了。”

    靖安侯不情不愿哼哼了一声,嘴里骂了两句,算是同意了,还是忍不住冷哼:“他倒是高兴了,我可是一点儿脸都没有了。”

    他替这孽子道歉了半辈子,没准儿还要道到阴曹地府里头去。

    这孽子。

    靖安侯哀声叹息了许久。

    侯夫人只在那听着。

    隔了一会儿,靖安侯忽地望着窗外的林子咂摸:“这花是挺好看的。”

    那小兔崽子,眼睛还挺尖、挺会做事的。

    靖安侯问旁边侍女:“夫人今日宴席穿什么色的?”

    侍女答:“裙子是藕荷色的……”

    侯夫人只一抬头的工夫,见靖安侯已一阵风似的出去,为她摘花去了。

    侯夫人隔着窗瞧着那影子,慢慢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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