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Chapter 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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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

    关上房门,在大床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将周屿川心安理得丢在外面的祁夏璟打开电脑,捏了捏山根保持清醒,继续跟进数据组的工作。

    既然今天回到H市,明天医院那边就不太好请假,只能临近中午先去三中演讲,下午再回医院继续开刀手术。

    黎冬一觉直接睡了六个多小时,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半多,只是卧室内紧闭的遮光帘挡所有日照,让她有些分不清时间。

    眩晕的头重脚轻感消失,她睡眼惺忪地挣扎想坐起身,眼前先是一黑,随后有温热干燥的手停在额前。

    “醒了?”

    头顶响起低沉男声,是祁夏璟在她身旁坐下,柔软的床面下陷,俯身用温度枪为她测体温时,黎冬终于闻到熟悉而令人心安的乌木沉香。

    “38.1度,还是低热,”男人温柔地抚揉她脑袋,又将滑落的厚毯替她盖好,温声道:

    “要喝点粥垫垫肚子,然后再睡会么。”

    黎冬从昨晚到现在都滴米未进,人烧得神智不清时不觉得,只要烧退了些,早就空空如也的腹部就开始叫嚣起饥饿。

    仍旧懵懵懂懂的,黎冬望进祁夏璟勾人的桃花眸,半晌听从本能地点点头。

    “好,那你乖乖躺好。”

    祁夏璟俯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随后起身离开卧室,外面隐隐能听见两道低沉男声。

    黎冬不确定她是否听清,人窝在被子里大脑开始艰难回忆,祁夏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又是怎么睡到这张床上的。

    以及,为什么她的嘴巴会痛。

    片段式的记忆碎片不断在脑海跳出,黎冬断断续续地回想着,她身上原本的毛呢大衣怎么消失不见,再次被打开的卧室门外站着祁夏璟,逆光而站,远远也能看清下唇明显的咬痕。

    肇事者不言而喻。

    黎冬愣神片刻的同时,祁夏璟已经端着温热白粥在床边坐下。

    对上她过于明显赤/裸的眼神,男人意味深长勾唇笑笑:“怎么,很喜欢自己刚才的杰作?”

    说着,还故意次凑近到黎冬面前,在光线昏暗的空阔卧室里,近距离展示色浅薄唇的右下唇角上,清晰明了的齿印。

    黎冬看清后忙摇头,垂眸想从被子里伸手接碗筷,耳边再次响起祁夏璟的低声:

    “别动,我喂你。”

    房间内一时间静悄悄的,耳边只剩下祁夏璟的吹凉声。

    黎

    冬靠着床头,看显然熬煮许久的浓稠米粥,颗颗圆润晶莹,在安寂中乖乖地吃下小半碗,才抬眼打量祁夏璟表情,倏地轻声问道:

    “......你是不是在生气。”

    祁夏璟将盛着米粥的木勺递到她唇边,意味不明地勾唇,掀起眼皮看向黎冬:“你也知道我在生气?”

    “......不是故意瞒着你生病的事,”黎冬思绪还混沌着,前言不搭后语地哑声解释,“是感觉已经好了,又怕耽误你事情,才想要再观察一天......”

    辩解音量越发减弱,她再度乌龟般不住地往回缩头,随即就感觉到男人温柔地揉了揉她脑袋。

    “没有生气,”祁夏璟温和而无奈的语调稍显疲惫,黎冬抬眼看清男人眼底的淡淡乌青,就听他缓缓继续道,“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只是希望——”

    “以后你有任何委屈、难过或者是再小的不如意,我都可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不知不觉中,瓷碗里的小半碗米粥已经见底,祁夏璟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悉心将黎冬唇边的液渍擦净,问她:

    “至少不要让我做最后知道的人,可以吗。”

    她望着男人双眼,半晌乖顺点头,在祁夏璟扭头要将手帕放在床头柜时,忽地前倾身体,将头靠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

    大抵人被宠过几次,就很容易生出娇纵脾性;黎冬以往发高烧都是睡一觉扛过去,今天却突然变得脆弱又娇气。

    听着男人震耳的心跳声,至少在那一刻她不想再独自坚强,头靠着祁夏璟,拖着的尾音声线软糯:

    “......想要抱。”

    几秒后,头顶传来一道宠溺的低沉笑声。

    “阿黎,”祁夏璟放下碗筷将她搂进怀里,还不忘用拿起被子盖好她后背,说话时,胸腔在微微震动,

    “我发现你生病的时候,好像很会撒娇。”

    怀里滚热而纤瘦的人乖巧窝在怀里,瘦瘦小小的一团单手就能环住,闻言沉默几秒,闷闷声才响起:

    “......讨厌吗。”

    “喜欢,”祁夏璟垂眸见她冷白的脖颈烧起几团粉红,勾唇把人在怀里抱了会,考虑到黎冬还在发热便问她:

    “宝宝要再睡会吗。”

    男人“宝宝”叫的太过随意顺口,像是两人早习惯这样暧昧缱绻的称呼;黎冬一时间怔怔没反应过来,耳尖发红的身体反应,却先一步被祁夏璟抓住把柄。

    “不喜欢听‘宝宝’?”

    男人抬手一下轻一下重地按揉她耳垂,恶劣恶地她耳畔说着荤话:

    “那阿黎想我在床上喊你什么。”

    见黎冬柔软滚烫的身体又往他怀里缩,祁夏璟蛰伏于血肉的劣根短暂占据上风。

    尖齿抵着被咬痛的下唇,男人低头亲吻在她凸出的后颈骨,薄唇感受着一阵细密轻颤,恶劣地得寸进尺地继续逼问:

    “怎么不说话,上午反咬我的时候,阿黎可不是这样——”

    话音未落,门外陡然响起三道响亮的敲门声。

    “是周屿川。”

    感受到黎冬瞬间僵直的背脊,祁夏璟低声解释,将人扶好靠在贴墙的软枕上,面无表情地起身开门。

    周屿川端着瓷碗和保温桶进来,脸上表情依旧淡淡:

    “找你有事,”青年将热好的枸杞姜汤递给黎冬,才去打开保温桶,用瓷勺又盛出一碗白泽莹润的鱼汤,“打电话听你发烧,就顺路过来。”

    “我没事,”黎冬这时已找回为人姐姐的角色,仰头将枸杞姜汤喝完,弯眉看向坐在床边的青年,温声道:“辛苦你跑一趟,等很久了吗。”

    不等周屿川回答,对面倦懒靠着门框站的祁夏璟凉凉开口:

    “不久,也就个五个多小时而已。”

    “......”

    相比黎冬用眼神让祁夏璟别再说,周屿川面色平静地任凭冷嘲热讽,只是安静等待黎冬喝完鱼汤后,沉沉叫了声“姐”。

    姐弟俩平日交流不多,情绪鲜少外露的周屿川也很少叫她姐姐,黎冬被青年沙哑的低呼声喊地心里止不住愧疚。

    她坐直身体,抬手揉揉周屿川头发,柔声道:“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利么。”

    周屿川沉默摇头,只是低头收拾碗筷时,意有所指地轻声道:“只是体会了一次,寄人篱下的感觉而已。”

    祁夏璟:“......”

    “是在没事做,去找个女朋友。”

    三分钟后,祁夏璟面无表情地看着楼梯口的周屿川,不留情面地下达逐客令:“实在找不到,找个男朋友也可以。”

    话落,男人不给青年任何回话机会,无情地反手将大门甩上,也将周屿川在门外的一声“姐”,彻底隔绝在外。

    空荡安寂客厅再度静悄悄一片。

    周屿川那声“姐”正踩中黎冬软肋,坚持出来送人的她,身上还裹着宽大的外套和厚毯子。

    终究于心不忍,她伸手轻拽下祁夏璟衣袖,轻声道:“你就让他一点吧,他年纪还小。”

    祁夏璟响起某人在他家的句句挑衅,挑眉反问:“25岁还小?那我——”

    不等他说完,半步外的黎冬忽地踮起脚,双手攀撑着祁夏璟肩膀,偏头在男人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拢好滑落的毛毯和大衣,她水盈盈的黑眸写满期待,眼尾仍旧染着点点胭脂般的绯红。

    羞于主动让她自脖颈向上烧起粉红,别开眼轻声问:“......可以吗。”

    湿润唇热的触感尤在,祁夏璟桃花眸微沉,喉结滚动,哑声道:“你——”

    话音未落,黎冬再一次踮脚吻过来,这次她没再去管肩上的衣物,双手捧着男人的脸便落下更为深切的亲吻,不再是一触即分的贴碰。

    毛毯滑落,祁夏璟眼疾手快地抓住围盖在黎冬身上,下一秒竟然感受到女人张唇伸舌,缠绵过她狠狠咬过的下唇。

    那一刹,祁夏璟只觉得浑身血液往头上涌,手臂不自觉地用力将人搂紧。

    黎冬皱眉吃痛,松口后急急调整呼吸,几秒后轻声道:“让让他吧,就当是为了......你女朋友。”

    湿热浓烈的雏菊香争先恐后钻进鼻腔,祁夏璟太阳穴突突直跳,勾唇难掩声线紧绷:

    “咬人的本事和谁学的,嗯?”

    黎冬闻言垂眸,沾染水汽的长睫颤抖剧烈,声若蚊蝇:“.......和一个无赖学的。”

    话落,头顶响起一道嘶哑低笑,颇带点咬牙切齿意味。

    “黎冬,”祁夏璟一字一顿地哑声喊她姓名,在这太阳将落、万物步入黑暗时分,倏地让黎冬本能警觉出几分危险,

    “你今晚是真的不想回家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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