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Chapter 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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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祁夏璟,”想起她刚才的羞耻发言,黎冬耳尖迅速发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某人不要提起,“你在做什么。”

    “在忙着听女朋友表白。”

    “没想到黎医生背着我,告白倒是信手拈来,”耳畔的沉沉笑声勾的人心痒,身份转换让祁夏璟更方便锱铢必较,漫不经意地撩拨最为致命,“那么我很好奇,”

    “这些话,不能当着男朋友的面说吗。”

    对面有闷闷敲击声响起,像是黑金钢笔不紧不慢点在桌面,伴着祁夏璟蛊惑的低声,黎冬只觉男人每道呼吸都好像蓄意勾引。

    对面的人极有耐心的不再出声,黎冬本就不善回辩,加之头疼的厉害,很快败下阵来:“......等你明天回来,回来我就说好不好。”

    “明天大概回不来,”祁夏璟顺着台阶下来,“这边的事比想象中棘手,最快可能要周五。”

    黎冬想起他昨晚忙碌的公务,问道:“是医院之外的事情吗。”

    “具体比较复杂,回来找时间门和你详说,”祁夏璟回答得模糊,转而再次懒懒调侃道,

    “毕竟工资财产都要上交的,得当面说清楚。”

    黎冬被某人随口的逗弄惹得心跳加速,人眼看着要到食堂,余光却先瞥见角落吃放的徐榄和

    沈初蔓,脚步微顿。

    两人面对而坐,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沈初蔓,此时正从不属于医院食堂的保温桶里给徐榄盛汤,甚至吹了吹凉才递过去。

    想起沈初蔓昨天说要负责,黎冬倒也不算太惊讶,只是想到过去后,没法再打电弧,有意识地放慢脚步:

    “祁夏璟,昨晚罐头不肯跟我回家,一定要在客厅沙发上睡。”

    “嗯。”

    “早上我去喂饭的时候,罐头总是吃两口就把头埋进你的鞋子里,遛狗的时候也待在门口不想出去。”

    “嗯。”

    “回家前,罐头一直咬着我裤脚,然后把你的外套塞给我,你说会不会是在问你去哪里——”

    “阿黎,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

    祁夏璟叫着黎冬小名打断,有几分无奈的轻叹响起:“如果想我,可以直接说想我。”

    “......”

    心事被戳破,黎冬抿唇沉默片刻,最终决定从心坦诚:“嗯,想你。”

    他们是男女朋友,该是最亲密无间门的人。

    她总不能每一次说话,都让祁夏璟像是在猜哑谜。

    “......祁夏璟,”黎冬不善表达,最基本的情话都说的磕碰,却也还是小小声的说完,“我有点想你。”

    “所以,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

    为期三天的三中校庆如约而至。

    祁夏璟公务在身赶不回来,预定的演讲只好保留到周五的闭幕式。

    沈初蔓作为特邀的名人校友,在校方的极力邀请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发表演讲——虽然她的稿子还是徐榄通宵写的。

    邓佳莹提过的宣讲会,暂定在校庆结束后的周五下午,按理说黎冬不必非要到场,但耐不住沈初蔓一直央求,虽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吃了药后咬牙坚持。

    都说祸不单行,周三那天的风较平日更为凛冽,黎冬上午忙完手术就马不停蹄的过去,寒风中头重脚轻地站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强笑着陪沈初蔓和徐榄吃过午饭,又匆匆赶回医院进行下午的手术。

    近晚八点从手术室出来,黎冬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只觉得房顶和天花板都在晃,身上忽冷忽热。

    旁边的王医生看出她不对劲,赶忙让她回家休息。

    离开前,黎冬手背碰了下滚热额头,用医院的体温枪测了下温度,果不其然是38.8度的发烧。

    没有高烧算是万幸,黎冬边自我安慰边打车回家,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时,发软的手脚都开始打颤。

    回家前,她没忘记先去祁夏璟家喂罐头——罐头从祁夏璟离开后,情绪一直低迷,晚上也不肯去黎冬家,这两天最常做的事,就是抱着祁夏璟的鞋,来来回回把头埋进去、又抽出来。

    “罐头——”

    推开门的一瞬间门,黎冬虚浮的后半句,就尽数被弥漫在房间门的腥臭味打散。

    没有热情奔她而来的亢奋狗叫,粗沉

    艰难的喘息压抑地穿遍客厅每个角落、一声又一声地砸在黎冬耳边。

    罐头跪趴在狗窝里,昨天还干净整洁的小窝,现在沾满呕吐白沫,在昏暗月光下,还能看见好几处深色、不知道是不是血的污渍。

    听见黎冬呼唤,试图迎接她回家的罐头还颤颤巍巍想起身,四肢还没站起,嘴里再次吐出大口白沫。

    空气里的呕吐腥味越发浓重。

    相关知识告诉黎冬,罐头很可能是吐黄水,及时就医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她毕竟不是专业宠物医生,更没有养狗的经验。

    亲眼见到罐头白沫的那一瞬间门,黎冬大脑有长达数秒的完全空白。

    发热和疲惫让她此刻宛如经年失修的机器,主观意识让她必须快点做些什么,双腿就是动弹不得。

    很快,客厅响起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很好,起码现在她能动了;黎冬庆幸地感知到左脸火辣辣的刺痛、以及恢复知觉的四肢,飞快跌跑到罐头身边哑声安抚,指尖颤抖地用手机约车去最近的宠物医院。

    运气不算太坏,约车八分钟后到,会停在家楼下门口。

    她只要在八分钟之内,把八十斤的罐头从四楼背下去就可以了。

    大脑飞速运转,黎冬在玄关处长柜的第三格中找到专门背狗的被狗袋子后,笨拙却又成功地给罐头穿戴好。

    作为常年坚持锻炼的人,黎冬的体质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优秀;可让她不足110斤的体重在发热状态下,背着八十斤的狗下楼四层,实在是算不上轻易。

    病中的罐头乖巧的让人心疼,全程一动不动地被黎冬背着,几次预感自己要呕吐都特意扭头,只是还是有不少腥臭的污渍溅在她身上。

    金毛愧疚地低声叫着。

    “没关系的,”直到眼前开始大片发白,黎冬还能分身安抚罐头情绪声音撕裂般疼痛,“我们马上到医院了,罐头不会有事的。”

    今晚楼道的回音效果似乎特别好,黎冬耳边反反复复传来她自己的声音;她早已数不清走到几层,脚下的楼梯像是有千层台阶,永不到尽头,身上的毛衣被汗水浸润、再被沁骨的寒风吹干。

    好在约车的司机师傅眼尖,远远见到黎冬左摇右晃地出来,忙吓得帮她一起搬狗进车里,汽车飞速驶出小区。

    罐头在车里仍在不断吐苦水,狭小的封闭空间门内,瞬间门被腐烂的腥臭味侵蚀。

    手脚冰冷的打开车窗,黎冬看着罐头又要吐,连忙将外套脱下给他垫着脑袋。

    这时她才发现,手背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此时正争先恐后地往外滚出血珠。

    她无暇去管上伤口,深吸口气压下颤抖呼吸,强撑镇定地主动向司机报出手机号,提出赔偿:

    “大哥对不起,把您的车给弄脏了,钱我会陪给您的。”

    “没事没事,我回去擦一下就行,赔什么钱呐,”司机大哥是个热心肠,还反过来安慰她,“大妹子别着急哈,哥一直给你加速呢

    ,不用十分钟,咱一定能到医院。”

    “好,谢谢您。”

    一轮来回后,两人再无交流,耳边再次只剩下刺骨风声,以及罐头越发急促的喘息。

    黎冬浑身都是呕吐物,双眼空洞地望着怀里痛苦的金毛。

    病不可能空穴来风。

    两天时间门,她明明几次看到罐头心情不好、明明有家里客厅的监控录像、明明注意到罐头食欲减少,却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不管结果怎样,她都要负全责。

    似是感知到她自责,躺在怀里的小狗突然抬头,沾着白沫的舌头讨好地舔黎冬手心,喉咙里细细地发出鸣叫,似是叫她不要伤心。

    黎冬想她知道错了,她会改的。

    但能不能,不要欺负她的小狗。

    “......大妹子大妹子!你手机响了!快接快接!”

    司机大哥的急切呼唤声中,黎冬手抖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清来电人同一瞬间门,泪水瞬间门冲破眼眶,大颗大颗砸落在衣衫和狗毛里。

    “......阿黎?你还好吗?”

    敏锐从长久的沉默和压抑急促的呼吸声察觉异常,祁夏璟懒淡的声音不自觉紧绷:“出什么事了。”

    “祁夏璟,”所有强撑的坚强,在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时,全都溃不成军,黎冬感觉她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泪流尽,断断续续的话说的毫无逻辑,“.....我回家就发现他躺在那里,吐了白沫也站不起来,就只能先带他去医院——”

    “你做的很好,没关系的。”

    “罐头是条老年犬,吐黄水等各种疾病随时都可能发生,”祁夏璟沉稳有力的声音,像是世上最有力的定心丸,“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罐头的错,只是我们必须要面对而已。”

    “我已经联系上那边的宠物医院,车到达后会有医生把罐头抬进去,专业的事交个专业人士做,罐头很快就会好起来。”

    听着男人有条不紊的安排,黎冬慌乱无比心也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不清楚,祁夏璟是怎么做到短时间门内联系上宠物医院的,但她就是能知道,他一定可以。

    随后她听见祁夏璟问:“阿黎,你出门时,身上穿外套了吗。”

    黎冬远远看着宠物医院的标牌在眼前逐渐放大,又低头看向怀里满是污垢的外头,迟疑道:“......带了。”

    几秒沉默后,听筒内传来一道无奈长叹。

    如祁夏璟所说,三四名宠物医院的医护人员早就围在门口等候,见黎冬的车停下,连忙齐心协力地将罐头送进医院检查。

    下车时,黎冬听见祁夏璟对她说:“阿黎,你把手机交给医生。”

    她乖乖照做,生怕自己错过任何重要信息,还特意打开电话免提。

    祁夏璟显然不是第一次遇见罐头的突发状况,熟练流利的说出一长串罐头的过往病史后,又逻辑清晰地详细描述一遍,黎冬在车上磕磕巴巴说过的症状。

    交代完关于罐头的一切,当黎冬以为他要挂电话时,对面的男人突然长叹出声,诚恳请求道:“医生,再麻烦您一件事。”

    “送狗来的是我爱人,她状态好像不太对,麻烦您请人给她倒杯热糖水;如果可以的话,再给她一张可以盖在身上的厚毯子。”

    “我怕她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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