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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把剑拿回来了。”



    “……”



    钱玉询愣了愣,看向面前这把与他之前不一样的剑。



    这把剑身较之前那把更为厚重,剑身上隐隐还有着几道刻下的纹路。



    江湖中人对自己的武器最为熟悉,趁手的武器便是他们的绝杀,也是他们的命门。



    但这不是他的,是希七的。



    林观因没有认出来。



    “瞎子。”



    钱玉询轻嗤一声,抬手将桌案上放着的药端到林观因身边。



    “你骂我?”



    林观因气笑了。



    看来绝交三分钟还不够,应该把时间再延长一点,至少今天都不要和钱玉询说话!



    “你看不出来这不是我的剑?”



    他的语气又委屈起来,像是承受了极大的不公。



    林观因侧头,往他身后的桌案上又看了看。



    果然不一样,这把剑柄可不是之前用破布绑着的样子。



    但他委屈什么?



    “……那个、七哥的?”林观因猜测。



    钱玉询终于扬起笑来,坐在她身侧,将药碗放到她手中,“好聪明。”



    “……”



    林观因对他这种洋溢着温柔亲近的笑容有些接受无能,心中还是对他那句话耿耿于怀。



    她把他当朋友,他还想着让她去死。



    这是个人都接受不了的吧!



    “你不高兴,为什么?”钱玉询直直盯着她,将她看透:“从你醒来,都没有看过我。”



    林观因不理他。



    之前她老是看他的时候,他不乐意。现在她不看他了,他还是不乐意。



    她捏着鼻子,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钱玉询见她挤眉弄眼,被药苦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他以极快的速度朝她嘴里塞了颗蜜饯。



    酸甜味的梅子中和了口腔中扩散的苦,林观因嘴里含着蜜饯嚼了又嚼。



    钱玉询的视线落在她双腮上,一鼓一鼓的,她和进食的兔子有什么区别?



    林观因下意识将空碗递给他,钱玉询垂眸看着手中的空碗走神。



    “药里有毒。”他冷冷道,语调中却有着藏不住的小欣喜。



    他好像是把她在当竹篓里的兔子一样逗弄。



    “哦,”林观因顺势躺下,“那我就躺着等死。”



    她侧头,见着钱玉询拿着碗放到桌案上,他的薄肩微微颤抖。



    他又在笑她。



    林观因狠狠睨了一眼钱玉询的背影,他倏然转过身来,“放心,我不会杀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现在不会。”



    “……”



    林观因咬了咬唇,别过脸去,不理会他。



    窗外一片漆黑,唯有屋中点着一盏烛台,钱玉询坐在烛台下在他的手札上又在涂涂画画。



    他的玉冠映着摇曳的烛火,乌黑的长发宛若绸缎一样精致,指尖轻轻敲着他手中的笔杆。



    林观因猜,那个七哥应该是死了。



    她出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钱玉询搁下手中的白玉笔,眸光穿过燃烧的烛台看向她,好心提醒她,“你或许记错了,这是我的厢房。”



    “啊?”林观因猛地从榻上坐起来,她身上的冬袄都没脱,这人之间将她压在了几重棉被之下。



    林观因缓慢地走到门口,脚伤好了不少,但比正常速度还是慢了些。



    她往院子一看,这还真是他的厢房。



    楚府的客房为什么装扮得都是一个样子啊?!



    “那我回去了。”



    林观因右脚刚踏出门槛,冷风吹过她的鞋面,她猛地往回一缩。



    她匆匆忙忙退回钱玉询身边:“那什么、我在这儿打地铺行不行?”



    钱玉询往门外看了一眼,月色隐约,昏昏暗暗。



    “怕什么?”



    “怕鬼。”林观因认真。



    “你怎么不怕我?”



    “你又不是鬼。”林观因无奈用最可怜的声音恳求:“天太黑了,我不敢一个人回去。”



    钱玉询明显没有送女生回家的美德。



    如果是她一个人已经缩在被子里,并且保证手脚都没有露在外面,她就不会这么胆小。



    而要让她自己走一段月影摇晃的夜路,再回到那个黑暗的房间,她可能会害怕得直接原地躺下入睡。



    林观因忘了是听谁说过,只要不睁眼,鬼就不会吃掉你。



    “那你去睡吧。”钱玉询朝里间扬了扬下颌,示意她进去。



    林观因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移动,“那你呢?”



    钱玉询有些惊讶:“你想和我睡?”



    林观因:……?



    好像流汗后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林观因赶忙扒了身上的冬袄,缩进被子里闭上眼。



    耳边还有钱玉询轻笑,闭上眼后听力似乎更加灵敏了许多。



    她听到他倒茶的水声、吞咽声、还有衣料间摩擦的声音。



    林观因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武学奇才,任督二脉已通,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打过钱玉询。



    但她毕竟昏睡了一下午,入了夜也没那么轻易睡着。



    “你……”林观因顿了顿,看着他坐在烛台边,捧着他的手札看得认真,“昨夜没受伤吧?”



    “你关心我?”钱玉询疑惑,“你好奇怪。”



    被一个奇怪的疯子说奇怪是什么感受?



    林观因对比很难做出评价。



    “都说了我们是朋友啊。”林观因为自己辩解。



    他漫不经心道:“哦,那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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