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阿九再出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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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腰间的指印子可以理解,后背的指印子勉强可以理解。



    但这个地方的指印子……要怎么理解?



    我皱着千年老眉,我在暴怒前深吸一口气,等我过两行我再去理解。



    ……



    ……



    是他不小心碰到的?



    是他不小心碰到的对吧!



    是他跌了一跤,或没扶稳当,或误把艿子当了腰,或误把臀子当了后背,才会碰到的对吧!



    对吧?



    对……吧?



    在小错那焦怒愤惧的眼神之中,我又深吸了一口不清不白的气,努力平复心中如岩浆般爆发的情绪,然后一转头。



    果然还是生气!



    我手腕迅抖,如冷雷追月一般急速出剑,一瞬间出了整整三十剑,道道都劈刺向旁边大树!



    转眼之间,落英缤纷,落叶满怀,一棵亭亭玉立如女子的树被我用剑法做了整容,显得树顶光秃秃一片,像个正经的英国老绅士了,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错,哥谭市里我称王,麦当劳前我站岗,今天是我当了一回小丑,可总有一天,我会让梁挽比我现在更小丑!



    不管他的手指是因为什么捏到了这些部位,到时务必让他体验一下指印从艿涨到腰再到股的可怖滋味!



    但现在不是时候。



    现在更该为我的身体考虑考虑。



    接下来的三天,小错带我去了最近的客栈进行简单梳洗,然后选了两匹最肥最快的马,与我一同跋山涉水,星夜奔驰,终于赶到了隔壁叙州的绿琉山。



    此处山峰冲削不定、高低不平,乍看之下正如一座绿琉璃雕作的笔架山,故此唤作绿琉山。可细看下,我觉得那山又似一个神话中的巨人,在灾劫之后裸了一副凝固于绿意的躯壳,横倒在此长天远地之间。



    因此,那乱挂斜堆的苍松古柏便是巨人的眼,嶙峋怪异的尖石堆似是巨人强力的肌腱,那一絮絮的巅云依稀缭绕在潺汩涧水之间,便可当做是巨人生机勃然的血管与动脉。



    如此幽静盛美之景,谁看了都得心情愉悦,哪怕我身上沾着毒,我也愉悦,谁要是不愉悦,我就让他愉悦。



    而绿琉山上有一处药庐,名叫“清莲小聚”,为一处幽静松郁之所,其中竹排屋舍数间,外围有大量的奇花瑶草包围,像士兵包裹着堡垒似的,轻易不可入内,而这小聚的主人正是我要找的女神医??风催霞。



    小错看着这“清莲小聚”的大门,侃侃而谈道:“出自阅微药庐的五大神医,排名第一的便是罗神医,可这位神医姓名和性别都不详,只知他善于给人开刀取血,以毒攻毒,再狠的毒再重的伤到了他手上都能被活转过来。”



    “这排名第二的,就是这位风催霞风神医,我听说她年纪轻轻就擅长解毒,也擅长制毒,她下毒解毒的方式都让人叹为观止、防不胜防。且言行举止也较为奇特,有时令人难以沟通,聂哥知道这传闻是真是假么?”



    我苦笑道:“你别听外面人瞎说,风姐姐性格好得很,我在聂家时中了那刀上的奇毒,就是她出手救我,若不是她,我此刻就不在这儿了。”



    一提到聂家,小错就沉默了几分,只努力用目光宽慰我道:“只要风神医出手,聂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喽。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敲了敲竹篱所作的门扉,暗号是三短三长、三长再三长,三短再三短,最后才是三长三短。



    小错听得有些脸色奇怪:“这么长的暗号能让人记得住吗?”



    我正色道:“当然记得住了,风神医阅览古今群书,上万奇花瑶草的名儿都记得住,而我背的下那么多武功典籍、记得住那许多菜谱名肴,又怎会记不住一个区区暗号?”



    一炷香后。



    小错奇怪道:“她好像没反应哎,我们能不能直接进去?”



    我正色道:“这就是你没见识了,你以为这屋子里头满地的奇花儿只是装饰用的么?神医种的花草必定是用来防范歹人,你看它们一个个长得如此妖艳无端,必定全是带毒的花粉,只要我们靠近,必定会吸入花粉而中毒。”



    小错有些不敢信:“聂哥莫非是经历过?”



    “我虽未亲身经历过,但也听别人说过,错不了的,你耐心点儿,风神医大概是在午睡,再等等她就醒了。”



    一炷香后。



    在我敲了整整三次暗号后,小错有些奇怪道:“聂哥,暗号会不会有问题?她会不会不在家,我们要不要直接进去看看?”



    “你就不怕这花草有毒?”



    “……有没有可能,它们其实没毒?”



    “神医若是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外,这包围屋舍的花草必然有毒,因为这是防范歹人用的。”我瞪他一眼,“我们先蒙着口鼻,屏住呼吸进去。”



    于是我和小错做贼似的,拿了黑布蒙住面目,鬼鬼祟祟地从芬芳妖艳的花草从中一掠而过,到了屋舍大门,我正要敲门扣人。



    忽然,一位头顶插了十三根簪子的妙龄女郎像一只长错了翅膀的蝴蝶似的翩翩而出,她走路声儿轻,步伐急而不莽,如一阵清柔无比的药风催着夏日的晚霞快快离去。



    看到我们之时,她左肩正勒着一个医药箱,右手提着一个药杵。



    人还有些懵懵地看着我俩。



    我怕她没认出我,赶紧扯下罩脸的黑布。



    “风姐姐,是我!”



    她先是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我,然后更加困惑地看了看我。



    “小聂?你在做什么?”



    我苦笑道:“姐姐,我身上旧伤被人动了,我不得不来看你。我身边这位是我弟兄,你可以叫他小错。”



    风催霞却指着我的脸提醒道:“我不是说这个,我种的花草儿是有毒的啊,中毒者会全身发痒到每个部位都想去抠,你怎把布罩给摘了呢?”



    我吓得赶紧把蒙面布戴上,小错也跟着在一层蒙面布上加了一层蒙面布,我声音闷闷道:“姐姐方才在屋内做什么?是没听见我的暗号么?”



    风催霞认真地想了想,道:“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刚才敲的暗号是什么?”



    “额……是三短三长、三长再三长,三短再三短,最后才是三长三短?”



    “没完全对,应该是三短三长、三长再三长,三短再三短,最后三长三短,再加个三短三长,很简单的,多背背就记住了。”



    ……你说什么简单?



    小错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看我俩。



    风催霞只坦诚道:“反正,你没把暗号敲对,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来见你,就先在里面杵药了。我想以你的性情,若是等不到我,一定会悄悄穿过花草丛过来。你一直不来,我倒以为你是心中忧虑,不敢见我,我就眼巴巴等了。”



    ……所以刚刚那两炷香,你是一直从窗户里面偷偷瞄我们吗?



    悔不听小错的话,但此刻俺的肚子也有些嗷嗷待哺了,就先向风催霞讨要了点吃的,她倒是给我和小错准备了“一些”干粮。



    口头说是“一些”,但她拿出来,就是一整麻袋。



    她利利索索地把一大袋干粮递给了我们,那关爱同情的眼神,就像是拿攒了多年的狗粮,投喂了两只可怜又可爱的流浪狗。



    “姐姐不用给我们这么多的……你都给我们了,你吃什么呢?”



    “这些狗,啊不,是干粮里面混了微量药草,是用于给你解方才那些红花兰草的毒,你多吃点儿,以后你不管是在花丛中走来走去,还是滚来滚去,都不用再中毒了。”



    你刚刚说了“狗粮”是吧,你说了对吧!?



    我面色复杂地看这一大袋:“你不吃吗?”



    “我也吃啊,放心吧。”



    说完,风催霞非常优雅且爽气地直接从发丝间儿拔下两根簪子,然后在我俩面前啃了起来。



    我:“……”



    小错:“……”



    瞅着那嘎巴嘎巴的滋味儿,我俩才发现,原来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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