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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我听说你能从石壳表面猜出里面玉肉的成色,真的假的?”



    见过舒白秋的脸之后,傅鸣就对他生出了好奇。



    “直接用手摸就能摸出来吗?”



    由于翡石的形成特性,其原石表面都由一层风化的皮壳所包裹。



    在没被切割之前,人们往往无法辨别石料内里的玉肉优劣,也无法精确其价格。由此,才会生出了“赌石”的说法。



    玉石的形貌千变万化,赌石的风险自然也极大,即使是经验最为丰富的内行老手,也一样会失误打眼。



    虽然傅鸣之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一行,他也听过不少一刀下去倾家荡产的传闻。



    所以才显得这能预先看透原石的能力,究竟有多么罕见珍奇。



    “家里正好有块原石,我拿来给你摸摸?”



    傅鸣颇有兴致,一改之前着急出门的态度,还真的起身去找了那块原料。



    对比之下,坐在沙发角落的舒白秋要沉默得多。



    听到被要求摸石料时,他的手指微动,藏不进袖口的纤细指尖蜷缩了一下。



    但除此之外,少年也没有了额外的反应。



    好像早已预计到了这一场即将开始的全新噩梦。



    客厅的另一旁,傅山鹰夫妇还在商量。



    傅斯岸的态度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原本一提起母亲的遗产,傅斯岸就乖乖地答应了回国,他的性子一向都很好拿捏。



    没想到现在安排结婚的事,却并不像预想中那样顺利。



    傅斯岸最后留下的那句“知道了”也让人没能听出他的态度,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但电话再打过去,对面已经不接,惹得傅山鹰又发了好一通脾气。



    “好了老公,都这个点了,消消气,先吃点东西吧?”



    许云衣好不容易才将人劝得平复了些,见丈夫点了头,便准备先让家里阿姨去做饭。



    不过恰在此时,别墅的门铃却被按响了。



    视频通讯被开启,屏幕上显现出了大门外面的影像。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站在监控下面,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高大凶悍的男人,眸光炯然,压迫感十足明显。



    “你们是什么人?”



    傅山鹰警惕地问道。



    不怪他戒备,这两人的面孔全然陌生,而且那个高大的男人长得更是凶狠恶煞,右眼上还覆着一道浅色的长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中年人开口倒是很客气,声音通过视讯电话传过来。



    “您好先生,我是月榕庄的经理,受客人的委托,特意前来府上。”



    傅山鹰一愣,旋即露出了意料之外的欣喜神色:“月榕庄?”



    月榕庄是一个全球连锁的奢华度假村品牌,其在明城的度假酒店,正是明城最出名的顶级五星酒店。



    近来傅山鹰正在筹备玉石生意,他探听到几位业内大佬尤其青睐这家度假俱乐部,便准备在下一场公盘大会期间,预订一间月榕庄的位置,好能顺利拓展一些人脉。



    但作为顶奢度假村酒店,月榕庄的房间本就数量不多,常年都处在爆满状态。哪怕是淡季,预约的排期都要数月起。



    想在人满为患的玉石原料公盘交易大会期间,在这里订一间空位置,就更像是天方夜谭。



    因此一听是月榕庄的经理前来,傅山鹰立刻一扫之前的不悦,忙不迭地招呼道。



    “请进,快请!”



    按下了开门键,傅山鹰兴奋地直搓手。



    “这回订房的事终于有着落了!”



    相比之下,一旁的许云衣反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月榕庄的房间,傅山鹰最近的确一直在托人打探,却始终没能收获什么成效。



    怎么今天,对方居然会亲自登门拜访?



    这真是为他们来的吗?



    不等她细想,月榕庄的经理已经带着那个高大的凶脸男人走到了别墅门前。



    经理笑得一脸和善,在傅山鹰迎上去准备握手的时候,经理开口笑问的却是一句。



    “请问舒白秋先生在吗?”



    “谁?”傅山鹰愣了一下。



    “舒先生。”经理耐心地解释道,“我是受预订客人的嘱托,来接这位贵客去月榕庄入住的。”



    许云衣也被惊住了,下意识追问了一句:“谁订的房间?”



    经理先说了一个外文单词,两人都没有听懂,也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一瞬间还以为那个小傻子多了一个从没听说过的靠山。



    但等经理贴心地讲出中文名后,傅山鹰夫妇却是惊得更不可思议了。



    因为对方说的是??



    “傅斯岸先生。”



    谁?!



    两人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经理已经在介绍自己身旁的高大男人。



    “这位就是傅先生的司机,来和我一起将舒先生接过去。”



    那男人的两鬓削得极短,右眼上的疤痕割断了长眉,让本就凶悍的长相更添了一分令人不敢直视的狠戾。



    而且男人的身形强壮且精悍,一看就身手不凡。



    比起司机,他倒更像是一个保镖,或是打手。



    男人扫落的目光凶冷到令人心慌,傅山鹰明显被这人唬了一跳。



    而原本挽着他手臂的许云衣更是不由得向丈夫身后躲了躲,没敢去直视这尊凶神。



    但她的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惊疑不定。



    傅斯岸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司机?



    而且为什么他能订到月榕庄的房间?



    “谁要把小傻子接走?”



    两人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了傅鸣的声音。



    傅鸣刚拿完原石回来,没看到来客的身影,听只听见了经理说的后半句,他顿时走了过来,不爽地指着来人道。



    “他已经被卖给我们家了,谁也别想抢走……嘶!啊!!”



    傅鸣的话都没能说完,伸出去指人的手就被一股大力拧住,疼得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位司机先生面无表情地拧住了傅鸣,手劲之大,竟如铁钳一般,恐怖到让傅鸣的脸都疼得变了形。



    “哎、这是做什么?快松手呀!”



    许云衣忙想去劝,场面顿时乱成了一片。



    最后还是经理出来打了圆场,男人才放开了半边身子都在抽抽的傅鸣。



    “我们只是想接客人去暂住,没有冒犯的意思。”



    经理温和地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来意,对着气到脸色涨红的傅山鹰,他又道。



    “这位先生看着面熟,您是不是来预订过我们的房间?”



    一提起预订,傅山鹰顿时没那么气盛。



    他的确有求于人。



    经理一见便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他笑道:“您之前是不是还想在节会期间预定?”



    经理顺势便和傅山鹰聊了起来,还侧身让路,请一旁的司机先生先进去接人。



    傅山鹰更关心预订的事,一旁的许云衣对那凶神自然也不敢拦。



    她还在帮傅鸣揉手,不住地心疼儿子,心中也在发紧。



    傅斯岸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这种能力……难道老爷子真的另有打算?



    许云衣的心里已经在暗暗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任由小鸣使性子,多催他去医院看望爷爷了……



    恰在这时,许云衣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刚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了许飞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姐,你跟姐夫在哪儿呢?快来救救我,我被人扣下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许云衣的弟弟居然又出了事。



    情况顿时乱成了一团糟。



    为了许飞,傅山鹰夫妇不得不紧急外出,这边的事也无法再兼顾。



    他们只能放弃阻拦,同意让经理先把舒白秋接走。



    经理换好鞋套,走进了客厅。有关这位客人的特殊状况,他提前就得知过,态度也特意放得很温和,不想惊扰到对方。



    不过还没等经理过去,却已经有人提前了一步。



    那位之前戾气骇人的凶神走到了客人所在的沙发前,在傅家三人惊惧又愕然的目光中,他居然单膝向下,矮身蹲低。



    对着缩坐在沙发角落里的舒白秋,男人沉声开口,声线低冷却尊敬。



    “小舒先生,请。”



    这般程度的客气有礼,与男人的相貌和他之前的态度都反差太大,一时间竟让众人都惊愣住了。



    连经理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唯独舒白秋神色懵懂,并无额外反应。



    听完男人的话,他就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



    少年没惊疑也没有开口问,便乖静地准备要跟人离开。



    对各种突然的要求,舒白秋似乎都已习以为常。



    他只像是放课后的学生,乖乖等着来接的车辆。



    哪怕全然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往哪个方向。



    相比之下,一旁的傅鸣却没这么能轻易接受,他仍然想要把舒白秋留下。



    但手臂上残余的剧烈疼痛让傅鸣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招惹那个凶神,他只能转头去暗自撺掇他的爸妈,不能放走刚买到手的小傻子。



    可是许云衣正忧心着弟弟的事,傅山鹰也收了月榕庄经理的名片,自然不会对再对这事横加阻拦。



    眼见他们已经默认,傅鸣顿时愈发气结。



    而这时,凶冷的男人已经带着舒白秋离开了。



    ***



    路途稍微有些长,月榕庄的风景极好,自然不会坐落在城区里面。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然有些昏暗。



    接泊车并没有在大门停下,事实上,月榕庄也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大门。



    这是一片坐落在山脚下的湖畔别墅群,夜色之中,错落有致的各个宅邸都已经点起了缃黄色的古灯,韵致精巧,意趣十足。



    汽车一直开到了预订好的独宅入口,经理把两位客人送进湖边别墅之后才先行离开。



    舒白秋跟在人身后走进了开阔温暖的挑空客厅,他仅有的一个行李背包也被从傅家带了出来,此时正被身前的男人单手拎在肩上,没有让他自己拿。



    因为男人的身形太过高大,那款普通的背包搁在他肩上,就像宝宝背包一样小巧。



    舒白秋在对方面前也一样,被衬比得愈发单薄纤瘦。



    “我是罗绒,现在是傅先生的保镖。”



    男人将背包安置在了室内的行李架上,向舒白秋开口,嗓音依旧如在傅家时那般沉冷。



    但在傅家时,罗绒对旁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谈。



    此时,这个单看外表就十足凶冷寡言的男人,却对着舒白秋做起了详尽的自我介绍。



    “绒毛的绒,不是戎马的戎。”



    少年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区别对待。



    听见对方在和自己讲话,舒白秋也只是循声抬头,视线自下而上地投望过去。



    他应声,很轻地点了下头。



    礼貌又乖觉。



    罗绒正要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了舒白秋的手。



    舒白秋昨天的过敏症状已经基本消退了,就让皙白手骨上那几道被划伤的红棱愈发明显。



    而且今天在傅家,舒白秋是自己洗的澡,手上的伤口被水泡浸过,红痕统统都晕开了,就显得更为骇人。



    “你的手??”



    罗绒皱眉,正想细看,却见面前的少年像是被吓到似的哆嗦了一下,手也迅速地躲背到了身后。



    舒白秋明显在害怕。



    罗绒一顿。



    旋即他意识到自己的长相,再加上刚刚的皱眉,恐怕只会凶骇更甚。



    罗绒没再动作,放低了嗓音,用金石般硬邦邦的声线道。



    “等下我会联络医生过来,帮你包扎。”



    他后撤了半步,又问:“小舒先生想吃点什么?”



    舒白秋背藏着双手,却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无措迷茫。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刚才的紧绷尚未消退,胸膛和手骨都在怦怦跳痛,舒白秋不敢拒绝回答。



    他张了张嘴,半晌终于想到什么,很轻声地咬出了一个拘谨的答案。



    “……包子。”



    对方却没有发难,反而继续问:“喜欢什么口味?”



    舒白秋更茫然了,迟疑地想了更长的时间。



    见状,罗绒改口问:“有忌口吗?”



    舒白秋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对方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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