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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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的风越来越大,吹得路晋的西装猎猎作响。

    阮明月站在路晋身边,斟酌来斟酌去,只能轻轻接一句:“路副总的母亲,也是个被爱所伤的可怜人。”

    “她可怜吗?”路晋转头,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阮明月,“你觉得这个故事里,最可怜的是我的母亲吗?”

    阮明月一时被他问住了。

    路晋迎风又点了一支烟:“这个故事里,最可怜的,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他一出生就有一个不见踪影的父亲和一个疯疯癫癫的母亲,他从小寄人篱下,在舅舅家长大,舅妈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极尽所能的虐待着他,舅舅为了家庭和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学欺辱他,邻居嘲笑他,老师看不起他……他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一点一点向上爬,终于学业有成事业有成,遇到了深爱的姑娘,可以组建一个新的家庭,可是,那姑娘的家人嫌弃他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嫌弃他的母亲是个疯子,最终他的爱情黄了,姑娘要另嫁他人。”

    阮明月听得鼻头发酸。

    她原以为自己的童年已经够惨了,但路晋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孩子,他一直在努力逃出原生家庭给他制造的伤痛,但渐渐他发现,这个牢笼是无形的,它已经刻在他的骨血里了,他向前的每一步,向上的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枷锁,而这个枷锁,随时会将他往下拉,让他重新坠入泥里。”

    “路副总……”阮明月同情路晋,但并不同意他的观点:“温室里开出鲜花很容易,但狂风暴雨中开出的鲜花更顽强也更珍贵。破碎的原生家庭虽然让你过得很痛苦,但是,这些痛苦磨练了你的意志力。凡过往皆为序章,所有经历皆有芬芳,你过去走的每一步路都不是白走的,所以不要沮丧,眼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好。”

    路晋意味深长地看着阮明月,过了很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两天后,就是萧氏集团千金萧冰清和尹家公子尹光明的婚礼。

    董事长为了方便员工去吃席,特地安排了大巴车统一接送。

    阮明月和同事们到点就上了大巴车,路晋自己开车去的,在酒店门口和大家汇合。

    去酒店的路上,同事们都在悄悄议论:“你们说,路副总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婚礼现场的啊?”

    “惨烈的心情。”

    “路副总真是能屈能伸,如果是我,我就不去了。”

    “你?谁在意你这个小虾米啊?人家可是副总,董事长给了请帖他不去,那不就是和董事长对着干吗?”

    “就是,我理解路副总,总不能丢了爱情再丢了工作吧!”

    “……”

    **

    萧氏集团嫁女,婚礼盛大又奢豪。

    因为萧冰清喜欢粉色,现场到处都是粉色的戴安娜玫瑰。

    阮明月一开始还担心路晋到了现场会绷不住,但还好,他全程情绪稳定,甚至在碰到相熟的宾客时,还能与人谈笑风生。

    她这才放了心。

    “月月。”

    翁美芯和段秋明也来到了婚礼现场。

    段秋明自从腿受伤坐轮椅后,就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了,这次之所以选择在萧家和尹家的婚礼上现身,主要是为了平息之前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段家男人都死绝了”的言论。

    “妈,段叔叔。”

    “你怎么也来参加婚礼。”翁美芯问。

    “今天的新娘是我们公司董事长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巧。”翁美芯拉住阮明月的手,转头对段秋明说,“老公,我很久没见月月了,我和月月单独说会儿话。”

    段秋明点点头,转动轮椅,去了别处。

    翁美芯拉着阮明月走到婚礼会场的外边阳台。

    “妈,你要说什么?”阮明月问。

    “你还问我要说什么?你难道自己猜不出来吗?”

    “我猜不出来。”

    翁美芯脸上浮起一丝愠色,“你最近是不是没回家?”

    阮明月不语。

    “你在哪里睡的?”

    “朋友那里。”

    “朋友?哪个朋友你可以天天夜里去叨扰人家?人家不嫌烦的?”

    阮明月反应过来:“你派人去我住的地方监视我了?”

    如果不是派人去监视了,母亲怎么可能知道她每天都不回家?

    翁美芯脸上的神色僵了僵。

    “月月,妈是担心你执迷不悟。先前不是说好的吗?你从段氏离职,你和祁州划清界限,你明明都已经做到了,为什么又重新掉回坑里?”

    “今天这样的场合,我不想说这些。”阮明月说。

    翁美芯像没听到阮明月的话,继续追问:“是不是因为祁州救了你一次,你就又心软了?”

    “妈!”阮明月喝了声,“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自己的空间?一个人从一段感情中抽离出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自己的感受,你能不能不要逼我逼得那么紧?”

    “我是怕你一步错步步错。”

    “你是怕我真的和段祁州在一起,威胁到你段太太的位置吧。”

    “你说什么呢?祁州是你哥哥!”

    “他是吗?”

    “阮明月!”

    两人针尖对麦芒,翁美芯感觉到了阮明月的抵触和逆反心理,一时有些慌张,毕竟,她和段秋明没有领证,她什么保障都没有。

    “你是不是真的要逼死妈妈你才满意?”用不了强,翁美芯只能再次装柔弱,“如果我真的抑郁而死,你心里不会觉得愧疚吗?”

    又是这一招。

    可偏偏这一招对阮明月最奏效。

    “妈,我们好好说话,别死不死的讲些不吉利的。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影响你段太太的位置。”

    翁美芯还想说什么,阳台的玻璃门被“咚咚”敲了两声。

    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酒店的工作人员推开门,探头对翁美芯说:“段太太,你快去看看,段先生出事了!”

    这样敏感的时间点又出事,翁美芯立刻不淡定了:“他怎么了?”

    “他摔倒了。”

    **

    翁美芯跟着工作人员去查看情况,阮明月也紧跟在后头。

    段秋明原本在内场,不知怎么去了后花园,这会儿,他的轮椅倒在鹅软石铺就得小道上,人刚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扶起来。

    路晋也在,他帮着扶起了段秋明的轮椅。

    “老公!”翁美芯冲过去,扶住段秋明,“你没事吧?”                <a style="font-siz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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