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只反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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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宾毕竟魔力有限，也不可能一直给两个人输送魔力取暖。</p>他一直输送到魔力耗空，正好锻炼自己魔力。</p>
而空出双手的时间里，他则开始复习昨天学习的单词和字母。</p>
他喜欢用自己新学的东西去和戈尔德写字交流，就像学了外语，立刻就和外国人交流一样，这样他立刻就能感受到新技能的用处，收获恰到好处的反馈，动力满满，也能把所学知识活学活用起来。</p>
戈尔德也经常写下他不认识词，每当这时候，他就询问充当他老师的泽曼。</p>
这次也是一样。</p>
阿尔宾用羽毛笔重复着戈尔德所写的单词，询问泽曼含义。</p>
“爸爸，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呀。”</p>
泽曼一瞥羊皮纸上的单词，看向戈尔德的目光更冷。</p>
“他说冷。”</p>
阿尔宾转头看去，戈尔德一头金发被飘雨打湿，显出几分颓唐，双眼无神地注视着他，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样子。</p>
单薄的身体努力缩在御寒毛毯后，像被主人遗忘在开敞阳台，发出细微的呜呜声，独自面对风吹雨打的大狗狗。</p>
好可怜呀。</p>
他立刻将恢复些许的魔力输给对方。</p>
戈尔德浑身一震，变得像趴在温暖壁炉前的大狗，还将身上的毯子递给他，似是怕他冷了。</p>
泽曼冷眼看着。</p>
虽然车外还下着雨，但是风势已经小了许多，风向也有变化，雨水不会再打进来。</p>
戈尔德却做出一番惧冷的样子，牙齿都哆哆嗦嗦地打起颤。</p>
如果泽曼未曾记错，之前雨势更大的时候戈尔德都未表露出半点寒冷，现在却这番做派，显然是有意为之，为了博取阿尔宾的注意力。</p>
也唯有阿尔宾这样的小孩子信以为真。</p>
泽曼神色不悦，冷冽的气势碾过去。</p>
戈尔德真真切切地打了个寒颤，却仍未退避。</p>
阿尔宾隐隐感觉氛围不对，转头一看，看到泽曼冷若冰霜的脸。</p>
他蹭过去，像个考拉一样挂在父亲身上，挡住外来的冷空气。</p>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我来给爸爸取暖！”</p>
他的魔力不够给两个人输送，但是他还有身体嘛！</p>
暖烘烘的小孩子依偎在泽曼怀里，就像穿了件绵软厚实的御寒衣，持续而稳定地散发热源，低头一看还是张活泼的笑脸，着实连空气都暖和起来了。</p>
谁对阿尔宾来说更重要，显然一目了然。</p>
泽曼神色淡淡，不为所动。</p>
只是行动被迫受限，他也只好以在手心写字的方式给阿尔宾教学。</p>
微凉的指尖不敢用力，像羽毛拂过一样在充满暖意的小手心上轻画，但他的动作越轻，阿尔宾越觉得是自己手心被人挠痒痒了。</p>
偏偏那种痒意距离直接笑出来又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扭动。</p>
“看好。”泽曼老师清冷的嗓音响起，好似被风吹进来，带着凉意的雨丝，听得阿尔宾愈发精神。</p>
阿尔宾识字没什么教学顺序，仅仅是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p>
一会儿指着车里的货物问，一会儿又指着外面的乌云问。</p>
东问西问，问了一大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记住多少，但泽曼每次都耐心解答。</p>
待记得头晕脑胀之时，他突然想起什么，精神萎靡的小脸顿时振作起来，晶亮的红瞳望着他。</p>
“爸爸的名字怎么写呀？”</p>
泽曼顿了一下，指腹用上些许力气，也写在他手心上。</p>
阿尔宾这一次没有乱动，他认认真真地记好每一个字母，又低声拼写了几遍。</p>
他用力地点头：“我记住了！”</p>
伸出手指，他凝神在泽曼的手掌上写下两个单词。</p>
——泽曼，爸爸。</p>
泽曼凝神注视着空无一物的手掌心，像多年前翻阅教典那般专注。</p>
忽然，阿尔宾曲起手指，五根手指鬼鬼祟祟地挠起他的手心，还瞄着他的表情。</p>
泽曼显然并不怕这样的挠痒痒，表情无动于衷，连睫毛都没颤。</p>
挫败的阿尔宾鼓着腮帮子，好不服气。</p>
“我好像没见过爸爸笑的样子。”</p>
爸爸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也一定很好看吧！</p>
爸爸眼里好像总有很多沉重的，他看不懂的神色，就像外面连绵不断的雨天一样，却从来都没笑意。</p>
可恶，下次一定要想办法让爸爸笑出来。</p>
他露出再接再厉的打气表情，满脸战意地想着。</p>
商队走了大半天，由于阴云密布，天色始终阴沉沉的，到了傍晚更是黑压压一片，风雨也变得更加急促。</p>
幸好他们在天色彻底黑透之前赶到的驿站。</p>
商队里的人去处理马车，阿尔宾一路舟车劳顿，草草吃了些驿站里的食物，提前睡觉去了。</p>
待商队的人也酒足饭饱，驿站逐渐寂静下来。</p>
夜半，泽曼蓦然睁眼。</p>
他感到了近在咫尺的魔气。</p>
将阿尔宾用被子裹紧，他锐利的杀气直逼旁边的床。</p>
黑暗之中，身形与戈尔德相仿的人，不，魔物站在床边。</p>
感受到则泽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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