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忏悔 和笨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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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薇没想到郁墨开口的第一句话这么直接。</p>

    她还以为, 他会关切地问“昨晚那个男人有没有体检报告，他干净吗”之类的话，就像妈妈悄悄为她准备好新婚的必备物品。</p>

    那些属于长辈的问候更适合郁墨, 而不是现在更接近于暧昧关系的言语。</p>

    这不符合常理, 艾薇愣一下，下意识想起郁墨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时的语态, 很从容, 温柔，不急不迫地告诉她，他一直将她当作妹妹或者女儿，总之，就是小辈, 而非能亲密接触的情侣。当初的艾薇为此伤心很久，才慢慢接受——</p>

    郁墨显然没意识到这点。</p>

    他看起来一夜没有睡，眼下一片淡淡的淤黑，衣服也皱了，触碰她的手都是冷的。虽然是医生，但郁墨的身体一直算不上很好, 尤其是换季时，总会病上几天不能出门。</p>

    此刻, 郁墨皱起眉, 显然意识到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用很温和的语气问：“在这种地方，是他强迫——”</p>

    “郁医生。”</p>

    很礼貌但没感情的声音。</p>

    洛林仍旧穿着那件黑色风衣, 站在身后台阶上，垂眼看着两人，慢慢地戴上手套, 黑色皮质一点一点遮住手腕上像枪伤又像腐蚀性液体留下的疤痕。现在的他看起来很严肃，端正，眼睛有黑色尖晶石般的熠熠宝石明光。</p>

    艾薇看他一眼，便飞快地垂下头，努力想让自己忘掉他风衣内侧和衬衫后面都有什么。</p>

    昨天她弄脏了那些东西。</p>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若无其事地对待这些，如今发现还是有点困难；有些事情发生后，两人都有些微妙的尴尬和不适应。</p>

    郁墨讶然：“洛林老师？你不是不参与此次测验的实际行动么？”</p>

    “确保学生安全，是我这个老师的责任，”洛林说，“倒是你，郁医生。”</p>

    他缓步走下阶梯，目光锋利：“你怎么知道艾薇在这里？”</p>

    “我知道消息后，找了她整整一晚，”郁墨说，“我没想到你会带着她住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她还在测试之中？”</p>

    洛林眯眼：“是谁告诉你的消息？”</p>

    “松旭，”郁墨说，“你们不许学生进入黑暗区，不过，允许基地医生进入；艾薇没来过这里——”</p>

    “听起来，郁医生对这里很熟悉，”洛林冷冷，“经常来么？”</p>

    “长官呢？”郁墨微笑，“似乎我没有你更熟悉。”</p>

    “我的职责要求我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洛林问，“你呢？履历上从未提到过你具备着非法从医的经历，郁医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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