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谜山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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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去,强忍住笑。



    鸣寒毫不尴尬,干脆和对方开起玩笑,“鸟队都是好的,以前还有人叫我鸟人。”



    难堪被化解,分局队员对鸣寒这个新来的“外挂”更有好感,鸣寒自来熟,已经和他们约好下一顿饭。打了这个岔,陈争过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想问什么,“你不跟着孔兵,跟着我干什么?”



    鸣寒挑眉,“以我的经验,你这边的突破口更多。”



    陈争倒也不介意多个帮手,只是上车时随口说了句:“这么快就投入工作,你们机动小组素质不错。”



    “哪儿啊。”鸣寒不客气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这不是被‘发配’了吗,不好好表现,怎么让我回去啊?”



    陈争将车驶出分局,“刚才你跟孔兵聊,他不介意你跟着我?”



    “你跟孔兵有矛盾?”



    “……这倒没有。”陈争心说,观察力其实不必用在这些方面。



    鸣寒又笑了,“哥,你挺注意我的。”



    陈争斜了眼右边,“哦?”



    “我和孔兵聊天你都知道。”



    陈争沉默了,这人总能将话题拉到他难以应付的角度。好在之后鸣寒没纠缠这个问题,说起案件本身,似乎深谙点到为止的道理。



    陈争要去见的是冯枫,他比曾燕高一年级,曾燕高□□学时,他已经毕业。此人在校期间留下了多项不良记录,但进入社会后遵纪守法,三年前他班上开同学会,二中有记录和联系方式留下,他已经成为一名摄影师。



    陈争按照在二中拿到的地址,来到位于市中心的南天维度工作室,却没有找到冯枫。工作室不大,但在竹泉市圈内还算有名气,冯枫是主要摄影师之一。老板得知陈争是警察,顿时警惕,问冯枫出了什么事。陈争说只是想问问冯枫中学时期的情况,出事的是他的同学。



    老板安下心来,带陈争看墙上的摄影作品,语气中带着骄傲,“这些都是冯枫拍的,他很擅长拍风景的!要不是跟着团队出去拍摄,你们今天就能见到他了!”



    冯枫正在北方的万均山进行野外拍摄,9月就走了,时间在曾燕出事之前。暂时找不到人,陈争只得离开。



    回到车上,鸣寒问:“我们要去万均山吗?”



    陈争说:“你在跟我开玩笑?”



    万均山和竹泉市相距遥远,竹泉市没有直飞万均市的航班,中转到了万均市,还得另外找车去山里。



    鸣寒说:“我们机动小组哪儿都能去。”



    陈争摇头,调查需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现在还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去找冯枫,“我这里还有两个人,都是曾燕当时小团体里的混混,他们和冯枫一样,也是和曾燕断了联系。”



    车停在一家东瀛料理店外,鸣寒看看陈争的记录,“还是个J国人。”



    准确来说,卫优太并不是J国人,只是她的母亲二婚嫁给了一个J国人,把他的名字改得很像J国名字。



    卫优太和曾燕同年级,但不在一个班,在二中和派出所的记录里,他比曾燕更加恶劣,多次参与恶性斗殴,堪称冯枫最凶猛的狗。要不是他的便宜父亲有钱,且占着外国人的优势,他早就被开除。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说着蹩脚的J国语,将陈争和鸣寒引到窗边的座位。此时并非用餐高峰,店里很安静。



    陈争正要出示证件,问卫优太在不在,鸣寒已经抢先一步点起菜来。



    陈争:“……”



    鸣寒趁服务员不注意,朝他眨巴眨巴眼,那意思似乎是说:急什么?先给他们做做样子。



    下午还有这么好的生意,服务员开心地拿着菜单去后厨。陈争也坐下,“你很有经验。”



    鸣寒却一脸懵,“什么经验?我肚子好饿。”



    陈争眼皮轻轻一跳。



    鸣寒立即跟他抱怨,说今天上午辛辛苦苦在警犬基地训犬,正要吃饭,就接到机动小组老大唐孝理的电话,叫他立即去北页分局报道,要是敢迟到一秒钟,机动小组的大门就对他永久关闭。他去了之后就被逮着说案子,还有各种人情往来,到现在是粒米未进!



    陈争默默听完,默默起身,默默转身就走。



    鸣寒喊道:“哥,你上哪去?”



    这时,第一道开胃菜上了。陈争说:“你打点你的五脏庙吧,我看到卫优太了。”



    卫优太身为老板,却也是主厨。他和二中照片中的样子稍有不同,胡子修剪得很有格调。整个人看上去成熟、可靠,甚至还有点优雅。很难想象他学生时代是个恶霸。



    “你是?”卫优太放下手中的刀,诧异地打量陈争。



    陈争拿出证件,卫优太愣了下,旋即洗干净手,从容地说:“陈警官,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陈争说:“你还记得曾燕吗?”



    卫优太眼珠顿住,方才的游刃有余一扫而空。



    陈争接着道:“前不久她被人杀害,我们根据一些线索判断,她的死可能与她高中时的经历有关。你是她的朋友,你们高二时打的那场架在派出所有记录。”



    卫优太脸色煞白,汗水从精心打理的鬓角淌下来,“我……她……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陈争说:“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卫优太神思不属地交待副厨,然后将陈争请到料理店后院。这里栽着竹子,颇有J国庭院的志趣,陈争观察一番,见卫优太正在频繁地喝茶。



    “是多久没联系了?”陈争问。



    “毕,毕业后吧。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长大了,也明白以前当混混不对。”



    陈争说:“真是毕业后?不是从曾燕退学时开始吗?”



    卫优太杯中的茶洒了,在浅色和服上渗出一大片。



    “退学?对,对,曾燕她高□□学了,其实那时候退学和毕业也没有什么差别,我们都不高考,高三下学期基本都不上学了。”



    “可是你们不是在那时突然长大的吧?”陈争盯着卫优太,眼神极静也极沉。卫优太对视一瞬,立即触电般别开眼,“什么意思?”



    “按照常理,那时你们仍旧是朝夕相处的朋友,走上社会后才会渐渐反省过去的所作所为,再像你所说的,成长、疏远。”陈争不紧不慢地说:“那么为什么,曾燕退学时,你们就像陌生人一般,你、冯枫、柯书儿,没有一个人关心她为什么退学?”



    卫优太的瞳孔突然缩得像针尖一样小。



    陈争低沉的声音仿佛笼罩着卫优太的梦魇,“因为在曾燕退学之前,你们之前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让你们必须远离彼此,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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