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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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奖吗?”

    “哎呀,老郑选班委都是随机的啦,反正我们和文艺之类的东西也不搭边.......”

    “怎么不搭边了,我每天都在盼着明年的艺术节!”

    孙淼抿着唇把最上面的物理卷子拿下来,却不小心把一本书带掉到了岑栀桌上。

    岑栀刚准备把书给她推过去,孙淼一把探手过来夺走。

    哗啦两下书皮翻开露出她的名字,岑栀随便瞥了一眼。

    原来她就是孙淼。

    郑强嘱咐完大小事宜,然后喊高书哲去讲台上看着自习。

    第一节课是物理课,早在之前物理课代表就把这节物理课自习的自测卷发下来了。

    岑栀上学期因为舆论停了一个月的课,最后的期末考试都没有参加,也因此落下了不少内容。

    好在这张卷子是上学期所有知识点的总和,她没有学的那一部分在里面并不算大头。

    岑栀把会做的部分快速算完,然后对着物理书把落下的章节做了标记。

    后面几节课依次是化学、生物、数学、语文,开学第一天老师们为了让放了一个暑假的学生们收心,无外乎都是选择了用自测卷的方式检测大家还记得多少知识点。

    老师们没有亲自来,班长在讲台上看顾每科的自习。

    岑栀沉浸在做完会做的和标记不会的流程中,然而后背的挤压感还是让她感到不适。

    上午五节自习邹聿睡了三节,第四节的时候人终于醒了,岑栀趁他下课出去的间隙将桌子往后移了移。

    前座的女生刚好转过来看见,惊呼道:“你竟然敢动他的东西!”

    前座的女生叫江梦鱼,是个扎着低马尾留着齐眉刘海的女生,她脸上有点婴儿肥,在第一节课的课间她就转过来和岑栀热情地做了自我介绍。

    岑栀已经把邹聿的座位移到了和他旁边人一条水平线的位置。

    岑栀不解:“为什么不能动?”

    江梦鱼拉着她坐下,夸张地小声道:“他可是以一己之力让咱们一中的月假变成半月假的男人!”

    原来在邹聿这届新生没来之前,三个年级常年都是一周七天无休,只有每周日下午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再然后就是每个月放两天假,俗称月假,高一高二和高三唯一的区别就是寒暑假多个两三天。

    可就在邹聿来了之后,这一切就变了。

    当年新高一刚开学一个月,这位哥直接打电话到教育局实名举报淮宜一中非法补课,硬生生把高一高二的月假变成了半月假。

    这还算是收敛的,去年寒假,本来高一高二初七开学,结果就在开学前一天学校紧急通知元宵节后再开学,原因无他,依然是因为教育局的实名举报。

    这两次实名举报简直成了这位哥的封神之战,后面气走科任老师之类等等都算是基本操作了。

    “这位哥很喜怒无常脾气极差!平时没人惹他他能在后面睡一天,但是要是谁惹了他那下场真的超级惨的!我听说上学期隔壁学校和他们打球搞了点黑手,聿哥直接把人给打医院去了........他家也巨有钱,哎,你看到那边那栋实验楼了吗?”

    岑栀顺着江梦鱼的视线往窗外看,一栋修了一半的大楼赫然耸立,还能看到外面架的脚手架。

    “那是他家捐的!”江梦鱼表情夸张,“听说就是因为捐了这楼,邹聿才能择校来我们一中!”

    岑栀:“哦。”

    江梦鱼难以置信,半天才憋出:“你都不惊讶吗??”

    岑栀淡淡道:“还好。”

    见过邹建国因为念旧拍卖下了之前的空军飞行基地旧址准备建飞机模型馆,一栋楼确实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孙淼已经很不耐烦了,她把笔一摔,声音很冷:“江梦鱼你卷子写完了吗?下次别又考不进前四百拉班级平均分。”

    江梦鱼撇撇嘴,嘟囔地说了句:“就只会对男生装。”然后也不管人脸色如何就转了过去。

    ......

    邹聿和边扬等人打完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五节课快结束。

    夏日炎炎,充斥着青春期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在一群男生进教室后达到了极点。

    稀稀拉拉的几声桌椅拖动地板的声音响起,边扬朝邹聿扔了一瓶冰可乐。

    班长高书哲在讲台上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邹聿随手拎着罐身,曲起食指咔哒拉开易拉环,滋滋滋的气泡伴随着可乐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走到自己桌位前,视线扫视过自己明显被移动过的桌子,以及前桌女生薄削的脊背。

    邹聿半抬着褶皱明显的眼皮,舌尖抵住下颚。

    这是他失去耐心的前兆。

    砰??

    岑栀只觉后背一痛,内衣搭扣被桌沿撞进皮肉,她下意识握紧笔杆,笔芯在化学试卷上划出重重的一笔。

    教室里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声音彻底停了。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少年的声线平缓,却让人不寒而栗。

    岑栀深呼了口气缓过那阵疼痛,转过身抬头与他对视,没有丝毫畏惧:“你的桌子越线了,麻烦往后挪一挪。”

    邹聿仿佛听到什么笑话。

    他腿还勾着桌子下面的横栏,单手撑住桌沿微微弯腰,俯视她,一字一顿:“凭什么?”

    岑栀抿住嘴唇不说话。

    “聿哥聿哥,不至于不至于.......”边扬本来还在旁边看戏,刚刚见岑栀露出痛色一下子就感觉玩过头了。

    “也不是不行。”邹聿吊儿郎当地将可乐一饮而尽,随手一扔哐当精准丢入垃圾桶,“你不是南城一中的第一名吗?”

    他哗啦扯出自己桌子上五张一字没动的自测卷扔过去,挑衅地勾起唇角:“给我把卷子写完,我就往后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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