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先生陷入混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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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轮在重新从云层里显露出身影的巨大圆月下孤独地航行着,唯一陪伴它的是船头激起雪白的浪花。“约翰,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在海面上,像……像是女人的声音!”
借着月光巡视甲板的年轻船员突然停下脚步,有些惊惧地问自己的航行经验丰富的同伴。
“是海豚的叫声吧,那些狡猾的小家伙很喜欢追逐船只。”老水手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别一惊一乍的,伙计。这片海域方圆几千里都没有陆地,也没有其他船,不可能有人的。”
“……”年轻的船员没有回应。
“乔尼?”老水手疑惑地回头看自己的同伴,发现对方。
“嗒~嗒嗒~”
“乔尼!你昏了头吗!”
老水手大喊起来,一把抓住喃喃自语的同伴,此时他已经走到了甲板的边缘,试图翻越护栏。
“嗒~嗒嗒~”被拽下栏杆的乔尼嘴里依然念叨着,这是一种有规律的节奏,老水手在听了一会后变了脸色。
“……等舌头被割掉的那一天,我们将会休假离开……”(引自《the wellerman》)
船侧下方传来了大鱼的尾巴击打水面时候发出的水花声,空灵的女声伴着年轻船员自语的节拍吟唱着曾经在这片海域的捕鲸人的歌谣。
老水手颤抖的手按住栏杆,向下俯视,借着那一轮巨大的月亮,他看清楚了。
“人鱼?不,不!她是……她们是……”
扑通!
新的水花在银色月光晕染的水面绽放,荡起一片涟漪。
“……人鱼,不,教授。这个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我敢说哪怕你作为鉴定这类超自然生物的专家,也没见过如此奇特的”人鱼“。”
在诺林顿伯爵那被各种华丽的收集品填满的会客厅里,委托人在大谈他这次邀请法拉教授鉴定的标本。迈克罗夫特若有所感地向圆形的舷窗方向望了一眼,端起了茶杯,试图用红茶的香气驱散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萦绕在鼻尖的古怪海腥味,漫不经心地听着这位伯爵高谈阔论,他的大脑里多余的精力还是集中在那个奇怪的女孩上。
在他和教授确认除了自己,在场的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记忆后,那个侍者后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这一点迈克罗夫特并不在意,他关注的是在听完自己视角下他们被召唤过程的叙述后法拉教授的表情。
那是一种迈克罗夫特无法准确形容的复杂表情,有着恐惧、惊讶、困惑,可就是没有对他这番遭遇的怀疑。这种明显是知情人才有的反应让迈克罗夫特更加好奇。
可惜的是教授出于某种不可说的原因保持了缄默,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暂时压下自己那快要溢出来的好奇心。
说实话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常见,大部分谜题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个被精准标明解法的数学题,他只需要通过那些他思维图书馆中存放的资料,就可以收获大量的已知数,得到显而易见的正确答案。
在码头时,他可以一眼分辨出弟弟口中的同船旅客间的暗潮涌动,正是出于这些被他分门别类规整的资料里关于人性的那个书架,父母与孩子,女人和男人,强者和弱者,太阳底下无新事,人类彼此的爱恨情仇引发的犯罪从不跳脱出自古以来恒定的框架。
“整件事最让人头疼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应该为我的书架增加什么分类,超自然专题吗?”想到这里他把自己逗笑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大脑就可以变成三流惊悚小说的出版社了。”
“……绝对的超自然生物,不是那些粗制滥造的简尼·翰易韦,我可不是那种沉迷童话故事,好糊弄的傻瓜。”伯爵还在吹嘘:“花了我好几百磅。”
“听您这么说,我真的是越来越期待了。”法拉教授很捧场,语调轻快,根本看不出来在几十分钟前经历过一场差点把自己憋死的噩梦。
伯爵看了教授一眼,突然哈哈一笑:“教授,我们还是真诚点好。我敢打赌你其实并没有相信我的话,心里正在嘀咕又是一个被安弗斯那些马戏团的骗子戏耍的有钱人”
“其实……”教授摇摇头打算说些什么,但是诺林顿伯爵显然不打算给他整个机会。
他拍了拍摆在桌子上的一个狮鹫的木头摆件:“实话给你说吧,教授。其实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读笛卡儿、霍布斯等人的书的人。”
听到这句话,迈克罗夫特抬了一下眼皮,克制住上扬的嘴角。
“我虽然收集这些迷人的小东西们,可那只是纯艺术性的,对人类的奇思表达敬意。”伯爵摊手:“不美的东西我是不会花哪怕一个便士的,你可别笑,教授。”
“抱歉,阁下,我笑是因为听到了好消息,有您这番话在,那个标本肯定保存相当完好,这对我的鉴定工作来说很有益。”
“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伯爵笑了,那笑容中含着一种小小的得意。
“啊?”
“我可没说过我花几百镑买的是一个干巴巴的标本哦,教授。”
伯爵抬了抬下巴,一直待命的侍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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