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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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中，托尼伸出手，让一位从塔迪斯中下来的金发女郎为他处理伤口。金发女郎自我介绍叫罗丝（rose），有一双温润的褐色大眼睛和一张大嘴巴，笑起来时十分有感染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和她一起笑起来。
她的动作轻柔而迅捷，托尼没怎么感觉到疼痛就完成了清创，接着她拿起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喷雾瓶对准伤口按了几下，丝丝冰凉的雾气覆盖在伤口附近，几秒后消解在皮肤上。
托尼拿起手看了看，发现那些被他自己弄出来的细小伤口都愈合了，连裂开的指甲间也止了血，只是裂开的部分没法完全合上，估计要等它自己长出新的部分。
已经很好了，至少现在这个样子糊弄起贾维斯来要容易得多。
托尼松了点神经，向罗丝道谢。她一定就是那个博士上次离开前说想邀请的旅伴，托尼想。
如果不是那些在光焰中看到的画面还充斥着他的大脑，在他的心脏中沉甸甸地坠着，他现在怎么说也得开口调侃两句，向这位可爱的旅伴小姐揭开博士幕后的小故事。
那边博士带着芙芙跑回塔迪斯检查治疗了，现在还没有出来。工作间里只有托尼和罗丝，坐在尚且还算整齐点的角落里。
托尼被脑海中的众多思绪烦得有点顶心，他现在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在目前有限的已知信息下，越推断越觉得无力，但他又没办法对自己的大脑按关机键，这让他很是烦躁。
烦着烦着，他干脆站起来开始收拾工作间，免得贾维斯下次进来时不好解释??上帝，他还得搞点水泥来把那块地补一补，不然总不能和贾维斯说他在工作间搞家族研究。
“嘿，小心些你手上的伤口，它们还没有完全愈合。”罗丝跟着他一起收拾，主动接过大件杂物的整理，让他去弄一些小东西，时不时跟他搭两句话，问问东西的放置地点。
等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没那么僵硬了，罗丝笑着说：“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男孩。”
“博士没告诉你吗？”话一出口，托尼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冲，生出点儿后悔，可这会话已出口，又没办法收回来了。
罗丝看起来不是很在意，接道：“没呢，刚才塔迪斯里突然响起红色警报，博士什么都没说，直接奔着你们这里就来了。而且你们这的事态看起来也不那么容易理解??你知道吧？”
罗丝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狼藉的工作间，又看了看七岁小孩托尼。猫和小孩用什么方法才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还让博士露出那副严肃表情，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先别说，让我猜猜。那只小猫是外星人？还是你才是外星人？”罗丝兴致勃勃地猜测。
托尼无语，抬手擦了把汗，又把手往裤子上抹干净，伸出去：“纯种地球人，托尼?斯塔克，很高兴认识你。”
“噢，这么说那只小猫才是外星人，不，外星猫了。希望它没事。”罗丝握了握小男孩的手，“很高兴认识你，之前说过了但再说一遍也无所谓，罗丝?泰勒。”
忽然，金发女郎古怪地顿住，她抬眼打量了一下托尼沾满灰尘脏兮兮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蓬乱的棕色卷毛，蜂蜜色的大眼睛??
托尼总觉得这副古怪的，隐忍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随时要爆发出来的表情似曾相识，不仅见过，还是在半个月内见过。
在哪呢……
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罗丝先忍不住了，她低低地尖叫了一声：“你、你是托尼?斯塔克？那位托尼?斯塔克！？”
托尼：……
啊，想起来了，那位博士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也曾经这么变脸过。
“*远见者，天才，美国爱国者，睡遍封面女郎的金牌花花公子……”一连串名号不用思考一般从金发女郎嘴里流出来。
托尼得说，听起来还挺像他的。
“我想你说的就是我，那位博士见我时也说过差不多的话。”托尼耸耸肩，伸手拿过一只刚捡起来的油性笔，“要签名吗？”
他的姿态极其熟练，就像曾经做过成千上百次一样流畅。
搭配他现在七岁小孩的外表，不得不说……有种诡异的萌感。想想，一个脸蛋还带着婴儿肥的大眼睛小男孩，做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骄傲地问你要不要签名??
除了“当然”外难道还会有别的回答吗？
罗丝直接脱下外套转过身，让他签在背上的T恤上。直到签名结束，重新穿上T恤，她都还有些明显的激动留在脸上没有消退。
“我妈妈会嫉妒死我的，她可喜欢你了。”罗丝说。
年轻的顶级富豪，多金又俊朗，还有一颗天才大脑，在这么多标签的加持下，哪怕本人性格有再多缺陷都会被美化，更何况托尼这么个还算亲民，天天在网络和小报上担当头条，人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主呢。
没有人，尤其是美国人，会不爱托尼?斯塔克！
托尼像模像样地一只手放在胸前，低了下头：“我的荣幸。”
罗丝被抖得笑得停不下来，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了，两人间的温度急速上升。
“所以你也来自未来？”托尼似乎不经意地抛出一个话题，“希望那时候的我还没有老到长白头发。”
罗丝默认托尼从博士那知道了不少事情，惊讶了一下后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还远着呢，至少在我来的2005年你还是女孩和女人们的梦中情人。”
“这么说那时候我已经完全取代我父亲的地位了？”托尼说，“他会为了这个和我大吵一架。”。
“嗯……”罗丝脸上的兴奋褪去，有点犹豫，不知道是否该对面前的孩子说出他的父母会在他少年时就离开的事实。那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人和早已发生的事，对这个孩子来说却是他的父母和尚未迎来的未来。
好在托尼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罗丝暗暗松了口气，重新转移到轻松的话题上去，聊几十年后的科技发展，也聊她和博士那些惊险刺激的旅途冒险。
托尼默默听着罗丝的讲述，时不时应和几声，思绪却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罗丝的表情管理实在算不上好，至少对于一个二十一岁的灵魂来说，读懂她的表情就像读懂一本翻开的书一样容易。
她为他感到抱歉。为什么抱歉？因为他的父母早早逝去。
如果她来自未来，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重生没有带来任何改变？就像那些画面中显示的一样，他的父母的死亡是……必定迎来的命运。
这个想法让托尼的呼吸停滞了几息。但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博士说过，时间不是线性的。
在这件事上，他只相信自己，旁人的话语都只是参考项。不过……托尼想，他原本以为，改变父母的死亡这件事中最难的部分是时间，剩下的只是琐碎而长期的预防工作。
现在看来，全然不是如此。他该把对待这件事的认真程度提到最高了。
“咳咳”刻意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博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塔迪斯中出来，静悄悄地站在他们背后。高大的男人很有危机感地蹲下来挤在两人中间??罗丝不知道，他可知道，面前的小孩可不是真小孩。
防火防盗防花花公子，刻烟吸肺。
“芙芙怎么样了？”托尼问，“她那个样子就是你说的‘饿到发狂’了？”
“总的来说，没事。”提起这个，博士的语气难得地带着点游移不定，“没有外伤，内伤也不重，我再检查得晚一点就痊愈了？”
“……”托尼一时也无语了，顿了一会才继续问道：“但她应该是晕倒了放松了控制，我才能出来。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晕倒吧？”
“如果是说这个的话，她现在在里面睡得正香。”博士说。
托尼：……
博士：……
“睡，得，正，香？”托尼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博士无声点头，显然也充满了无语和疑惑，片刻后又补充道：“也有可能是饿晕的。检查结果显示她在剧烈运动中消耗了大量体力。”
“她全程统共就从门口走到了那里，吞我都不带动爪的。”托尼更无语了，抬抬下巴示意工作间门口到凹陷水泥地的距离，顶天了也就百多米。
博士摸了摸寸头：“她来之前干了什么？”
“不知道。得问问贾维斯。”托尼说，突然想起来什么，“等等，我们在这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上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上面的人都给吞了吧？？
“安心，附近的生命体征都很正常。”博士说，“他们没察觉是因为这里被施加了某种力场，你可以直接理解为这里被施展了魔法结界。”
好吧，幸好事态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情况。托尼扶额，深吸了口气，想起什么，“我记得芙芙最近和另一只猫起冲突了，今天还要在贾维斯面前争宠来着。难道是打起来打得太激烈消耗体力了？”
说着说着，托尼自己也觉得这个猜测离谱。就芙芙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狮子老虎棕熊都不够它三回合的，什么野猫能跟它战斗激烈。
然而博士听了他的话，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猫啊……据我所知，宇宙中还真有一些生物长得像猫，而且还能和芙芙打得有来有回。”博士说，“谁也不知道那些生物从哪里来，它们神出鬼没，凭心情行事，除了强大的能力外和猫咪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你是说，现在连猫都有外星猫假扮的了？”托尼感觉太阳穴开始突突跳，这都什么事，“难道还有什么外星狗外星鳄鱼外星鸟外星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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