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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却听脚步声轻轻响起,最终停在她身侧。

    没等苏缨转头去看,就突然觉得脸边一凉。

    药香四溢。

    柔软的指尖在她脸上缓慢触摸,被巴掌打得疼涨的脸颊上,又多出种莫名的感觉。

    药膏应是极好的,敷在伤处没多久,就轻轻凉凉的舒服。

    “我只要你。”

    宛如一道惊雷般劈在耳侧,苏缨立刻转头,看清他神色平静无波后才冷静下来。

    殿下应该是不知道,这种话很像矢志不渝的情话的,他只是诉说而已。理智归位,苏缨却仍不知该回什么。

    晏濯安挡住了窗外的光,他长长的睫翼半遮眼睛,“是你自己要报恩的。”

    苏缨欲辩无言,反被这句话滋生出些许愧疚。脸上的药在提醒她,他刚刚如何帮助过她。

    “罢了。”晏濯安却又迅速坐了回去,重新执起毛笔,“先下去吧。”

    心情复杂,苏缨手脚僵硬的转身,等再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自己已走出很远。

    书房之内,晏濯安却在她离开的瞬间就放下笔,眼眸幽深,一下下捻着指尖,那里还残留着些许药味与蹭下的胭脂。

    卓公公瞧见他的神色,小心的弯腰上前研墨,“殿下,大理寺来人请命,不知李喜要如何处理?”

    手指停下,晏濯安抬眸,眼中还凝聚着些许未消散的寒气。

    “他贪墨营私,虐妻致死,本就论律当诛。”

    “是。”卓公公应下,再去瞧的时候,就见殿下又是脸色温和模样,重新埋头写着文书。

    他无声的松了口气,就听殿下似无意的随口一言:

    “明日沈府辞灵,让她同去。”

    “是。"

    怀着莫名的心情,苏缨整夜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

    第二天晨起的时候,就见红杏手捧着一条素白的裙子。

    “姑娘醒了?”红杏笑着上前,见她盯着自己手中,忙解释道,“这是卓公公命人送来的,说沈府今日辞灵,要姑娘一起去。”

    穿鞋的动作不自然的僵了一下,苏缨想起那日,他们误会自己为沈公子落泪。

    终归相识一场,苏缨本也有前去祭拜的念头,很快洗漱好出来。奢靡的早膳又让红杏惊叹了一番,苏缨倒已见怪不怪,只是多少可惜没吃完的。

    等准备妥当出了府去,见门口有辆马车停着,苏缨就自然而然坐了上去。

    里面似是比她上次坐的要更宽敞,甚至摆下了一方小几,上面散落着几本书。

    苏缨好奇的拿过第一本翻看几下,是本游记,旁边的注释倒是仔细新奇,写着主人的见闻。

    还没看几页,车帘突然再次被掀开。

    晏濯安也坐了进来,眼睛只是扫过她,就面色如常的坐在对面。

    手指掐着书页,苏缨局促的想要下去,“殿下,应是民女上错了车。”

    马车却已动了起来。

    “不是。”晏濯安温声安抚,“既是辞灵,便不可太招摇。”

    点点头,苏缨只好装作继续去看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那这些注释,也就很大可能是他做的了。

    他衣服惯用的熏香,在马车之中缓缓铺陈,纵然马车宽敞,两人对坐也不免相近。苏缨觉得自己的衣裙,似乎都沾染上了同样的气味。

    “你怕我?”

    晏濯安的问话再次猝不及防的响起。

    苏缨赶忙摇头,“殿下是谆谆君子,还屡次相救于我,民女不怕。只是,不知该如何与殿下相处,担心不自觉冒犯了殿下。”

    她这次答的倒是真心,晏濯安深深凝她一眼,便低头看书。

    马车之中一时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倒显得静谧。

    本以为她回答完便罢了,车停下时,晏濯安理了理他的衣领,突然俯身凑向苏缨。

    俊容瞬间逼近眼前,冷香味更浓,他宽大的衣袖散落堆叠在她腿上,苏缨脚尖都踮了起来,后背紧贴车壁,茫然瞪大眼睛。

    这样维持几瞬后,晏濯安乍然轻笑,先走下马车。

    “本宫不是老古板,不会冒犯。”

    呆坐许久,苏缨才意识到他刚才冲自己笑了,犹如风吹起一池落了花的春水。她才恍恍惚惚的想起,抛却身份,太子殿下其实只比她大两岁,也是呼朋结伴的年纪。

    捂了捂方才乱跳的心,苏缨整理好表情走出来。

    捕捉到她耳后未消散的一抹红,晏濯安敛了敛眉,神态自若的向她伸手。

    昨日刚拒绝过他,刚刚又同乘,苏缨不自然的看着他的手。

    “表哥!”

    还没纠结好要不要扶他的手下来,苏缨就见有道倩影从里面窜了出来,直接冲向晏濯安就抱住他胳膊。

    平白解了她的围,苏缨松一口气,由红杏扶着下了马车。

    “表哥,我等了你许久,你怎么才来。”那佳人抱着他的手撒娇,俨然是相熟的,只见她五官俏丽,纵然穿着一身丧服,也盖不住眼尾的娇色。

    晏濯安不动声色的挣开她,站得便离苏缨近了些。

    佳人这才看到她,柳眉一竖,“表哥,她是谁?”

    苏缨见他眼尾瞥过自己,笑意若有若无,她的心就开始没来由的狂跳。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他说:

    “苏缨,你说。”

    这让她如何说!他们才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奴仆不可能有此等待遇,友人又太过暧昧亲近,苏缨在佳人咄咄的目光下越来越紧张,她最后只得干涩憋出一句。

    “民女是太子殿下……的人”

    晏濯安压着唇角,坦然点头,“嗯,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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