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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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一艘青雀宝船行驶在运河上,船上灯火辉耀,将运河两岸寂静的田地都照的清晰许多。



    “启禀王爷,有京城的新消息到。”



    长随牛成来到南湘王箫焕面前道。



    正在饮茶的箫焕哦了一声,道,“如何?”



    牛成道,“今日摄政王共用过三次膳五次茶,期间有鸿胪寺卿,礼部侍郎,暹罗,吐蕃等国使臣前去探望,但摄政王依旧没有露面。”



    箫焕端着茶杯道,“这都几日了,他还装病不见人?”



    牛成笑道,“没准真被那做点心的小娘们给迷住了,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箫焕哼了一声,“他也敢称英雄!”



    牛成赶紧垂头道,“小的失言。”



    箫焕又问,“萧隆萧磐现如今何处?”



    牛成忙道,“辽东王如今已到达平泉。渤海王今早到的任丘,估摸至多明日便都能到京城了。”



    箫焕嗯了一声,“与本王的行程相差无几,也好,到时便请他们看场好戏。”



    ??辽东王萧隆乃是他的弟弟,渤海王萧磐则是他的侄子,他们与萧衍,及死了的先帝一样,同为高祖血脉。



    安王叛乱后,萧衍称了摄政王,天下便只剩下他们三位藩王。



    如今能扳倒萧衍的,也只有他们三个。



    “殿下此番运筹帷幄,定能旗开得胜……”



    牛成在旁拍着马屁,谁料话还未说完,船身忽然一下猛烈晃动,直叫箫焕一个趔趄,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同样摔倒在地的牛成赶忙爬起来要将他扶起,然而船还在剧烈摇晃,宛如巨浪一般,叫两人又一起摔到了地上。



    因着地板丝滑,叫身穿蟒袍的箫焕一下溜了出去,直到脑袋撞上墙边才停下来。



    “来人,护护护驾!”



    牛成急的都结巴了,然而船还在摇晃,他们又身处顶层,根本无人能爬上来。



    约莫一刻钟后,船才勉强稳住,然而船身已经倾斜,看起来十分诡异。



    牛成一边小心捂着箫焕肿着大包的脑袋,一边愤怒质问急忙赶来的船夫,“你是怎么开船的,是不是不想摇脑袋了!”



    却见船夫如丧考妣道,“启禀殿下,是撞上了沉船,撞出了个大窟窿。现如今船舱已经进水,还请您赶紧移驾下船,晚些只怕要沉了!”



    ……



    ~~



    天光微亮,摄政王府已经忙碌起来。



    “启禀殿下,昨夜南湘王的船在清河县境内发生事故,船体损毁严重,无法继续航行,南湘王需在当地休整一日,改为陆路进京。”



    说话的是太常寺少卿。



    萧衍道,“如此预计何时能到?”



    太常寺少卿道,“陆路较水路远些,加上天气严寒,昨夜京畿又有降雪,预计还要四五日。”



    “四五日?”



    徐进在旁故作惊讶,“岂不是要误了陛下的登基大典?”



    萧衍道,“叫他们务必快些,否则耽误陛下的良辰,可是重罪。”



    太常寺少卿应是,便告退出了殿中。



    殿中没了外人,萧衍看向徐进,道,“今次算你将功赎过。日后管好嘴。”



    徐进赶紧应是,默默擦掉额上冷汗。



    须臾,王铎又入到殿中。



    “启禀殿下,微臣已查过银子大街朱家巷,那处原是前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范正合的府邸,前年范正合告老还乡后,被一个商人买走。约莫三月后,住进了一批人。”



    “臣派人在外守了一日一夜,出入的皆是年轻男子,做家仆打扮,但未见府中有主子,也未见有南湘王。但,昨日确有八哥飞入飞出。”



    ??王铎没想到,昨日殿下叫他查探的地方,竟正是那八哥的来处。



    殿下果真料事如神。



    萧衍颔首,“继续盯着,看有多少人员往来。”



    王铎应是。



    “殿下,早膳已摆好。”



    张福在门外道。



    闻言王铎徐进便告退而出,萧衍也出了书房,踏进了用膳的东暖阁。



    但见桌上摆了一筐油条,一碟酱牛肉,一盆看起来稠糊糊的粥羹,还有一碗焖藕条,一碟炒胡瓜。



    而桌旁站着赵拾夏。



    他有点意外,他并没有召她来侍膳。



    没等他开口问,却见赵拾夏主动道,“小的是来谢恩的,谢殿下昨日赐赏。”



    ??嘿,昨天原本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转头张福就给她送了三十两银子,原来是误会他了。



    又是一笔巨款,离她的目标可就越来越近了!



    虽然还弄明白为何昨日她的声音会传到耳边,但萧衍可没忘了昨日她是怎么说他的。



    此时听她这样说,他故意问道,“本王赐赏,你可高兴?”



    谁料她忽然一脸惶恐的模样道,“小的十分惶恐。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小的原就该向殿下尽忠,殿下昨日赐赏,小的深感受之有愧。”



    信你就怪了。



    萧衍没再戳穿她,只是看向桌上那碟稠糊糊的汤羹,道,“这是什么?”



    赵拾夏忙道,“启禀殿下,此乃糁,是一种民间小吃,用牛腿骨老母鸡,麦仁等多食材汤熬制而成,非常受百姓欢迎。”



    咳,得了巨款自然得有点表示,这可是她今儿早早起来熬了两个时辰的杰作,别提多辛苦了。



    说起来,这熬汤的方子还是想当初从镖局隔壁孙家糁馆偷师来得,原想着将来有了本钱在别处也开个饭馆子,只可惜没用上。



    萧衍唔了一声,示意小顺子盛来。



    而等将那汤羹送入口中,他果然尝到了浓郁的荤香,间杂着清晰的胡椒的辣味,叫身体一下就热了起来、



    再咬一口金黄的油条,齿尖顿时迸发出酥脆的口感,油脂与面食充分混合的香味,混合着那热辣香浓的糁,最是相得益彰。



    酱牛肉也十分入味,藕条与胡瓜则正好解腻,尤其经过昨日那顿没味道的午膳,这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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