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过山车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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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关怀,她的一切,都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她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但她的魂魄将永远保存在我的记忆里。兀暮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十几年都是如此过来的,不能因为清晰记住了离开就让内心被哀伤蒙住。
奶奶说的很对,选择忘记某个人或某段往事时,并不意味着那段记忆已经彻底消失。相反,它可能被埋藏在我们内心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你的寄托。这种忘记,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让我们暂时逃离那些痛苦的回忆,给自己喘息的空间。
而永远不要记起他们,是让自己学会在失去后重新站起来,继续前行。生活不会因此而停滞,必须学会面对现实,学会让自己从那份美好中走出来。
当自己学会放下那份执念,才会发现,原来自己还可以活得如此精彩。
江澜和凌凝已经快进入前方的隧道了,他们紧闭双眼。
然而有位游客开口:“那是什么!”
江澜睁开眼,看到了厝生一手抓在另一边的轨道上,手中的绳子高度正好足矣通过过山车。
厝生看到过山车已过半截,立刻松手坠地,挂住过山车末端的空座位,把绳子丢给黎池,“拉住!”
黎池、秦宵生和萧妄死死拽住绳子,他们的手死死扒着支撑住,尽管身体有种两端的挣扯力。
黎池后背脊的伤很痛,但是他没对别人说过,哪怕尽一份力也是最好的。
祁戾那边也死死地拖拽,“坚持住!”
八个人咬牙坚持的控制过山车,上面的游客的话语有着激动与期许。
凌凝的心情更加急躁,他暴力的想把这个安全护栏拆掉,“妈的……”
江澜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我们不能无动于衷,现在有着他们控制,必须逃脱。”凌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他不能一次机会都抓不住,就像那时伸出的手,却是远离江澜爸爸的手。
“我不能……一次都抓不住。”凌凝懊悔着,只因为当时自己太小,所以被救了下来。
江澜把手覆在他的手心,握住,解释道:“你要是不相信他们呢……就抓着我吧,反正我也要陪你生陪你死。”
凌凝愣住的神情,稍微恍惚了一下,手指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谢谢……”
黎池突然发觉绳子有些支撑不住了,“厝生,绳子快不行了!”
厝生:“我知道啊,再坚持一下,他们肯定会弄好的!”
话音落地没一会,突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仿佛害怕一丝微风都能将这脆弱的沉默吹散。
原本紧绷的气氛在这一刹那彻底爆发,过山车上有的人瞪大了眼睛,有的人捂住了嘴巴,还有的人默默地低下了头。
祁戾看着手中断掉的绳子,瞳孔颤抖着。
肖潇捂着嘴巴,“他们……”
距离隧道越来越近了,过山车上的尖叫声不停,江澜和凌凝紧握着彼此的手。
这次,我是逃不掉了……
过山车上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与死神在争夺最后的喘息。他们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然而,就在这时,一种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所有人安静了下来,久久回过神来,一个较为年轻的女孩子问道:“停,停了?”
秦宵生看着他们都沉浸在悲伤中,偶然间看到了停下来的过山车,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哎哎哎哎哎……那是不是,过山车……”
萧妄垂头丧气的回答他:“那不是过山车是什么?”
秦宵生笑着脸看着他:“对啊,那是过山车!”
他们还以为秦宵生疯了,突然都站起来,看着过山车上动弹的人们,安屿白看向秦宵生,“是的。”又看向楚燕随,“他们停下来了!”
寅:“恭喜遵守者过关。”
原来是兀暮年在最后一刻打开连输过山车传感器检测的自动控制系统,让过山车停留在最后一刻。
兀暮年从控制中心走出来,看到了等候她的伙伴们,肖潇跑过去抱住了她,“吓死我了……”
“没事的。”
兀暮年看了看周围,只有自己身边的人却不见过山车上叫喊的人,好奇的问道:“那些人呢?”
江澜告诉她:“停下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回去了,放心吧。”
萧妄却注意到一件事,“季大哥怎么还没出来?”
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不该不出来啊,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他在哪一栋楼里?”楚燕随问道。
黎池:“左边数第三个。”
凌凝:“进去看看。”
凌凝缓缓地推开那扇陈旧的门,门轴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然而,当门完全敞开的那一刹那,所有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鲜血,仿佛一幅猩红色的画卷在面前铺开。那鲜红的液体肆意流淌着,染红了地面,形成了一道道蜿蜒的血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黎池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看到一片血迹,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和不安。
他们的目光在四周搜寻,试图找到血迹的来源,一头棕熊身下一滩鲜血。这让他们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
他们感到一种迫切的需要,想要立刻找到那个人,确认他的安全。
黎池率先从倒在地上的棕熊旁边走过去,看到倒在操控室的季泽宇,身上触目惊心的爪痕,让他们蹙起了眉头。
黎池把手指放在他的脖子处,感受到还有脉搏,松了一口气,“快,把他带回会堂,那里有药。”
祁戾背起季泽宇,黎池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季泽宇的眉头微微蹙起,嘴巴微张。
当凌凝也想随着去看看的时候,却被江澜拉住了手腕,眼神像是在审讯一个犯人,“是不是该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