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如梦令第一章 天上掉下来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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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港位于离殇王朝的最东部,三面环山,一面向海。其实,若是站在云端之上往下看的话。
这座海港城的形状一点都不像鱼,而是像一只正欲飞往大海深处的蝴蝶。
不过,就算这座海港城里的民众站在云端之上,看见了这座海港的真正形状。
他们也依然会将这叫作飞鱼港,而不是蝴蝶港。
因为对于生活在这里靠捕鱼为生的渔民而言。
蝴蝶就算再美。
可又哪里比得上可以果腹的鱼来的实际。
螃蟹湾是飞鱼港城下辖的众多渔村之一,但与其它众多渔村相比,它又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因为它正位处飞鱼港的最东方。
若是从云端之上往下看的话。
会发现它好像是这只正欲飞往大海深处的蝴蝶的其中一根触须。
当然,对于生活在云端之下的这些普通民众而言,显然说它是这条飞鱼的鱼唇更为合适。
但无论是蝴蝶的触须还是飞鱼的鱼唇,都足以说明一点。
那就是,螃蟹湾是离殇王朝直面大海的最顶端,是刺入大海的最尖尖。
……
不过,生活在螃蟹湾这里的几十户渔民可没有站在最尖尖上的觉悟,虽然偶尔也感受到了自家渔村的与众不同,但那也绝非骄傲,而是懊恼。
懊恼于自己这个村落赖以为生的海湾,怎么不像别的渔村海湾那样海货丰腴多样,只有海螃蟹这单一品种。
虽说这里的海螃蟹很受朝廷里那些贵人们的喜爱,甚至一度被列为皇家贡品,但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这些螃蟹湾渔民来说,海螃蟹的出名于他们而言并无多大好处,反而算是累赘多点。
因为自从海螃蟹被列为朝廷贡品以来,当地官府便明令禁制了海螃蟹的自由捕捉,虽然朝廷也因此给了这里的渔民一些补贴,但等到那些补贴从国库出来,历经迢迢万里最终到达渔民手上之时,也早已缩水缩的没了当初模样。
若要一句话总结这里的渔民生活,那便是:饿不死但也吃不饱,算是将将活着。
但这些简单淳朴、过惯了苦难生活的渔民,对这种将将活着的生活,却是逆来顺受并无过多怨言。
而他们之所以会有这般表现。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
另一面则是在他们的认知里。
活着,本身就是一件被上天恩赐的事情,又岂敢再有过多奢求。
……
这天,天气看起来很不美丽。
天空被灰色的云团层层遮住,没有一丝太阳光线能够漏下来,整片天空看起来都是昏昏沉沉的不说,就连平日里喜好掠过海面的海鸥也都没了踪影。虽然海风时有,但却感受不到一丝凉爽,平添了几分燥意的海风吹在人身上,就像蒸笼里的热汽一般令人感到不适,置身于此,宛若置身于蒸笼中一般。
好在常年生活在这里的渔民们,早就适应了这种闷热咸湿的天气。所以对此并无咒骂,反而是各司其职,一个个该干嘛干嘛。
男人们有的光着膀子在摆弄着破损的渔网、蟹笼,有的端着一碗劣制的酒水聚在一起拉呱(拉呱:吹水、闲聊)。女人们有的在腌制青梅,有的在晾晒鱼干,有的则是在煎衣服(煎衣服:最早一些沿海城市由于天气太过潮湿,衣服久久不能晾干,所以女人们便会将洗好的衣服放在锅中煎干,那时衡量一个女人是否会做家务,就看她衣服煎的好不好)。
相比于大人们的忙碌,小孩子的世界则是要轻松许多。
有的聚在苦楝树下玩石子,有的在偷食娘亲刚刚在装入罐中的青梅,有的在海滩上玩沙子,有的则早已脱光了衣服跳入海中戏水。
整个渔村其乐融融,从远处望去,就是一幅和谐画卷。
不过若是拉近去看,这幅画卷倒也并没有那么和谐,有一角画面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这角画面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白净的四五岁小男孩摊坐在沙滩上,不过与其它那些正在挖沙子玩的其他孩子们不同,这个明显要小上许多的孩子却正拿着一根苦楝树的枝杈在沙滩上划拉着什么。
然而,还不等细看小男孩刚划拉的是什么,一波海浪便直接抹平了小男孩面前的沙滩。
但小男孩却并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到海浪打不到的地方去画,而是待海浪退回海里后,重新用树杈开始了刚刚的刻画。
不等小男孩画好,便再次被海浪抹平。
于是小男孩再画。
再次被抹平。
……
如此周而复始。
小男孩似乎是一根筋,执拗的要与海浪死磕到底。
但若凑近去看,看到男孩一脸淡然的表情。
显然他是并不在乎海浪的破坏。
亦或者说,他本就是故意选择在海浪能够打着的沙滩上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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