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微服私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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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问题,微笑着说道:“让郎君见笑了,在下今年刚刚虚岁三十,只因生父与人指腹为婚,早早就替在下订下了婚约,所以在下在十三岁那一年就已经拜堂成亲,还在当年就生下了这个儿子。”



    “十三岁?结婚生子?!”



    目前新身体还是魔法师的赵德昭益发瞠目结舌,还干脆说笑道:“兄台,那请你务必告诉我你拜的是那位神佛,将来我如果有什么朋友生不出儿子,我就让他去和?拜一位神佛,求他赐子,肯定无比灵验。”



    那书生哈哈大笑了,说道:“郎君说笑了,在下只尊孔孟,从来不拜神佛。”



    “那也行。”赵德昭继续调侃,说道:“下次我有什么朋友想赶紧儿子,我就叫他多带一些束?去孔庙上香,请孔圣先师赏一个饱读诗书的儿子给他。”



    那书生明显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即便赵德昭已经把玩笑开到了孔老二头上,他也没有丝毫的气恼,相反还笑得更加开心,还主动邀请道:“这位郎君,愚兄痴长你几岁,冒昧称你一声贤弟,既然有缘相识,过来同喝几杯如何?”



    对这名书生印象不错,赵德昭当然没有拒绝,客气了两句就坐到了那书生的对面,还很大方的向王智发吩咐道:“小乙,告诉店小二,我们点的酒菜上到这一桌来,还有这位兄台的帐,去给我结了。”



    “郎君不必客气,还是自己来吧。”



    书生赶紧推辞,赵德昭则摆了摆手,微笑说道:“是兄长你不要客气,有缘相识,在下赵德,敢问兄长尊姓大名,何地人氏?”



    “在下安德裕,这是我的犬子安大郎。”那书生先介绍了自己父子的身份,又要求儿子给赵德昭执子侄礼,最后才说道:“愚兄是西京洛阳人。”



    “原来是洛阳人。”赵德昭复述了一句,又好奇问道:“兄长远道而来,一定是来参加这一科的省试吧?”



    “贤弟误会了。”让赵德昭意外,自称叫做安德裕的书生竟然摇了摇头,说道:“愚兄虽然确实已经通过了洛阳府的州试,拥有省试资格,但是愚兄这次来到开封,却并不是为了参加省试。”



    “为什么?”



    赵德昭益发好奇了,然而安德裕给出的答案却让赵德昭又一次瞠目结舌??安德裕居然这么答道:“为了给在下的义父守孝。”



    说什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赵德昭自然少不得细问起了事情详细,安德裕则非常爽快,很坦然就承认他从小父母双亡,是他父亲的一个朋友把他养育长大,帮助他成家立业,然而养父却不幸在两年多前病故,本已经通过了洛阳州试的安德裕为了报答养父的恩情,便毅然决定为养父守孝三年,已经连续两年主动放弃了省试。



    人品还没有烂到极点,听完了安德裕的身世之后,即便是赵德昭也难免有些肃然起敬,忙亲自动手为安德裕和自己斟上了一杯酒,举着酒杯诚恳说道:“德裕兄,请让小弟敬你一杯,小弟我对你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按照我朝规矩,考生只有亲生父母过世才需要丁忧,真没想到兄长为了报答异姓养父的抚育之恩,能够自愿放弃三年的大好青春!佩服,小弟真的佩服!”



    “贤弟谬赞,愚兄愧不敢当。”安德裕很有风度的谦虚,又微笑说道:“愚兄这次带着孩子到京城游历,除了是要处理一些家中事务外,还有就是想开开眼界,顺便提前熟悉一下省试的各个环节,以便来科参考,却没想到能够结识贤弟这样的少年英雄,实在是三生有幸。”



    赵德昭也还算知道什么叫谦虚,忙摆手说道:“兄长,你才是谬赞了,小弟不过是一个蜀中学子,如何敢当少年英雄的评价?”



    “贤弟不必谦虚,愚兄敢断定你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安德裕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贤弟,你虽然故意说着一口蜀地口音,但愚兄看得出来,贤弟你绝对不是蜀地人氏。”



    赵德昭愕然,忍不住好奇问道:“兄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贤弟你穿的绸衣,是产自吴越一带的江南丝绸。”安德裕微笑着说道:“蜀地也盛产丝绸,物美价廉丝毫在江南之下,贤弟你如果真是蜀中学子,应该是穿蜀锦才对,怎么可能舍近求远,穿一身产自江南的绸衣?”



    赵德昭恍然大悟,这才发现自己在穿着方面确实有着不小漏洞,安德裕则又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有贤弟你的随从,说话声音不够洪亮,脖子上也没有喉结,来历肯定也不简单。”



    看看喜欢脱裤子亮身份的王智发,赵德昭苦笑出声,由衷的说道:“兄长明察秋毫,小弟佩服。”



    “贤弟不必客气,愚兄不过是愚者千虑,偶有所得。”安德裕继续保持谦虚态度。



    等了半天不见安德裕继续追问,赵德昭反倒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问道:“兄长,那你怎么不问一问小弟的真实身份?”



    “贤弟既然不愿以本尊示人,想来定有你的原因,愚兄又何必多问?让你为难?”安德裕反问得理直气壮,又说道:“我与贤弟贵在交心,究竟谁是什么身份,也并不重要。”



    与人勾心斗角惯了,难得遇到安德裕这样的直爽人,赵德昭难免对他印象更好,干脆举杯说道:“兄长说得对,我们只交心,不介意身份。来,小弟再敬你一杯。”



    安德裕含笑谢了,又与赵德昭饮了杯,期间赵德昭之前叫的好酒好菜也已经逐渐送来,放满整张酒桌,二人凭桌对饮,言谈甚欢,颇有知己之感,安德裕的儿子则在旁边把盏,不断以子侄之礼为父亲与赵德昭斟酒。



    说话间,一个举着太极八卦图的中年道士,突然走到了赵德昭与安德裕的桌旁,先向二人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微笑着问道:“敢问二位郎君,可是来汴梁参加今科省试的?不知是否愿意算上一卦,问问前程?”



    “没兴趣,找别人去吧。”



    与安德裕聊得正来劲,赵德昭立即挥手想要打发那个算命的道士滚蛋,谁知那道士却脚步不动,笑容更加温和的说道:“这位郎君不要焦急,贫道不会白白浪费你们时间,贫道可以保证,只要你们有意功名,贫道必然不会让你们失望。”



    “什么意思?”



    赵德昭听出了这个道士的弦外有音,立即好奇的去细看那名道士,那道士则笑而不答,赵德昭心中飞快盘算,突然瞟见自己面前已经放满整整一桌的上好酒菜,顿时就猜到了什么,忙说道:“仙长请坐,坐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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