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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到分岔路口，屈天哲把豆浆塞进他手里：“我去趟图书馆，有事儿联系我。”方澜诧异：“你没课？”
“调课了，今天上午空了。”
“哦，知道了。”
今天是周五，方澜是上午两节满课，屈天哲本来是上午下午各有一节，时间岔开了，方澜走着走着，回头看了屈天哲的背影一眼。
怪怪的，少了点什么。
这次做完，屈天哲竟然什么都没跟他说，他怎么……不急了？
中午下课的时候，下起了雨，同学们熙熙攘攘的往外走，方澜从包里掏出伞，借给了同班的女生，拿起手机给屈天哲发消息。
屈天哲打着伞来接他，图书馆和教学楼相隔不远，方澜远远的就看见了雨中逆着人流往这儿来的身影。有点昏暗的雨幕，白色的短衫黑色的长裤，屈天哲那把伞挺大，站他一个人绰绰有余，合该再钻进去一个。
方澜就是这么钻进去的。
“不是给你装伞了？”
方澜向里朝他靠了靠，笑了一声：“借给女生了。”
“嗯，中午想吃什么？”
方澜说：“晚上想吃火锅。”
“又不忌口了？”
“好利索了。”
屈天哲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那家火锅挺远的，晚上要不住我家？周末你不是想去拍照，我开车带你过去。”
“可以啊。”方澜看起来挺高兴：“那就去吧？”
屈天哲勾唇笑了笑：“好。”
方澜喜欢的那家四川火锅在城北边，离学校十几公里，坐公交地铁都远，还得转车，之前去吃，晚上回不来，都是借住屈天哲家里。
这是……这一次去……
方澜在默认吗？
不知道。
屈天哲的手在兜里，捏了捏早上特意出去买的避孕套，塑料的包装，手指摩挲过，在方澜忙着低头回消息的时候，轻轻出了一口气。
下午方澜睡了午觉，起床就在宿舍收拾他的器材，等屈天哲下课，问他要不要带什么，帮他收拾。
挺神奇的，他们之间似乎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方澜打开屈天哲的抽屉找数据线，看到他明晃晃放着的避孕套，沉默了一瞬间，又合上了。
照旧是坐公交、地铁，举着相机边逛边吃，晚上吃火锅的时候方澜已经半饱了，没吃多少就放了筷子。
在屈天哲吃的时候，方澜玩着手机问他：“楼上有电影院，你想不想看？”
“看什么？”
方澜把片单给他，屈天哲选了一个，最近的放映时间，结束要到凌晨。
电影是非常正经的电影，甚至于和感情戏没一点关系，除了屈天哲非要握方澜的手，手指从他的指缝穿过，握得死死的，不容挣脱。
太晚了，他们打车回家，方澜有点困了，靠在屈天哲肩上侧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忽明忽暗的景色落在他的脸上，方澜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他：“阿姨在家吗？”
“在。”屈天哲伸手去碰他的手指，手掌落在他的腿上：“应该已经睡了，我说了你会过来。”
“嗯。”方澜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忽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方澜来过这个小区好几次，自己就能摸清屈天哲的家在哪个楼栋哪个单元，凌晨的小区静悄悄的，除了路灯什么也没有，屈天哲抓着他的手腕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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