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 夜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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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李?能感觉到，杨玉环现在已经受到他极大的影响。



    “只是，”杨玉环突然叹了口气。



    李?好奇道：“只是什么？”



    “只是辛苦你了。”杨玉环伸手抚摸着李?的脸庞，眼神里全是爱意，“对别人来说，你是算无遗策的黜布使，是心怀百姓的皇子，是刚正严明的判官。但对臣妾来说，你是我的郎君，臣妾应该多帮你的。”



    听了杨玉环的话，又见杨玉环如此模样，李?心中一软，感动之情涌了上来，顺势将头埋在杨玉环的脖颈处，像是劳累的人找到依靠，又像是孤独的勇士获得了慰藉。



    李?轻声道：“?已经帮了我很多。”



    在杨玉环的印象里，李?从来都是自信又无畏，即使之前有过挫败，也是一?人默然应对，李?就像是一个没有弱点的“怪物”。



    这是她第一次见李?露出柔弱的一面，她整个心都快化了。



    她将脸凑过去，贴着李?的头，轻声道：“臣妾觉得什么也没做。”



    李?道：“阿娘的身体怎么样？”



    “昨日刚传信，说身体很好，应郎君的要求，没操劳什么事，气色还比以前更加好了。阿娘说，往年冬日，还经常会感觉脚凉，今年也渐有好转，对了，长安也下雪了，阿娘告诉我，今年长安的雪比去年来得要早，去年我们成婚时，长安还是朗朗晴天，今年却是大雪覆盖。”杨玉环娓娓道来。



    李?闻着杨玉环身上的芳香，道：“这半年里，基本都是你替我给阿娘写信，我只是一心忙于公事，所有内务都是你在处理，如果你不是你，我根本无法安心公事。”



    杨玉环道：“这都是臣妾份内之事。”



    “还有……”李?想说，却没说下去。



    杨玉环好奇道：“还有什么？”



    李?道：“我们触摸不到太阳和月亮，却沐浴着他们的光芒，你对于我的帮助，就像太阳和月亮一般，那萦绕于指尖的光辉，比什么都重要。”



    “额……”杨玉环用心领会着李?的意思。



    李?又道：“对了，如果我们在龟兹开府，到时候你会更累。”



    “嗯？我们要在龟兹开府吗？”杨玉环疑惑。



    李?打了个哈欠，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很大。”



    “好呀。”杨玉环憧憬起来，“长安永兴坊的十王宅虽然好，但臣妾住在里面，总感觉有一些莫名的不自在，如果我们在此开府，我想在院中种些花草，最好还有荔枝，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对了，臣妾阿姐她们说也想看塞外风光，有可能明年会来……”



    杨玉环说着，忽然听到了李?入睡的呼吸声。



    她轻轻挪了一下身子，看到李?趴在她的脖颈边已经熟睡，但右手绕过她的胸脯还握着她的左手。



    屋外飞舞着雪花，偶尔传来风的呼声。



    杨玉环心里知道，李?最近太累了，她已经好久没见到李?这样安心的入睡。



    她微微笑了起来，看了一会儿熟睡的李?，在李?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贴着李?，慢慢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