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谎话三部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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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有马车，王安石自然不会继续走路，七月的西域热浪滚滚，稍微活动一下就是满身的汗水。</p>

    “铁家的小娘子可好？”</p>

    “家教甚好，还没有骄娇二气。”</p>

    “妙啊，还是第一次见你待见铁家人。”</p>

    “铁心源看似平和，实际上狂放不羁，心如铁石，奇谋妙计不断大有一代豪雄之风，这样的人谁能喜欢的起来？</p>

    铁母从一介贫民，且孤身一人，铁家三五年就成开封城内有名的殷实人家，都是铁母一人之功，又过五年，铁家已成豪商大贾。</p>

    这样的女子只可敬不敢有怜悯之心。</p>

    唯有这铁家小女，心性纯良，在兄长的庇护下如同空谷幽兰，人见人喜。老夫焉能例外。”</p>

    刘攽长叹一声道：“介甫看完了铁家美好的一面，马上就要听闻铁心源暴烈酷毒的事迹了。”</p>

    王安石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情？”</p>

    “就在昨夜，铁心源下达了《清乡令》，莫格昌达两部共计三千四百余口将要人头落地。”</p>

    “哦？你是说居住在巴里坤西边的游牧部落？”</p>

    “正是！”</p>

    “既然是那两个部落，就合情合理了，老夫还以为铁心源会有妇人之仁呢。”</p>

    “呀！”</p>

    “你叫唤什么？这样做没错，既然不能让对方敬畏恭顺，那就只能斩草除根，帝王手段就是这样，谈不到对错，只有利害。”</p>

    刘攽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艰难的道：“老夫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p>

    “明白了什么？”</p>

    “官做的越大，就越是没有人性，老夫就是吃了心慈手软的亏，否则现在早参知政事了，哪里会被人家一撸到底来哈密混两个俸禄养家。”</p>

    王安石正色道：“做学问需要仁慈，唯有仁慈之人才能兼容并蓄最后自成一家。</p>

    做官需要审时度势，面对相应的形势作出不同的判断和行动。</p>

    你做学问是一把好手，做官，嘿嘿，也就是州府之才，再高就祸国殃民了。”</p>

    “老夫如此不堪吗？”</p>

    “自然，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今天正好合适，就干脆说出来，爱听不爱听的在你。”</p>

    对于王安石这种过度的耿直，刘攽只好默默承受，过了片刻才喘匀了气息对王安石道：“这样滥杀下去，真的没有问题吗？”</p>

    王安石瞅瞅外面的天山山脉，叹口气道：“杀干净就没有问题，留下尾巴就会有祸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