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倒霉的杨怀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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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刘攽和霍贤很喜欢这些石头，他们有刻印的习惯，收集石材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习惯。</p>

    好像大宋的士大夫都有这种爱好，欧阳修和苏轼走的时候就带走了好几车石头。</p>

    西域，不就是石头多么？</p>

    发现了石头，工作自然就被抛诸脑后，霍贤和刘攽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赤脚漫步河边捡拾漂亮的石头，他们身后的亲兵怀里已经抱了好多。</p>

    霍贤从水里捡起一颗翠绿色的石头，对着太阳光仔细的观察，好半晌才大笑道：“这里竟然有翠玉！”</p>

    刘攽接过来瞅了一眼道：“杂色玉，比不得白玉，更比不得羊脂玉和暖玉。”</p>

    霍贤笑道：“就图个漂亮而已，如果再能找到一块翡玉，倒是能凑成一对。”</p>

    铁心源笑道：“听说南方有翡翠这种鸟，红色为翡，绿色为翠，老死之后精气不绝化为翡翠……”</p>

    刘攽撇撇嘴巴道：“牵强附会！史书中尽是这种精怪之言，不足为信，世人却偏爱这种神怪之言。</p>

    如今司马君实正在洛阳地窖里书《通志》，希望《通志》一出，能一扫《史记》以来的妖氛，还史书一个安静。</p>

    唉，修史不易啊，老夫来哈密之前，司马君实已经写完了《唐纪》八十一卷，老夫总觉得写《唐纪》如果没有《西域纪》终归是不完整的。”</p>

    霍贤将那块翠玉装进袖子里，瞅着苍茫的水面感慨道：“贡夫兄想要把《西域纪》全部写完，这不可能，这片大地上终年战乱不绝，城头变幻大王旗何等之快也，虽有断壁残垣为证，却不能详实，这是史家大忌。”</p>

    铁心源嘿嘿笑道：“如果想要书证，也不是不可能。”</p>

    刘攽转头瞅着铁心源道：“计将安出？”</p>

    铁心源四处瞅瞅，见侍卫距离甚远，就小声道：“发丘掘墓，从陪葬中找证据。”</p>

    刘攽似乎很行动，舔舔嘴唇道：“魏武曾封发丘中郎将，难道大王也要效法？”</p>

    铁心源摇头道：“我哈密物阜民丰，自然用不着行此下策，如果我哈密百姓真的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发丘是一定的。”</p>

    如今是安闲时刻，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是闲谈而已，霍贤自然不会当真。</p>

    倒是刘攽似乎很动心……</p>

    山丘上的护卫突然吹响了号角，铁心源瞅瞅起烟尘的方向大笑道：“讨债鬼来了。”</p>

    霍贤皱眉道：“他们把河湟一地刮得天高三尺，如今没了粮食，就来找我们。”</p>

    刘攽叹口气道：“流民不愿意来河湟，富弼又把河湟的原住民屠戮一空，如今空有诺大的土地，却没有人耕种，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