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事发发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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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身边的太监陈生,突然凑到了李泰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泰瞬间脸色大变,而后跟李承乾互望了一眼。



    “怎么了?”李承乾皱眉沉声问道。



    李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治。



    随即拉了一把李治,与李承乾一同走到了雅间角落处。



    “父皇派了金吾卫满城寻我们。”李泰没好气说道。



    李治瞬间感觉屁股又是火辣辣的痛。



    李承乾微微思索了下,随即沉声道:“立刻回宫”。



    李泰、李治急忙跟上。



    其他人面面相觑,刚刚还好好的,转眼间这是怎么了?



    就在三兄弟带人刚离开,曹青衣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突然间门口冲进来一个小身影。



    “公子……。”



    曹青衣看着去而复返的李治惊喜道。



    “我砚台。”



    李治火急火燎的一把拿起砚台,只见里面还有少许墨,于是顺手就泼在了刚刚写的那首诗上。



    曹青衣心疼的叫出声时,李治则是看了看手里的砚台,又顺势拉过曹纯的衣袖,胡乱把砚台擦了擦,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曹青衣瞬间有些惘然若失,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人去楼空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怎么回事儿?”从安乐馆一路出来的李承乾沉声问道。



    刚刚一路跑出来,好像足疾都痊愈了。



    肥胖的李泰都变的灵敏轻便了许多。



    李治的屁股好像也不疼了,走路也不扭扭捏捏了。



    兄弟三人站在安乐馆门前,大眼瞪小眼。



    而不远处的地方,十几个身着便服的金吾卫,与一名太监正注视着他们三人。



    “雉奴没在宫,父皇找不到人发火了。长乐、豫章、城阳都在宫里,兕子跟清儿一直哭闹不睡觉,非要找雉奴……。”



    李泰没好气的看了李治一眼,抬脚就踢:“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李治即便是躲过了李泰的一脚,但脚面还是碰到屁股了。



    一阵龇牙咧嘴的疼,气呼呼道:“我哪知道她们会回宫啊?我出来时,把她们安置在大姐那里了,还以为她们……。”



    “你啊……。”



    李承乾的手指在虚空中指点着李治:“那你没事儿跑到这安乐馆做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



    李治想说自己今日出宫是为了找归属感,就像此心安处是吾乡那般。



    但归属感要是找到了青楼里,这说出去后怕是会被人打死吧?



    “就是纯好奇,过来看看。我哪知道会碰到你们两个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想一会儿回宫后,怎么跟父皇解释吧。”李泰凝重说道。



    “上车。”李承乾冷哼一声。



    随即兄弟三人爬上了一辆车。



    李承乾看着上车的李泰,愣了下:“雉奴上我车情有可原,你上我车做什么?不回你魏王府?”



    李泰不屑的笑了下:“你觉得你今夜还回得了你的东宫吗?你觉得我还回得了魏王府吗?”



    李承乾顿时彻底冷静了下来。



    “不出所料的话,此刻魏王府、东宫都被父皇派人守住了,想回去?呵、做梦。”



    不过盏茶时间,兄弟三人已经跪在了立政门门前。



    而再往前,便是今夜让他们胆寒、心慌的立政殿。



    “都怪长乐跟豫章,肯定是她们把兕子跟清儿送进宫的,要不然父皇怎么会知道?”李治不满嘀咕道。



    “雉奴你还真是……。”李承乾看着最大的罪魁祸首。



    “有事儿的时候大姐、二姐,兰姐的,这出事儿了,就长乐、豫章的了?”



    “大哥,所以说对有些人不能太好了。人前大哥、四哥亲热的叫着,谁知道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呢?”



    “我是那种人吗?我是就事论事。今日的事情,长乐跟豫章本就做的不对。”



    “那你可知道,我跟大哥是被你连累的?”



    “凭什么这么说?我还说我是被你们连累的。”



    “嘿……。”李泰挽袖子就要揍李治。



    李承乾拉了一把李泰:“雉奴,你要是在宫里的话,你觉得父皇还会找我跟你四哥吗?”



    “怎么不会?万一有什么朝堂政事、边疆兵事要找你们商议呢?”李治死鸭子嘴硬,绝不肯认自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大哥,我忍不了了,在父皇收拾咱们前,你让我先揍一顿这忘恩负义的混账出出气。”



    三人的争吵、推诿显然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四周除了金吾卫外,自然还有看守他们三人的太监。



    甚至就连李世民身边的心腹太监王相和,此刻也站在一处阴影里,静静的陪着他们三兄弟等着天亮。



    等着大唐皇帝对他三个嫡子的处置。



    而此时的安乐馆内,从那充满诗情画意的氛围中清醒过来后,曹纯整个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今夜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看看自己青色衫裙袖子上的残墨,此刻倒像是一幅意境悠远的泼墨画。



    而那两幅如今放在自己闺房的词与诗,每一个字都仿佛契在了她的芳心与灵魂上,仿若让她找到了自己的一生良人。



    但……一想到他只有九岁!



    曹青衣就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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