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不是乱臣贼子四十旅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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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旬还是有些心里发虚,过了老远,她才敢掀开窗帘,回头观察让车辆颠簸的东西,那是一条带血的手臂,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过践踏,一位挎着菜篮子的妇女在踩到手臂的时候偶然向脚边瞥了一眼,发出了惊恐的尖叫,他的丈夫赶忙拉住她,往幽深的巷子里逃离。



    几个士兵闻讯过来收拾好断臂,于是市场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人群熙熙复熙熙,攘攘复攘攘。



    萧旬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尖锐的视线,从科学的角度上说,人会感觉到他人的视线,是因为感受到了他人身上的生物电流,可萧旬分明觉得那股视线来源于一条凶狠致命的毒蛇,它时刻在找寻着机会,要将她敲骨吸髓。



    萧旬猛然一回头,正好对上从隔窗里朝着车厢内部窥视的导游萨兰德,萨兰德满脸笑容,温和得像是夕阳。



    “总有一些闲散人员,来到君士坦丁堡以后口袋里还剩下几个钱,想着挥霍干净之后再去参军的,他们晚上喝酒白天斗殴,那条手臂估计是哪个不小心惹事的被人一刀给剁掉了,不用在意不用在意,禁军士兵们会处理好这些小事的。”还没等萧旬开口,萨兰德就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是这样的,这种事情到哪都有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喝酒壮了胆,打点架很正常,不过砍断手臂这种事,还是有点过分了,君士坦丁堡的行政长官该下点文件管管这些入城的流民了。”一路上沉默寡言的车夫也开始附和着萨兰德的说法。



    萧旬毛骨悚然。



    萧旬回头看了一眼十四州,十四州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十四州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个车夫明显和萨兰德认识,并且两人同属一个势力,可当初找到车夫的时候,他的身份毫无意义是雇佣兵团的老兵,为什么他突然会和瓦西列乌撒的势力扯上关系呢?



    十四州有点不敢细想下去。难怪那么长的旅途,途中还要穿越危险的战场,车夫也毫无怨言,一路载她们过来。



    萧旬长舒一口气,不过是自己的生命又一次被人拽在了手里而已,这又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不过好在,这次她对别人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



    “萨兰德,萨兰德,我们初来乍到君士坦丁堡,还没有定好住处,你有什么推荐的吗?”萧旬同样微笑着,对萨兰德说。



    她在向萨兰德示好,同样也是在向萨兰德背后的势力示好,不管车夫和萨兰德背后的势力是谁,找个靠山都是目前的当务之急,在这个权力复杂的君士坦丁堡内,有人想杀她,那些人潜伏在人群里,埋伏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磨尖了匕首,对着她虎视眈眈,她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朋友弄得多多的,和某个树大根深的权力实体深度绑定,让一部分人杀不动她。



    这样能让很多阴谋被扼杀在摇篮里,尽管不能杜绝,但也足够了,剩下的就只能相信十四州的护卫能力。



    “当然有啊,请问雅特莉娅斯小姐是喜欢住靠海的地方,还是喜欢住沿河的地方呢?”萨兰德笑眯眯得回答。



    “靠河,会经常看见顺流而下的尸体么?”萧旬问。



    “尸体?啊,如果是下城区,那确实是偶尔会看见的,下城区有些过得不好的人家,家里死了人没钱安葬,可不就顺着护城河抛尸了,像刚刚那个断臂,很大概率也是丢进护城河了事,不过上城区肯定会好很多的,你放心,我肯定把住处给你安排在上城区的。”萨兰德眉飞色舞。



    萨兰德也没带路,车夫驾着马车穿过宽阔的街道,在君士坦丁堡复杂的街道上七拐八绕,过了个白石搭建的小桥,进入了君士坦丁堡的上城区。



    “那座白色的建筑就是长老院,在瓦西列乌撒还是帝国的时候,长老院就是整个瓦西列乌撒权力的中心,现在瓦西列乌撒从帝国变成共和国了,长老院变成了大执政官用来安置曾经的实权贵族的地方,他们每天在长老院里打牌玩桌游,拿着国家的钱吃着国家的粮,要我说,那种生活实在是,太安逸……咳咳……太糜烂了!”萨兰德指着远方的建筑,对着萧旬和十四州介绍。



    萧旬早在距离很远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栋建筑物,那栋建筑几乎位于君士坦丁堡的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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